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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8AEPXA:祝福

【我們的犧牲太多了,如今當對他們十倍奉還。】——冼輝在天西機械株式會社舊址和尼古拉·克魯科夫的談話,1982年。

……

1984年12月,前後持續長達一年的東孟加拉危機終於毫無懸念地落下了帷幕——在印軍大張旗鼓地乾涉之後。東孟加拉的巴基斯坦軍隊在印軍狂風驟雨般的打擊之下幾乎沒做出什麼像樣的抵抗就遭遇了全麵失敗,隻得退守達卡以等待外部變化,然而巴基斯坦軍隊在西線的大敗又給了守軍當頭一棒。就在東線的巴基斯坦將軍們舉棋不定之時,12月11日開始的一連串混亂直接導致大半巴基斯坦士兵徹底喪失了戰鬥意誌,從而為他們的命運敲響了喪鐘。

輿論對於戰爭最後階段的那些蹊蹺事有不同的說法,而且各方之間幾乎沒能達成一致。德國有關媒體的說法是,東孟加拉的巴基斯坦指揮官們因為自知繼續負隅頑抗毫無意義而深明大義地選擇了投降;印度媒體的描述和德國媒體大致相同,但他們幾乎都會在報道中重點提到印軍已經在此前說服許多巴基斯坦軍官和士兵放下武器;被打得慘敗而仍然嘴硬的巴基斯坦在輿論戰上沒有認輸的跡象,不過他們除了將被俘虜的軍官一律稱之為叛徒並否認所謂深明大義一說之外並沒有能夠更加令人信服的言論。

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們其實並不關心整個印度地區的美國人則一如既往地發揮了百家爭鳴的特色,可謂將所有意見都包括在內,更有另一些駭人聽聞的消息不脛而走。這些小道消息的內容同前些日子巴基斯坦軍隊剛剛困守達卡時的內容大同小異,無外乎是巴基斯坦軍隊或是其他在東孟加拉的土地上戰鬥的軍隊製造了一些不該被公之於眾的怪物——當做茶餘飯後的笑談還差不多,若是身居高位的發言人想要以此為據來指責敵國則需要更多的直接證據。

東孟加拉的陷落在12月中旬已經成為定局,但巴基斯坦軍隊還沒有放棄垂死掙紮。儘管印軍已經在西線攻入西巴基斯坦上百千米,更多忠誠的旁遮普士兵和俾路支士兵仍然要為了保衛他們的家園而戰:不像孟加拉人,他們沒有拋棄這裡的理由。

一時間,國際社會都屏息凝神地等待著印軍的下一步舉動。已經成功地占領了整個東孟加拉取得了最近幾十年來在和巴基斯坦長期對抗的過程中所能獲得的最大戰果,而印軍看樣子正要一鼓作氣將巴基斯坦從地圖上抹去、實現兩代元首父女的夙願。

……但一直保持著謹慎的印度人卻並沒有被狂喜衝昏頭腦,新德裡和柏林之間的每一次聯絡都會讓滿頭大汗的文官和將軍們更加地焦慮。他們的命運有一部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另一部分則被掌握在目前規定新國際秩序的勝利者手中。過去為他們創造了獲得自由的良機的盟友,如今日益成為限製他們前進腳步的枷鎖,沒人知道這種脆弱的互信究竟能夠維持到何時。

就在美利堅合眾國的國會議員們開始反思自己是否對盟友過於苛責並計劃亡羊補牢、重新啟動對巴基斯坦的大力支援時,印度的【盟友】插手了戰事並建議雙方停火。來自柏林的消息讓擔心地區局勢發生劇變的人們放心了不少,至少德國人現在還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印度獨霸南亞。

巴基斯坦做出了一些軟弱無力的聲明,可看到事態有所轉機的合眾國並不願意投入更多兵力,而還在被阿根廷糾纏的英國同樣一籌莫展。無奈之下,尊奉教法的將軍們同意了德國人的要求,痛苦地承認了他們已經戰敗並失去了一半以上的人口——幾乎全是孟加拉人。

