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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D-EP3:廉貞(7)(1 / 1)

OFDEP3:廉貞(7)

【大學應該有權在規範其組織和運作的法律規定的範圍內自主管理自己。】——邁克爾·杜根,1949年。

……

麥克尼爾的猜測或許是正確的,他在當天乘車趕往請帖上語焉不詳的目的地,在半路上就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南庭軍士兵擋住了去路。儘管他試圖用那份請帖蒙混過關,但儘職儘責的南庭軍士兵堅持要求他說出自己的身份並提供相應的證明。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在南庭都護府仍然算個非法偷渡人員的麥克尼爾不由得愣在了原地:要不是和舊日的友人重逢的喜悅以及維持現有身份的焦慮影響了他的正常判斷,他本不至於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

然而事情的轉機有時候來得就是這麼突然。還沒等南庭軍士兵們把麥克尼爾拖走,又有一輛轎車向著這些南庭軍士兵駛來。那車子停在眾人麵前,有一名打扮成道士的黑衣人鑽出來給士兵們出示了文件,方才為難麥克尼爾的士兵們也當即決定放行。就在這時,麥克尼爾連忙走上前去,又請求士兵把請帖遞給車子裡的人看,後者很不情願地接受了他的請求。

這輛黑色的轎車為此而停滯了片刻,剛才出來交涉的同一名道士和顏悅色地對士兵們說,可以允許麥克尼爾通過。如釋重負的麥克尼爾想先向著車子裡的人道謝,但對方不等他靠近就一溜煙地離開了。一頭霧水的布裡塔尼亞帝國流亡者隻好返回自己的車子上,繼續向荒野中的目的地前進。

在麥克尼爾看來,這處位於承天府郊區北側的機場是個相當顯眼的目標,前來進攻南庭都護府的帝國皇家空軍隨時可以抵達其上空並開始狂轟濫炸。南庭軍和EU軍不約而同地把測試地點選在這裡,既是要互相展示自己的本事,又是要無形中向帝國軍耀武揚威:倘若布裡塔尼亞帝國的勇士們真的具備上天入地的本事,不妨就來這裡攪局看看。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麥克尼爾終於看到了遠方的機場建築群。他相信附近一直有南庭軍在關注著自己,不然隨便什麼平民都有機會靠近軍事機密設施。於是,他開始尋找附近的停車場,並發現機場外已經停有一些大型運輸車輛。輕車熟路地把自己的車子停在最外圍後,麥克尼爾下了車,準備進入機場。

到機場外,他又遇到了第二次檢查。穿著黑色製服的南庭錦衣衛士兵很客氣地把他請到了附近的一個活動板房裡,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確保麥克尼爾渾身上下不會藏有任何足以危害測試或在場其他觀眾的危險物品。正當麥克尼爾準備離開時,其中一名錦衣衛又攔住了,並說還要進行些額外檢查。

“……是你們的人邀請我來的。抽血體檢也是安檢程序的一部分嗎?”麥克尼爾感到有些疑惑,他雖然不太了解南庭都護府的安保措施,但目前為止他還沒聽說過南庭軍會把臨時醫療檢查當做其中的一環,“好,我服從你們的安排,但我得說一句——”

話還沒說完,有一名披著黑袍的道士從外麵走了進來,頭也不抬地越過麥克尼爾,來到活動板房的醫學檢查區開始接受體檢。這人把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打扮倒有些像是生活在中東地區的阿拉伯人。儘管其背影容易讓麥克尼爾聯想到同樣經常以黑衣人的形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李林,不過那略顯寬闊的臉龐和濃眉大眼的五官特征倒是足以成為區彆了。

嚴格來說,他在電視新聞和報紙上看到過這人,隻是這人不見得會認識他。和長時間管理內政的李近南等人不同,同樣作為南庭都護府內閣重要成員的張山河並不以其實職為外人所知。以原朝廷道錄司職員的身份南下前來南庭都護府的張山河在短短幾年內就成為了專注於日複一日地研究和審查南庭都護府各項法令的侍中,其中多半少不了李近南的大力提拔,但彆說是南庭都護府的平民,就連王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到底有哪些法令是張山河修改和審批過的。

