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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D-EP2:祿存(12)(1 / 1)

OFDEP2:祿存(12)

【截至1941年1月1日,勞動營共有1929729名囚犯,其中包括大約1680000名處於工作年齡的男性。在這段時間,工人總數為2390萬人,產業工人為1000萬人。因此,處於工作年齡的NKVD係統勞動營中的囚犯約占工人總數的7%。】——俄羅斯聯邦國家檔案館,NKVD特殊文件T1類。

……

進入皇曆2008年4月,新幾內亞島上的戰事再度回歸到了膠著狀態。島上的氣候逐漸消磨了士兵們的鬥誌,日趨惡化的交通狀況又阻止了聯邦軍或帝國軍在島上的快速進軍。更要命的是,3月底在新幾內亞島登陸的台風給島上的士兵和平民造成了難以估計的損失。終究還做不到和天災鬥爭的聯邦軍和帝國軍隻得各自固守陣地,期待著災難早些過去。

在此期間,聯邦軍針對帝國軍戰線上薄弱環節的襲擊也停止了,這給了羅根·謝菲爾德進一步重整後勤係統的機會。駐紮在巴布亞的大軍每天的吃穿用度消耗甚多,保證物資供應正常是勝利的基礎,在這一點上想必最不識時務或是最片麵地強調士兵戰鬥意誌的決定性作用的聯邦軍指揮官也會三思而後行。雖說羅根並沒有插手聯邦軍(其實他同樣無法向南庭軍施加更多的影響力)事務的能力,有些他本人不方便說出來的話,隻要讓王翼陽代為表達即可。

這都要多虧了王雙的功勞。在數年前布裡塔尼亞帝國入侵長雲府時,正是王雙在戰役的最後階段成功地從島上撤離了殘存的南庭軍有聲力量和許多不願受布裡塔尼亞帝國奴役的當地平民,這些人日後成為了南庭都護府主戰派的堅決支持者,並身體力行地參與到了南庭軍的建設工作中。如今和昔日的南庭軍並肩作戰、麵對著相同敵人的聯邦軍自然對王雙多了一份敬意,這份敬意轉化為了對王雙的決定和選擇的信任,最終成為了對王翼陽本人的信任。

如此一來,王翼陽所承擔的壓力陡增,他和羅根一樣很少休息,每天都在殫精竭慮地思考著如何采用些能夠讓己方具備更多優勢的策略。沒法頂著台風強行出戰,那就趁著收拾受災區域的機會繼續推行羅根所說的後勤重整工作,這樣一來至少也能在將來的戰鬥中減輕聯邦軍和南庭軍所受的限製。

“首先要做的是打通因戰爭和颶風等原因被破壞的公路。根據我的估計,憑我軍現有的工程兵的規模,想把公路打通可能要等到下個月了。”台風剛離開巴布亞並轉向南庭都護府北部,羅根就立即勸說王翼陽和聯邦軍配合打造一個更安全、更高效的後方區域,“……具體情況,還是要你和聯邦軍的指揮官去討論才行。我的意見是,要把巴布亞這幾百萬人組織起來,讓他們為這場戰爭奉獻更多。”

“巴布亞宣慰司要罵人啦。”王翼陽苦笑著,他當然清楚該想辦法把百萬流民都投入到戰爭中,事實上南庭都護府也有效地利用了從長雲府逃來的難民。但是,在現階段,讓這些人為戰爭服務的辦法恐怕隻有一個了。“唉,苛捐雜稅和勞役也好,刀兵之禍也罷,受苦的都是百姓。”

“如果因為害怕擔上這個惡名或是良心不安而不這麼做,等整個島落入敵人之手,後果就更嚴重了。”王翼陽的反應完全在羅根的意料之中,東亞人自古就愛惜名聲。雖然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是必要的,正所謂槍打出頭鳥,王翼陽在巴布亞又是外人,沒必要平白無故地得罪本地的聯邦文武官員。“我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確保救濟物資能及時抵達這裡。”

且不論帝國軍占領區的情況如何,聯邦軍控製區的受災情況十分嚴重。大片大片的樹林在台風登陸過程中被摧毀,它們有的成群結隊地倒在本就嚴重受損的公路上,有的則完全毀掉了曾經存在於某處的道路的痕跡。

無人區的情況尚且如此,居民區更是慘不忍睹。那些稀裡糊塗就丟了性命的人,或許還不是最不走運的;本就受著近在咫尺的戰事驚嚇又發現自己一夜之間無家可歸的本地居民幾乎生無可戀,他們已經艱難度過的前半生的一切瞬間歸零,留給他們的隻剩下了黯淡無光又希望渺茫的後半生。天災雖然已經過去,戰爭卻還在繼續,比殘酷的戰爭更可怕的則是他們失去了對未來的希望。