談判還在進行著,卻總有一些人比公眾更早地了解到內幕,比如需要隨時監督著各方一舉一動的駐印德軍。孟加拉危機以如今的狀態收場,對於大部分遠涉重洋到印度為了維護德意誌的利益而努力工作的軍官們而言都是一件值得他們放鬆下來去好好慶祝一下的喜事,可他們很快就會被新的工作壓倒了。危機和戰爭會有結束的那天,工作則不會。

“根據駐印部隊總司令部的命令,我部需要在未來2到3個月內協助監督印度和未來新生的孟加拉人國家之間移交爭議地區的工作。”端坐在會議室中的第9空降師師長巴赫中將仍然以令人昏昏欲睡的語氣念著他的講稿,以至於在座的全部軍官當中無人能打起精神,“另外,上級要求我們對可能到來的第二輪孟加拉危機保持高度警戒狀態……一旦其中一方失控,我們就必須迅速介入。”

打著哈欠的軍官們接過長官遞來的材料,他們心中的不滿仍在積蓄。這些或多或少都掛著勳章的軍官當中有一多半幸運地不必在孟加拉危機期間前往東孟加拉為自由戰士們充任顧問或提供其他支援服務,但他們的工作量在那期間有增無減。位於西孟加拉的第9空降師責無旁貸地承擔起了監督東孟加拉戰況的工作,自由戰士和巴基斯坦軍隊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必須被他們記錄在案後報告給駐印德軍總司令部,而十分憂心戰況的駐印德軍有時候還要格外防備試圖火中取栗的印度人。

在所有參加會議的軍官之中,約阿希姆·汗少校是在東孟加拉出差時間最長的人,並無其他人與他同享這一殊榮。然而巴赫中將卻沒有給約阿希姆放個假的意圖,倒黴的約阿希姆剛從東孟加拉返回就不得不麵臨著堆積如山的公務和其他一些瑣碎的雜務——這可能和參謀連的原負責人都跑去東孟加拉出差有直接關係,但約阿希姆本人私下裡仍然抱怨說接手工作的人至今未能適應環境足以證明其無能。

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間的談判還沒有結束,而駐印德軍的命令無疑已經宣布了最終結果。在場的軍官們都從中感受到了祖國在南亞大地上施加的強大影響力,他們再一次衷心地為自己站在勝利者而非失敗者或被支配者一方而暗自慶幸。印度人和孟加拉人的事情就讓那些家夥去自己處理吧,公正的德國人已經給出了相當公平的裁決。

約阿希姆·汗翻了翻文件,而後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繼續聽長官的講話。這文件的字裡行間都透著一種讓他很不舒服的氣息,他也說不清楚其中有什麼異樣。在東孟加拉的經曆似乎讓他改變了許多,又似乎什麼都沒能改變。

“……總之,我們也許還能勉強享受一個輕鬆的聖誕節。可以預見的是,我們會在交接過程中遭遇很多武裝衝突,而且孟加拉人既沒有能力也沒有決心去解除混雜在幾千萬人之中的那些民兵的武裝。如果這些民兵組織由於自身的利益或乾脆是短視而一意孤行、對抗我們的相關決議,屆時我們就要動用武力了,但這事最好讓孟加拉人自己解決。”拿著放大鏡低頭念稿子的巴赫中將鬆了一口氣,“詳細工作等我部和拉赫曼上校——”

“長官,他現在是少將了。”坐在師長旁邊的參謀長洛赫中校不失時機地提醒了一句。

“哦,對。等我和拉赫曼將軍談完了之後再說,這事不是很急迫。”巴赫中將點了點頭,他完全沒有為自己剛才的失誤而感到困擾,“散會。”