事實上,張山河每次出現在南庭都護府本地媒體的新聞中,都是以宗教界人士的形象發表各種同他的實職無關的言論。當然,根據王雙的說法,張山河還有很多同本職工作無關的副業,例如和南庭軍配合開展新型武器裝備研發項目或是研究醫學。總之,這個在當初李近南出使朝廷之後跟隨李近南返回南庭都護府的道士,似乎發揮了很多作用,又好像完全置身事外。

“您就是張山河先生吧?”麥克尼爾猜得到可能是對方命令那些道士給自己發來了請帖,於是主動上前問好,“沒想到一向行蹤不定的您會出現在這裡。”

“這話說得太自謙了。貧道所居所行不出南庭,不像你雲遊世界啊。”張山河轉向來到身旁等待檢查的麥克尼爾,“麥克尼爾先生,王總統時常和貧道談及他在布國的見聞,他說倘若布裡塔尼亞人皆如你一般,則查理三世之暴政不日將自行消亡。”

“……王將軍把事實誇大了。”麥克尼爾頓時有些窘迫,他還不想這麼明目張膽地繼續消費王雙的善意,“張顧問,我想應該是您要您的教友們邀請我來此。不瞞您說,我死裡逃生從布裡塔尼亞帝國逃來你們南庭都護府,眼下還——”

“不要緊。”張山河放下袖子,把座位讓給了麥克尼爾,“貧道相信王雙的識人之明。”

等到檢查結束之後,麥克尼爾也沒有獲得立即進入機場的機會,他和包括張山河在內的觀眾們被錦衣衛護送到了另一個房間裡,這間屋子內其中一麵牆上布滿了顯示屏,每個屏幕裡都有從不同角度觀察機場內測試情況或是監視飛機當前狀態的實時監控視頻。為自己沒機會再次目睹火鷹戰機大展身手而遺憾的麥克尼爾轉念一想,不必額外承擔被突然失靈的戰機當頭砸下來變成肉醬的風險似乎也不錯。

和他一同前來的觀眾們涇渭分明地在屋子裡各自分成了兩派,一方是南庭都護府的要員,另一方則是秘密前來南庭都護府的EU軍顧問們。從理論上來講,EU和日本一樣在此次衝突中保持中立,再不濟也該趁火打劫對付老對手聯邦,如今EU半推半就地開始支持聯邦和南庭都護府對抗布裡塔尼亞帝國不能不說是雅各·赫爾佐格等人的功勞。儘管如此,屋子裡的EU軍顧問們仍然以一種戒備的態度審視著和他們共處一室的南庭都護府代表們,其中還夾雜著些許不合時宜的議論。

坐在南庭都護府觀眾一側又偏偏是白人的麥克尼爾顯得有些尷尬,他本以為阿達爾貝特也會前來,看樣子貴為EU軍駐南庭都護府特彆聯絡員的赫爾佐格準將今天還有彆的工作。儘量忽略掉了從EU軍觀眾那一邊投來的不友好視線後,麥克尼爾把注意力放在了測試工作本身上。他首先開始仔細地觀察外觀十分相似的兩款戰機,一款是EU軍的專家學者以及工程師們利用他的原始思路提醒而自主研發出的【鳳凰】,另一款則是南庭軍由某種渠道得知並竊取了機密後以另一種思路改造出的【五色鳥】。前者的試驗機已被EU軍投送到南太平洋戰場上冒充南庭軍的新型戰機,被打得進退兩難的帝國皇家空軍迄今為止還未能找到明確的證據來指控EU卷入了戰爭。

作為一款垂直起降戰機,火鷹戰機在這個平行世界的兩個修改版本都有著令人眼前一亮的性能。它們可以在短時間內離地而起、迅速直插天際,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在地麵觀眾們的視野中(如果有的話)。此刻屏幕中的EU軍飛行員和南庭軍飛行員正在比拚著速度,他們都想以最短的時間飛抵可抵達的最高高度,來證明己方的技術和工藝更勝一籌。

