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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1A-EP3:七劍(10)(1 / 1)

OF1AEP3:七劍(10)

【我們反抗英國人,我們反抗法國人,我們反抗那些殖民我們的土地並試圖奴役我們的人。我們多次重複革命,並且我們繼續進行革命多年,為此我們忍受了如此多的痛苦,承受了如此多的損失,犧牲了如此多的生命。但是當我們最終獲得自由時,我們開始神聖化他們在分割我們的土地後建立的邊界。我們忘記了這些邊界不過是他們對我們強加的“單獨監禁”和“軟禁”的邊界!】——穆罕默德·莫馬爾,2013年。

……

古德曼中校愁眉苦臉地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報告,他麵前的麥克尼爾也一樣。外麵的炮聲和時斷時續的爆炸聲從昨天半夜開始就響個不停,即便是受過專業睡眠訓練的MS駕駛員們也很難在這種環境下得到充分的休息。肩負著駐紮在阿紮迪斯坦和伊朗境內全部UNION太空軍指揮權的古德曼中校更是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多虧了他的努力,UNION軍在沒有在大不裡士易主的混亂中遭受更多的損失。

“……這是你迄今為止寫得最敷衍的一份報告。”過了良久,古德曼中校把報告甩到了一旁,向後靠在椅子上,悠閒地打量著麥克尼爾,“有什麼要解釋的嗎,麥克尼爾?”

“當時……情況不允許我們持續戰鬥。冒用我軍識彆信號的叛變阿紮迪斯坦軍隊限製住了我們的行動,天人組織的高達和未知勢力的MS都撤走了。”麥克尼爾現在回想起當時發生的事情仍舊感到惱火,他和格拉漢姆明明有機會以更好的方式完成任務,誰知突發意外把一切都打亂了,“長官,我也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叛軍能偽裝出我軍的識彆信號?”

“你所說的事,我們也在調查,但短時間內可能沒有結果。目前,最緊要的事情是製定應對阿紮迪斯坦新局勢的作戰方案。”古德曼中校煩躁地將辦公桌上的雜物都清理到了地麵上,一旁的麥克尼爾隻得把它們趕快送到旁邊的沙發上,“阿紮迪斯坦王國在衝突爆發後短短幾天之內就全麵失去控製,華盛頓那邊已經炸開鍋了。看在上帝的麵子上,我們所有人都被耍了……以為可以用可控的方式在衝突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結果是一場空。”

隻要大不裡士不淪陷,局勢就依舊可以挽回,UNION軍隨時可以大舉介入。但是,阿紮迪斯坦王家衛隊叛亂給了搖搖欲墜的王國致命一擊,隨著叛軍攻陷宮殿,女王瑪麗娜·伊斯瑪儀及其幕僚、大臣們下落不明,整個阿紮迪斯坦如今已經落入訴求不同的各派地方勢力掌控之中。大不裡士淪陷後不久,UNION已在阿紮迪斯坦部署的軍事基地也遭到了各地武裝的襲擊,儘管UNION軍憑借著先進的武器裝備和高效的指揮體係擊退了敵人的一次次進攻,隻得困守基地的將士們普遍對現狀產生了不滿,並聲稱要麼乾脆利落地對這些大大小小的軍閥開戰、要麼就趕快撤回伊朗重整旗鼓。

對麥克尼爾來說,困擾著他的麻煩更多一些。由於未能完成預期目標,麥克尼爾不得不花了很長時間向古德曼中校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把變相加劇阿紮迪斯坦衝突的罪名扣在天人頭上的任務雖然基本完成,卻因為阿紮迪斯坦發生的新巨大變故而被世人忽視了。當全世界都關注著阿紮迪斯坦新當局的下一個動作時,天人組織的武裝乾預行動間接導致叛軍有機會大肆破壞之類的新聞反而無法引起人們的重視。