一路小跑著回到辦公室的約阿希姆把文件拿出來又看了幾遍,上麵的字眼證明他那位忠誠副手的判斷一點都沒錯。為了維持地區的平衡而做出一個同時得罪所有人的決定,這正是過去千百年來無數霸主苦心維持著已有勢力範圍時的醜陋模樣。印度人因白白遭受了孟加拉危機引來的千萬難民和戰爭對經濟重創之苦卻一無所獲而怨恨自我感覺良好的盟友,而孟加拉人對德國人的感激之情很快就會在他們得知德國人擅作主張地把東孟加拉邊境地區的部分土地割讓給印度之後煙消雲散。一想到匈牙利、羅馬尼亞、保加利亞之間的那些糾葛,已經把曆史課學到的東西都還給了中學老師和軍校教員的約阿希姆就感到頭疼。

當然,等到消息公布之後,一定會有人說這是一份讓德意誌的盟友實現雙贏的協議:印度人既解除了東部的威脅又獲得了戰略要地,而孟加拉人則拿到了寶貴的自由。隻有時間能證明這些評價究竟是真知灼見還是癡人說夢。

在1984年的最後幾天裡,結束了東孟加拉戰事的人們分外地忙碌。孟加拉人自不必說,他們得從頭開始在廢墟之上重建自己的家園,而且他們還得提防著眼睛直冒綠光的印度人和態度尚不明朗的德國人。那些由於種種原因而沒能及時地返回印度的德國人則悲劇性地發現他們得跟著孟加拉人完成那些堆積如山的重建工作,這是執掌著新時代自由世界的盟主對地球另一頭的自由戰士們釋放出的善意信號:永遠要記得究竟是誰幫助他們贏得了自由。

熱鬨的聖誕節剛過不久,一個接踵而至的噩耗導致德國人的重建工作又被拖慢了不少——12月28日,德國前總統漢斯·斯派達爾一級上將在老家梅青根去世,德國人按慣例為其舉行國葬並下令全球各地相關機構舉行哀悼活動。國防軍的多位高級將領在葬禮上回憶了老將軍當年協助由國防軍和SPD地下抵抗運動組成的密謀集團推翻NSDAP的義舉,儘管當天同樣有些報刊不失時機地指出這位前總統似乎並沒有什麼積極的反NSDAP活動。

不必德國人提醒,德意誌的盟友也采取了多種不同的哀悼形式。那些因德軍的奮戰才從前宗主國手中奪回自由的人們往往熱情地將德國人視為自己的救世主,其盛況從當年橫掃亞洲的君特·馮·克魯格元帥病逝時德國的亞洲諸盟友反應中可見一斑。其中的種種雜音不足為慮,然而這回的雜音卻大得讓柏林方麵終於沒法忽視了,因為就在12月31日,一則有關南亞戰事談判的【秘聞】突然被公之於眾,隨即在整個南亞掀起了對德國的強烈不滿。

印度人又一次憤怒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會等來這樣一個結果。即便德國人已經三番五次通過各種渠道暗示稱柏林方麵不想看到劇烈的地區局勢變化,仍然對盟友抱著一絲幻想的印度人到了這時才發現自己找錯了寄托情感的偶像。成千上萬的印度人湧上街頭,要求德國人就此給出解釋並賠償印度在孟加拉危機期間被迫承受的一切損失:既然這些補償沒法在談判桌上拿回來,總該有人支付才行。印度不該白白吃虧。

和印度人相比,孟加拉人的反應稍微冷淡一些。這倒不是因為孟加拉人不會因此而憤怒,而是由於東孟加拉地區大部分可供當地人接收國際新聞的設備和設施都被巴基斯坦軍隊給摧毀了——報紙、報社、收音機、電台、電視台……無一幸免。忙於重建工作的孟加拉人也許還不明白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必須先為生存而拚儘全力。

用又一次來到東孟加拉的阿裡·汗的話來說,整個東孟加拉地區幾乎是一片廢墟。破壞基礎設施和生活必需品起初隻是孟加拉遊擊隊用來逼迫巴基斯坦軍隊從偏遠地帶撤出的手段,後來卻成為了垂死掙紮的巴基斯坦軍隊本著損人不利己的原則而全麵升級的焦土戰術。