“吳將軍,機身的穩定性仍然有待改進哪。”房間左側其中一名EU軍官打破了視頻噪聲和兩隊人馬各自私下議論交織成的另類的靜默,他用比較標準的漢語首先向一名南庭軍將領發話了,“貴軍和布裡塔尼亞相持數月之久,竟然沒有發生一起墜機事故,可見貴軍的飛行員都是數一數二的精銳啊。”

麥克尼爾還在用心比較兩款【火鷹戰機】,他能看得出EU軍和南庭軍有不同的側重點。即便不考慮高度依賴泰伯利亞的發動機,火鷹戰機在飛行速度和快速反應等方麵的優勢全部依賴其隨機應變的飛機姿態,而這一點是駕駛員根本沒法完全憑手動操控做到的。因此,EU軍和南庭軍為了保證新型戰機的安全性而不約而同地做了些犧牲並追加了些許保險措施。

對於南庭軍而言,火鷹戰機的航程反而是次要的,因為南庭空軍的戰略目標是保證南庭都護府的領空(再擴大些,或許是南太平洋)的安全,隻要能把布裡塔尼亞帝國皇家空軍擋在外麵,犧牲航程換取機動性是無可厚非的。相比之下,注重於維持其超然地位的EU需要一款能全球出擊的新型戰機,等到研發成功之後,單一戰機在性能上的些許不足完全可以用產量來彌補。

這或許就是屏幕中那幾架起勁地比拚起來的戰機最大的區彆了。南庭軍的戰機起步速度足夠快,就是看上去不大穩定,像是隨時要墜機的模樣,雖說麥克尼爾在過去幾個月裡從未聽說有墜機事故。自然,EU軍所強調的航程在本次短距離測試中無從體現,EU軍的飛行員也隻是通過悄無聲息地飛到了比南庭軍新型戰機更高的空域來彰顯自己的本事。

被叫到了名字的那位吳將軍很快就開始和EU軍顧問們爭論起技術問題和戰場上的實際反饋結果來。就算火鷹戰機確實是一款劃時代的戰機,它仍然有一個逃不過的缺陷:沒法從兩萬米以上的高空直接精準打擊地麵目標。帝國軍正是以此為依據製定了反擊策略,隻要火鷹戰機降低高度並開始執行打擊任務,帝國軍就會集中火力從空中和地麵進行全方位的攔截。一來二去,即便是隻派遣最優秀的飛行員駕駛新型戰機的南庭空軍也承受了不少損失。為了把掉進海裡的新型戰機殘骸撈起來以免帝國軍撿走後加以利用,南庭海軍也不得不多次冒險出擊,期間的損失自不必說。

爭論還在持續著,其中一名EU軍顧問竟然提起了阿達爾貝特來到南庭都護府之後三令五申禁止在南庭軍麵前說起的竊取機密問題,而剛才最先被點名的吳姓空軍將領居然也真的就此展開了反駁。爭吵持續了幾分鐘,在此期間EU軍和南庭軍的飛行員們已經結束了一場彆開生麵的模擬空戰,其結果是雙方同歸於儘。焦頭爛額的地麵場外工作人員一麵和飛行員溝通,一麵把測試結果及時地告知坐在安全屋裡看熱鬨的大人物們,然後繼續熱火朝天地忙碌著。

“他們還在為這麼無聊的問題爭執,歐洲人和吳將軍都是。”坐在麥克尼爾身旁的張山河自進入屋子內之後就沒有發言,這時他終於開口了,“想想類似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古代會是什麼樣子……有位哲人分彆告訴兩人說,把彈丸裝在管子裡,再用火藥去引燃,就能製造出殺傷力超過一切弓箭的兵器……這兩人不知花費了多少力氣,終於做成了,卻還要指責對手盜竊自己的創意。”