在不久之前的太空軍內部會議上,一部分太空軍將領認真地考慮了同持有GN粒子武器裝備的第三方勢力結盟牽製高達的計劃。由於以荷馬·片桐為代表的高級將領堅持認為該組織和伊甸組織一樣同全世界為敵,決議沒有通過,但這也意味著UNION太空軍日後要認真地考慮對付另一夥敵人的策略而不是全靠麥克尼爾等人的臨場發揮。有著格拉漢姆的證詞和提供的寶貴作戰記錄,UNION軍正在建立針對【反天人組織】的檔案和對策,並打算以此為突破口儘快獲得GN粒子科技。

除了在遭遇戰中同敵軍先進MS交戰所直接取得的資料外,還有一部分由麥克尼爾等人提供的信息引起了古德曼中校的重視,那是對天人組織高達駕駛員身份的推測。不過,這些額外收獲相比麥克尼爾和格拉漢姆的失手似乎不值一提,被寄予厚望的他們本該在此次行動中取得更多的戰利品以便UNION軍破解GN粒子的奧秘。結果,不僅高達和【隱者】都安然撤退,連當時被【隱者】丟到地麵上的那架製定式MS也失去了蹤跡。要不是因為此時駐紮在阿紮迪斯坦的UNION軍也處境艱難,駐軍內部恐怕會立即出現針對他們的非議。

“長官,我們還是有機會的。阿紮迪斯坦的衝突規模確實擴大了,這就等於說我們會有更多的機會尋找高達。此外,連自己家的首都也守不住的盟友,不要也罷。”麥克尼爾小心地把辦公桌上的筆筒放回原來的位置,努力擠出一個看上去不那麼尷尬的笑容,“再說,這可是您在阿紮迪斯坦大顯身手的好機會。”

“嗯,的確是個機會。”古德曼中校轉怒為喜,他了解阿紮迪斯坦局勢的棘手程度,而他和他的手下們都需要一個理由說服自己順著原有的思維繼續前進,“最近一段時間外部輿論說我軍過於專注對付高達可能會導致其他問題,證明他們是錯的。”

“長官,阿紮迪斯坦軍的代表來了。”古德曼中校的辦公桌上彈出了一個全息投影,一名士兵向他報告稱前來代表控製大不裡士的阿紮迪斯坦軍談判的軍官們已經抵達,“需要他們等多久?”

“稍等。”古德曼中校暫停了通話,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麥克尼爾幾下,又來到房間另一頭的櫃子旁,從裡麵拿出了兩個低辨識度的帶有紅色橡樹葉圖案的魔術貼,把其中一個遞給了麥克尼爾,“不必緊張,這是私下談判。他們既然願意首先釋放善意,我們也不必拒絕。”

還在睡夢中的羅根被麥克尼爾一通電話叫到了會議室,睡眼惺忪的羅根稀裡糊塗地接過麥克尼爾手裡的魔術貼並和麥克尼爾一同扮演起了協助古德曼中校工作的太空軍少校。又過了幾分鐘,同樣身穿迷彩服的阿紮迪斯坦軍官代表們才終於被放入基地內,為首的是一名戴著眼罩的中年軍官,兩人的體型也相仿,黑底肩章上阿紮迪斯坦國徽下方的兩顆金色五角星讓他在麵對古德曼中校時多了不少底氣。

“我是馬漢·哈基米(Mahan&ni)上校,代表新生的阿紮迪斯坦共和國革命軍事委員會前來和你們交涉。”這名比古德曼中校高一級的陸軍上校很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叉開雙腿,“我方不希望出現更多的衝突和犧牲,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之間的矛盾可以在談判桌上解決。”

規規矩矩地坐在古德曼中校身旁充當旁聽人員的麥克尼爾和羅根很快從哈基米上校口中得知了王家衛隊突然叛變的真實原因。原來,昨天夜間,駐守大不裡士的王家衛隊已經在戰鬥中遭到具有UNION軍識彆信號的叛軍襲擊,而UNION軍當時的異常沉默使得王家衛隊的指揮官們陷入了極度恐慌之中。斷定負隅頑抗毫無意義而且等不到UNION軍全麵乾涉的王家衛隊指揮官們最終不得不決定搶在真正的叛軍入主大不裡士之前通過自我【叛變】的方式奪取主導權,以壓製那些試圖將UNION和UN的勢力從阿紮迪斯坦徹底清除出去的保守派。