“令人揪心的是,德國和我國雖然已經及時地采取了一些措施來遏製東孟加拉的崩潰趨勢,這些努力在現狀麵前顯得微不足道。”1985年的第一天,時常往返於東西孟加拉之間的記者還在孜孜不倦地做著記錄,“據稱柏林方麵為東孟加拉的臨時權力機構提供了數額不小的資金,然而這些資金幾乎起不到作用,因為東孟加拉地區連紙幣和硬幣都找不到了。由於紙張被大量銷毀,自由戰士們無法自行印刷新版錢幣……從城市到農村,所有地區都在以物易物,巴基斯坦人在西麵沒實現的夢想現在已經成真了,你當然不可能在一個連錢都沒有的地方放高利貸或是從事任何一種常規意義上的金融活動。”

阿裡·汗在印度的同事提醒他,東孟加拉的部分地區已經爆發了瘟疫。不信邪的阿裡沒有被這些勸阻嚇跑,他沿著自己定好的路線不緊不慢地趕往達卡,一路上見到的大半都是廢墟和人去樓空的村鎮。一些負責維持秩序的印軍士兵寸步不離地看守在他左右,隻說叫他千萬彆去護送路線之外的地方隨便活動。

“鄉間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他們的自相殘殺會持續下去。”一個自稱比較了解情況的印軍士兵對阿裡·汗說,混戰在巴基斯坦軍隊完全落敗之前就開始了,如今更是因為各方共同的敵人消失而愈演愈烈,“我勸你不要去和他們打交道,那些武裝組織當中有相當一部分視我們為仇敵。”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這位真正見識過槍林彈雨的媒體從業人員對戰場的恐懼比其他人要少許多,但他可不想在這種鬼地方稀裡糊塗地送命,“戰爭沒結束的時候,我也一度以為隻要巴基斯坦方麵投降就能讓東孟加拉的大部分問題消失……想想也是,他們帶來的破壞畢竟是永久性的。”

“兄弟,情況沒這麼簡單。”叼著香煙的士兵搖了搖頭,背對著和他們一起蹲在卡車裡的阿裡·汗,“之前我也覺得戰爭結束之後這場危機也會隨之結束,到時候那一千多萬難民很快就會從我們眼前消失了。唉,我也是最近才發現,好些衝突持續的時間遠超我們的想象,起碼在十幾年前甚至幾十年前就開始了。巴基斯坦人還在的時候,除了那些死心塌地要為巴基斯坦人效忠的勢力之外,其餘各方還有個共同的敵人;現在沒有了這個大敵,他們還要繼續鬥下去,一直到最終隻剩下一個勝利者為止。”

這對阿裡·汗和其他印度人來說絕對算不得什麼好消息。隻要東孟加拉的狀況還在持續惡化,就會有更多的孟加拉人逃到印度,而那些不想回到一無所有的家鄉的孟加拉人更會長期滯留在印度。阿裡·汗沒做過和難民增長趨勢有關的統計和預測,他敢打賭其總數會在孟加拉全麵穩定下來之前繼續上升。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印度正是由於看到了危機長期持續下去給自身帶來的隱患才會決定出兵的。

但如果出兵的結果和不出兵相比沒什麼兩樣,平民的怒火也許就會從德國人轉向新德裡方麵。再過幾個月……不,以現在的狀況來看,根本用不了幾個月,印度人就會發現孟加拉人難民仍然源源不斷地從東孟加拉湧入印度。到時候,新德裡的選擇就十分有限了,禁止孟加拉人入境會成為唯一能立即生效的手段。