“這兩件事不能相提並論。”麥克尼爾覺得頭皮發麻,剛才張山河那番話的指向性太明顯了,以至於他幾乎要懷疑張山河也是來自其他平行世界的挑戰者。不,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畢竟張山河是在他失蹤的這十年裡突然之間崛起的。隻有同樣來自不遠的將來或遙遠未來的人才能明確地指出某些武器裝備的出現違背了正常的發展規律。“那個哲人……我是說假如真的有那個哲人,他其實隻把話告訴了其中一個人。另外,他或許也不是什麼哲人,隻是個喜歡自言自語的瘋子。”

“不,他確實是個哲人。”張山河的神態看上去有些凶惡,像極了撲食獵物前一刻的獅子,“麥克尼爾先生,自古以來人類都在仰望星空,但自人類第一次翱翔藍天已過了一百餘年……原地踏步。能打破這枷鎖,讓世間萬民看得更高更遠的,自然就是哲人。”

“……您說得對,我也很想見一見那位用不同的方法打破了世界紀錄的學者。”麥克尼爾點了點頭,他現在必須要承認EU和南庭都護府的科學家還有工程師們確實是有著出色頭腦的英才。那些人在這個平行世界的航空航天技術相當不發達的情況下僅憑他那些近乎囈語的思路就打通了新的道路。“張顧問,王將軍和我說您在科學技術上也有些造詣。我是無知,不明白您作為一個宗教界人士、一個神職人員為什麼會對科學技術以及軍事工程感興趣。”

“此言差矣,古之歐洲的先哲大多鑽研神學,若說這些學者的本質是神學家而科學家是其副業也未嘗不可。”張山河聽了麥克尼爾的話,反而笑了起來,“講大道,講神佛,這是天命;刀耕火種、草木鳥獸,這是人間。不能活在人間,談何知天命?”

在來到這裡之前,麥克尼爾一度考慮過在張山河麵前說些驚人之語,比如指出火鷹戰機的某些缺陷——他雖然不是專家,憑著記憶力的經驗做些判斷還是不會出差錯的。但是,當張山河真正出現在他眼前之後,些許顧慮和擔憂促使他打消了原來的心思。這不僅是因為張山河很可能來自其他平行世界,哪怕這個道士確實隻是個在某些方麵的領悟能力和理解能力過於驚人的【安全人物】,這份異於常人的理解能力本身就可能給麥克尼爾帶來更多的麻煩。

王雙的舊識麥克尼爾身受重傷並被劫持到布裡塔尼亞帝國、受儘種種折磨之後終於得以逃脫……這就足夠了,彆人不需要對此產生額外的解讀。

但從另一方麵來講,布裡塔尼亞帝國掌握的那種來源不明且特征不明的超自然力量也足以使他心驚肉跳。雖然那種力量不見得能夠和尤裡·納爾莫諾夫的心靈控製一樣發展到危害全世界的程度,其作用已在戰場上得到了體現。神職人員和超自然力量之間當然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性,然而隻要這種超自然力量曾經以某種形式在曆史上留下過痕跡,那麼宗教組織自然是會大書特書的,就算不將其公開也會把它保留在秘密記錄中。既然張山河來曆神秘又博學多聞,此人很可能也了解那種神秘的超自然力量。

唯一的問題是,麥克尼爾算不準對方的態度,而且他自己現在也被那種力量的副作用折磨著。在完全把握張山河的行事風格之前,他不能輕舉妄動。

熱烈地爭論著該怎麼更好地利用這種新型裝備對付帝國軍的EU軍顧問和南庭都護府代表們沒有向麥克尼爾和張山河加以更多的關注,他們的全部心思都被近在眼前的戰事吸引了。要早些將今日的被動轉化為主動,要把炸彈扔到第九區、扔到布裡塔尼亞人的頭頂,那就需要更多的偵察和更多的調整、改裝。憑著現在仍有缺陷的火鷹戰機強闖帝國軍的防空火力網,還是有些冒險。