兩人順著和附近的村莊連成一片的營地視察,這座不久之前還完美地隱藏在村落裡的軍營如今已被破壞了七八成,許多房屋幾乎被連根拔起。自然災害和戰亂帶來了更多的難民,巴布亞西部地區的聯邦軍不得不精打細算地使用每一份物資,但此刻聯邦南部領土各地都在受到帝國軍進攻,來自朝廷的補給也不見得能及時抵達。因此,當地的聯邦軍隻能想辦法同文官們合作以自謀生路。

難民激增導致房屋用地也隨時緊張起來,優先考慮作戰事務、隱蔽性和士兵待遇的指揮官經常要求本地村民騰出房屋給士兵居住,如有抗拒,聯邦軍也不介意使用武力將村民趕走。有優先考慮士兵的指揮官,自然也有優先考慮本地居民的軍官,那些人試圖說服自己手下的士兵寧可凍餓而死也絕對不能搶奪平民的房屋,並用聯邦過去幾千年曆史中那些憑借著優良的作風贏得勝利的著名軍隊的例子鼓舞士兵們,但精神作用終究隻能在短時間內壓製問題而不是解決問題。聯邦軍和南庭軍指揮官們在議論最近的難民潮時無奈地表示,要是他們的士兵和本地平民間有一方和名譽布裡塔尼亞人一樣任勞任怨就好了。

放著幾十萬、上百萬的難民不管,自然是不行的。隨便給這些人發一把步槍,也並不能令他們成為合格的士兵。白白養著這些人也不成,聯邦軍的後勤很快就會吃緊。

在向王翼陽提出建議之前,羅根已經進行了一些嘗試。他收留了一些來自東部地區的難民,嘗試著將這些人納入到新的運輸係統中。從南庭軍獲得了基本生活保障的難民們每天的工作就是奔走在交通不便的地區,為聯邦軍和南庭軍的後勤工作添磚加瓦。那些身體稍微虛弱些的,則被安排到了勞動強度較弱的崗位上。倘若聯邦軍建立了更加高效的信息管理係統,羅根也許會嘗試著進行更細致的劃分以提高效率。

但想要把這個方法拓展到南庭軍甚至是巴布亞的聯邦軍,並沒有那麼容易。同樣的辦法,由不同的人、不同的組織實行起來,效果也截然不同。來自南庭都護府的士兵們,尤其是那些生長在長雲府的士兵,對本地難民的遭遇感同身受,他們和這些平民的相處也是最融洽的。正是因為考慮到了不同作戰部隊和不同地區之間的差異,羅根才保持著謹慎態度。他現在需要和王翼陽共進退,把對方置於險境對他自己也沒有好處。

“……先在小規模內實行,再等一等。不要以我們的旗號,以個人名義去做。”最終,王翼陽還是猶豫了。他對羅根說,既然橫豎都要把救濟物資分給難民,獲得些許難民的回報自然比白送要好得多,但倘若在整個巴布亞立即實施,屆時包括趕工等因素帶來的事故將難以避免,而且更無法排除部分聯邦軍指揮官目中無人造成的惡果。“實在是辛苦你了,羅根。”

“沒事,給布裡塔尼亞帝國還有查爾斯皇帝當奴才,那才是真的辛苦呢。”

首先要做的是重建家園,這當然不僅僅是為了駐紮在附近的聯邦軍,也是為了世代生活在此地的平民。羅根手裡沒有建築材料,也沒有施工車輛和對應的機械,但聯邦軍有。於是,他找到了駐紮在附近的聯邦軍指揮官們,通過任濠和獨孤安國的介紹獲取了這些人的信任,而後以個人名義開始了他的工作。

這還要追溯到他為王翼陽管理後勤事務時留下的隱患。要對後勤管理係統更新換代,耗資可不是個小數目,但羅根有他的辦法來平衡實用需求和個人利益。按照最高標準去做計劃,然後在采購和其他環節中稍微做些手腳,節省下來的經費自然全都進了他自己的腰包。自然,為了成功地蒙混過關,他少不了要打點中介商、外包商、會計師以及任何可能在流程其中一個環節泄密的關鍵人物。

這可不是偷工減料,是為了有機會辦更多的事。就算他自己不做,換成彆人隻怕也會借機小賺一筆而且隻會把那錢用去花天酒地。當他拿著從另一項工程裡克扣的款項用於新的事業時,他自然沒必要產生任何負罪感。