身為一名記者,作為媒體工作者,阿裡·汗認為自己有義務把更多的真相展現在同胞們的麵前,以便讓他們能夠在充分參考大量資料的基礎上做出決定。被某種骨子裡的冒險精神驅使著的他甚至敢於去探索德軍的基地,因而他對德國人也沒什麼特彆的敬畏。走上了大街小巷的千百萬印度人大可以把整整一個月時間都花在咒罵德國人上,然而近在咫尺的孟加拉危機卻並不會因此而結束。

必須讓更多的印度人看到發生在東孟加拉的一切,讓他們認識到東孟加拉的禍患就是印度的禍患。抱著這種念頭的阿裡·汗決定再冒一次險,他請求前往某些爆發了瘟疫的地區去采訪,想以此警告已經被德國人的不負責舉動氣得忘記了真正威脅的人們。柏林的頤指氣使殺不死印度人,幾十萬乃至幾百萬帶著病毒和細菌的孟加拉人難民就不一定了,而且此刻的印度又沒有辦法把孟加拉人拒之門外。

負責保護他的印軍士兵隻敢把他帶到疫區邊緣,讓阿裡·汗遠遠地觀察那些已經淪為了人間地獄一部分的居民區。

“那是……某種工程器械嗎?”在士兵們的同意下拿起了望遠鏡的阿裡一眼就看到了廢墟旁的大型機器人,“我聽過和它們有關的傳聞。”

“誰知道?我們也不清楚它們究竟是從哪來的,有人說是德國佬造的,有人說是美國佬和英國佬的傑作。”下車活動筋骨的印軍士兵也不清楚這些工程機甲的來龍去脈,“我在德軍那邊的朋友說,德國佬好像打算把它們推廣到更多地方……”

第一次見到這種人形機甲的阿裡·汗對它們有些好奇,但他不敢再靠近村子了。有更多的屍體被胡亂地堆積在村子外側,形成一道圍牆。任何想要混入村子的人在看到這圍牆的一瞬間就必須停下來認真地思考自己能否幸運地從瘟疫中逃過一劫,阿裡也不例外。

“居然有這麼多屍體。”吃驚的記者放下了望遠鏡,“簡直比被巴基斯坦人殺死的受害者還要多。”

“這隻是其中一部分。”另一個士兵指了指更遠處的不明障礙物,“……奇怪,按道理來講這些屍堆都該被儘快焚燒掉才對。糟了,他們不會連生火的工具都沒了吧?”

“很有可能。”阿裡·汗嚴肅地說著,“情況實在不容樂觀,但願不會再惡化了。要不是因為東孟加拉的交通中斷了大半,瘟疫蔓延會更加嚴重……哎?那幾個人是做什麼的?”

士兵們一聽,都緊張起來,生怕是敵對武裝人員跑來偷襲。乖乖地把工具還給了士兵們的阿裡·汗躲到了卡車下,免得成為敵人的第一個目標。他等了半晌也沒聽到槍聲或尖叫聲,又不敢輕易爬出來,隻好捏著嗓子向上麵的士兵詢問詳情。

“不是敵人,放心吧。”士兵們的回答給了阿裡爬出去的勇氣,“隻是些路過的平民。”

放心下來的阿裡·汗爬回卡車上方,接過望遠鏡,驚訝地發現那幾個行蹤可疑又衣衫襤褸的家夥正在從屍堆上找衣服。眼看著那夥人扯下死者身上的白布就要走,阿裡連忙叫著士兵們的名字,好讓這些印軍士兵去製止自尋死路的平民。但剛才和他看到了相同景象的士兵們卻沒有久留的意思,坐在駕駛室裡的印軍士兵一踩油門,車子沿著時斷時續的公路繼續向前行駛,很快就把已經成為墳場的村莊拋在了後麵。

鬱悶的阿裡很快就不必為此擔憂了,因為他在回到達卡的當天晚上就病倒了。害怕他把瘟疫帶到城市內的印軍士兵如臨大敵地將他關進了由德國誌願者暫時負責運營的醫院,這一次他總算把自己過去多年來因旺盛的好奇心而浪費掉的全部假期補了回來——隻不過是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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