上午的飛行測試環節結束後,觀眾們各自離場,前往附近的食堂用餐。麥克尼爾跟在張山河身後,他能感受到身旁段英雄的幻影投來的鼓勵目光,但他仍然有些遲疑。現階段他能得到南庭都護府的接納,都是因為當年其實和他僅在潘德拉貢有一段交情的王雙力保。如果王雙的政敵執意要把麥克尼爾當做是布裡塔尼亞帝國或EU派來的間諜,想必王雙是不會為了相處還不到一年的【老朋友】自毀前程的。

“大概是九年前,貧道應道德慈善總會邀請前往歐洲參加慈善活動,在一個聚會上看到了一份很有意思的手稿。”麥克尼爾正要快步離開時,慢條斯理地走在後麵的張山河又說話了,而且很明顯是想憑此把他留下,“那手稿上,有你的名字,麥克尼爾先生。”

“我是個沒學過邏輯學的普通人,所以我希望您把話說得明確些。”麥克尼爾一聽就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雖然他現在更好奇的是到底誰把他的【遺物】轉手賣給了張山河或其他人,“世界這麼大,同名同姓的人多得很。”

“十年前的麥克尼爾是否還是今日的麥克尼爾,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然而,重要的不是吾等的態度,是你的態度、你的目的。”張山河卻並沒有直接回應麥克尼爾的疑問,而是話鋒一轉,“貧道看得出,你有心病,這心病已困擾你許久了。你在猶豫,你害怕順著自己的心意向前就會犯下無可挽回的錯誤。”

“聽說相麵在聯邦的東亞地區是很流行的一門手藝。”麥克尼爾擠出了一個還算禮貌的笑容,他穿過走廊,來到陽光下,總算擺脫了一直糾纏著自己的壓力,“您是明事理的,該不會拒絕一個厭倦了皇帝的暴政的可憐人吧?”

……跟張山河接觸絕對是個錯誤,麥克尼爾想著。他這一整天都在懷疑人生,張山河總能找出許多不同的角度旁敲側擊地打聽十年前的事情,更要命的是這個道士肯定還掌握了些許證據,但麥克尼爾反而不想承認十年前的一切都和自己有關,比如說他實在不能解釋為什麼自己【閒來無事】就能畫出一種給了專家學者們啟發的新型戰機簡圖,而且他幾乎不敢想象那些【圖紙】到底有多少落入了EU手中、有多少被賣到了外國。看在上帝的麵子上,這肯定是因為阿達爾貝特和斯邁拉斯太重視他了,不然那些草圖早該被當垃圾給丟棄的。

但就結果而言,這次讓麥克尼爾壓力陡增的會麵還算不錯,因為張山河在幾天之後就派人通知麥克尼爾,他已經被南庭道德慈善總會正式錄用成為了一名專注於社區服務等一係列工作的服務人員。

“我猜他一直認為你就是那個麥克尼爾,所以他想留住你。”得知了消息的羅根第一時間趕來旅館內,和麥克尼爾研究接下來的行動計劃,“這是個好消息,邁克。雖然你的身份哪怕在十年前也有重重疑點,比如說EU給你做的身份也是假的,但隻要你能證明自己和十年前的麥克尼爾是同一個人,哪怕你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做或能做那些事,至少他們不會把你趕出去或扔到錦衣衛的秘密監獄裡爛掉。”

“但問題是他為什麼能從歐洲……算了,是我的錯。所以你為什麼不能雇用我當正式工呢?”麥克尼爾瞪了羅根一眼,“舍不得那份工資?”

“你不會覺得我現在和臨時工有什麼區彆吧?”羅根大搖大擺地躺在沙發上,完全忽視了麥克尼爾無奈的眼神,“認清事實,你和我在南庭都護府都是臨時工。在東亞人的定義裡,咱們屬於蠻夷,沒被趕出去就是奇跡了。”

“話是這麼說……我可不覺得布裡塔尼亞帝國現在要塑造的認知會比這個更好。”麥克尼爾歎了一口氣,他還要抓緊時間弄清這些秘密再想辦法重回戰爭前線,“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差一點忘了。錦衣衛的安全檢查措施裡真的包括體檢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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