……彼得·伯頓肯定又會笑話他的。在這一點上,羅根悲劇性地發現自己和麥克尼爾沒有什麼區彆。

“……你哪來這麼多錢的?”但願意幫羅根當中介的任濠還是起了疑心,雖說南庭都護府和聯邦都不乏有著白人麵孔的富商,“南洋券的貶值情況,人儘皆知。”

“哎,生意,生意。”羅根閉口不談自己怎麼搞到錢的事,反而把矛頭對準了聯邦軍,“任上尉,您還是仔細看看您自己身邊吧。你有多少同僚來這裡是為了功名利祿,你自己比我清楚得多。咱們不談那些……結果是好的,這就夠了。”

有了資金,有了工具,再加上足夠的人手,他就可以開工了。重建工程開始的第一天,他找來一些南庭軍和聯邦軍士兵,讓這些人協助自己管理工程,並向他們介紹了一個有利於管理難民勞動工作的新概念。

“你們的長官向我保證,你們是接受過一定程度教育而且懂數學的。”羅根將眾人聚集到一間還算完整的屋子裡,在屋子另一側的牆壁上掛起了一張紙,開始和眾人推銷自己的方法,“工程已經開始了,但是目前為止分配救濟物資的方法還存在一定的缺陷。所以,在王知事的許可下,我決定在這裡——對,至少在這裡——用一種新的辦法進行管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對這些士兵們而言幾乎是折磨,這可能是因為羅根還沒法完全用漢語把某些概念表述清楚,又或者是慣於按人數計算物資分配情況的士兵們沒能適應羅根過於跳躍的思維。不過,他們起碼能聽懂羅根的核心想法,那就是按照在工程中的實際貢獻來分配救濟物資。

在那個自由競爭的市場已經成為遙遠回憶的21世紀中葉,人生也逐漸走向儘頭的羅根·謝菲爾德見證著GDI發生的一係列改變,其中有些是他喜聞樂見的,另一些是雖然讓他無奈但也必須接受的。雖然立場都和羅根有所不同,莉亞·金斯堡和雷德蒙德·波義爾這兩代理事長的所作所為並非不可理喻。那是為了讓GDI生存下去,觀點有立場,方法和技術沒有。

等到士兵們逐漸理解了羅根的思路之後,剩下的就是些具體的數學問題了。這要視前幾天的工程進度而定,羅根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摸清難民的實際工作能力。當然,采用依靠工作貢獻分配救濟物資的方法,並不意味著羅根會拋棄掉那些失去工作能力或不勝任這類工作的難民。任何一種新辦法都需要更多的探索和調整,對於羅根而言,他要做的就是讓聯邦軍和南庭軍發放給難民的每一份救濟物資都能換來更多的回報。

連續工作了幾天之後,羅根打算把詳細情況向王翼陽彙報,借此獲取更多的支持。他離開工地,沿著原路返回駐地,還沒進營地內,隔著很遠就看到穿著迷彩服的聶英帶著另一名身穿偽裝色更深的迷彩服的不速之客進入了營區。剛要和聶英打招呼的羅根猛然間想起那好像是南庭錦衣衛作戰部隊的製服,當即停下了腳步。他實在不想和錦衣衛打交道,天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找上王翼陽。難道他在南庭都護府做的事已經被人發現了?

不敢隨便回營地的羅根隻好就近躲了起來,他一直觀察著營區附近,直到確認那名疑似錦衣衛的不速之客離開,才終於離開樹叢。一路上,他想到了很多,也許他該拿出潛伏在NOD兄弟會內的GDI間諜的生存策略來。警察抓人需要證據,但秘密警察隻需要名單。

“羅根,你來得正好。”聶英一轉身,發現羅根正在向自己走來,於是主動迎上前去,“師兄正想讓我等去叫你回來……一起過去吧。”

緊張到了極點的羅根隻好尷尬地笑了笑,他和聶英從正在訓練或休整中的士兵們組成的人群間穿過,來到王翼陽的住處前。秦寒霜和霍雲覺已在裡麵等候,他們二人見到羅根到來,隻是向著羅根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諸位,事發突然,不得已才將各位召回。”王翼陽讓最後進來的羅根順便把門關上,而後對屋子裡的4人說,錦衣衛最近從帝國軍的動向中察覺到了許多異常,“……我們總是講危機,這危機,一方麵是危險,另一麵就是機會。”

一聽錦衣衛到訪和自己沒關係,羅根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一旁的聶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隻是補充說,種種跡象表明,同樣正在從台風帶來的災害中恢複的帝國軍很可能借著雙方都靜觀其變的機會采取非常規戰術對付聯邦軍,而且目標很可能不僅僅是造成破壞。

在此之前,南庭錦衣衛和聯邦錦衣衛已經開始了配合。帝國軍占領新幾內亞島東部之後,兩支錦衣衛組織就嘗試著支持東部地區的遊擊隊破壞帝國軍占領區的穩定,隻可惜帝國軍的鎮壓手段嚴厲程度超出了他們的估計——當帝國軍開始逐一毀滅村莊並把當地居民全部送上去往美洲的船隻時,活躍在東部地區的遊擊隊很快就會因缺乏補給等因素而落敗。

“但颶風過境後,敵軍對平民的鎮壓行動基本停止了。不僅如此,部分突然人間蒸發的村莊中的居民下落不明,而且他們很可能不是被掠去美洲了。”秦寒霜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身旁的霍雲覺,“不過,這能證明他們在逃來的難民中混入了間諜嗎?”

“不能。反過來說,我們也無法證明他們沒有混入間諜。”霍雲覺自然主張凡事都做好最壞的準備,“以布國鬼子對我們同胞的所作所為而言,大部分人是不會願意投靠他們的,但還有那一小部分呢。”

想到了名譽布裡塔尼亞人在巴布亞東部犯下的種種罪行,眾人都沉默了。先入為主地認為帝國軍的殘暴作風會趕走一切潛在的合作者,本來就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說起來,我們還沒有在難民中找到敵人的間諜。”還是羅根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從桌子上拿過水杯,不去看杯底一片沉積物,硬著頭皮繼續喝下去,“……敵人用這種手段,除了借難民來削弱你們之外,無非就是想要取得他們憑借常規戰術根本無法取得的戰果。你們南庭軍還有聯邦軍在本地居民協助下作戰,而且大量借用本地居民區,因此利用難民就能更準確地定位你們、觀察你們、從你們的更詳細的行動中推測下一步,這是第一點;其次,如果隻是從作戰角度來講,其實也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那麼還能是什麼呢?”聶英同樣被疑惑困擾著,他嘗試著從帝國軍的異常行動中找到疑點,但還是一無所獲,“是要探聽機密?的確,我軍在這島上,確實有能影響局部戰況的機密。”

“他們還說了什麼?”羅根放下水杯,現在他感覺自己的嗓子裡塞滿了某種難以名狀的不那麼尖銳的沙礫。“……咳,咳!錦衣衛這麼厲害,肯定還有其他收獲。”

王翼陽想了想,略帶遲疑地對羅根說,確實還有一條小道消息。嘗試著通過軍事情報網絡和分布在美洲的間諜(甚至還包括在EU工作的間諜)了解到帝國軍物資流向全貌的南庭錦衣衛在幾天之前通過反複核對後發現,最近一段時間內頻繁需要外界提供補給的一處不怎麼重要的帝國軍據點似乎中斷了和外界的聯係,而且很可能是單方麵的,證據之一是因此而積壓下來的物資差一點馬上被另一部分帝國軍奪走。於是,錦衣衛又嘗試著了解當天發生在布裡塔尼亞帝國本土的大小重要事件,但目前還沒有找到能明確地解釋這些可疑現象的答案。

“我大致明白了。”羅根又要了一杯水,他開始有些擔心自己在離開這個平行世界之前先得上腎結石了,“我想你們可能也有類似的觀點……首先,敵人不會突然心慈手軟,不會因為某個指揮官大發善心就停止對本地平民的獵殺。就在此刻,新……我是說,占領了長雲府的帝國軍仍然會經常成群結隊地去貧民窟攻擊你們的同胞。所以,此刻敵人停止在巴布亞東部的鎮壓行動,很可能就是為了掩護他們派遣到我方控製區的間諜。如果他們想要讓間諜看上去像是真正的難民,那麼就要讓這些人擁有一個能查找到其身份的而且仍然存在的故鄉。”

“然後,他們要開展某項行動,但這項行動卻由於某些原因受到了阻礙。”王翼陽顯然和羅根有著相同的看法,他也不認為帝國軍會無緣無故地大發慈悲。開始征召非布裡塔尼亞人入伍,與其說是願意改善非布裡塔尼亞人的處境,還不如說是布裡塔尼亞貴族們擔心布裡塔尼亞人在這場戰爭中死傷過多。“這原因可能是外部的,也可能是內部的。颶風是其中一個理由,但不是主要原因。除非他們自己恰好也被颶風重創,不然他們剛好就該在颶風過境時行動。”

“不會是要……”羅根沒來由地想起了什麼,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不會是帝國本土的某些大人物或大人物的兒女要來這裡給自己的履曆鍍金,所以才耽擱了吧。”

“啊!?”其餘三人目瞪口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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