幸運的是,王家衛隊和先前攻擊大不裡士的叛軍都是原阿紮迪斯坦軍隊的一部分,他們對於UN和UNION即將在阿紮迪斯坦進行開發一事持積極態度;不幸的是,他們的狀況幾乎不比先前的阿紮迪斯坦王國內閣更樂觀,大不裡士之外的其他地區也沒有因為首都易主便停止互相對抗。

以反抗無能的王室和大臣們的英雄形象登上曆史舞台的軍官們不得不適應他們的新角色並呼應公民的要求,那些仍在大街上焚燒女王畫像和UNION國旗的市民們堅決要求將潛逃的女王、大臣以及通過法案允許UNION深度插手阿紮迪斯坦太陽能發電設施建設工程的國會議員們全都抓出來絞死——另一部分較為溫和的市民接受了現狀,並不想上街和這些更暴力的同胞們辯論。由於民意不允許軍官們和UNION方麵談判,將軍們隻得派代表私下裡和UNION軍溝通,希望能夠化解這些誤會。

馬漢·哈基米上校列出的條件正反應出了軍官們的左右為難,他們一方麵要確保自身在大不裡士立足,另一方麵又不想讓阿紮迪斯坦擺脫貧困和國際製裁的努力付之東流。在談判過程中不斷地加大音量、幾乎每句話都在呐喊的哈基米上校藏在那些振聾發聵的話語背後的卻是軍官們謹小慎微的要求:隻要UNION方麵願意配合他們掌握權力,日後他們可以用更不易被察覺、更相對平等的方式實現和UNION的合作。

“我國是不會被小偷和強盜敲詐的。”古德曼中校保持沉默的時候更多一些,但他一旦發言,便表現得無比強硬,“首先,我軍無法交出包括瑪麗娜·伊斯瑪儀在內的人員,因為他們並不在我軍保護之下,這要問你們;其次,即便他們確實在我們手中,我們也不會這麼輕易地把他們交出去。我國承認的阿紮迪斯坦國家合法代表,仍然是瑪麗娜女王及其內閣大臣。”

“古德曼中校,我理解你們的立場,但也請你理解我們的困難。隨著混亂蔓延,激進思潮正在全國泛濫。”哈基米上校麵露難色,“有傳言說阿裡·薩謝斯已經秘密返回了阿紮迪斯坦,原克魯吉斯共和國地區的叛亂勢力因此而集結起來並以他的名義繼續活動。”他停頓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剛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以下這些是我的個人觀點……我的同僚當中,有人正在接觸IPLF。我們誰都不想和那些無法無天的無神論者勾結,但如果你們無法協助我們控製住局麵,那麼我們將彆無選擇。”

“聽你這樣說,你們是要威脅我了?不滿足你們的條件,你們就要投靠IPLF?”古德曼中校揮拳一拍桌子,桌上的水杯也隨之向上彈起,正好被及時出手的麥克尼爾接住,“我的同僚也懷疑是你們的人把我軍的機密泄露給了叛軍從而導致叛軍得以使用我軍的識彆信號發起突襲,你們需要為在昨天的衝突中喪命的一千多名UNION軍士兵做出賠償。”

話雖如此,古德曼中校斷然不敢直接下令派遣MS部隊攻打大不裡士——UN外交官亞曆杭德羅·科納等UN和UNION要員還滯留在城市內,他們成了叛亂軍官們最好的人質。正是由於情況棘手,駐阿紮迪斯坦UNION部隊的其他高級指揮官根本不敢接下和接管局勢的軍官們談判的工作,唯獨野心膨脹的古德曼中校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他有沒有後悔,外人還不得而知;麥克尼爾自己倒有些後悔了。

談判陷入了僵局。哈基米上校帶來的條件中,阿紮迪斯坦新軍人內閣認為最重要、最不能退讓的幾條,恰恰是古德曼中校和UNION軍不可能答應的。心裡隱約感覺到談判可能要破裂的古德曼中校以吃午飯為借口讓手下送哈基米上校一行人去休息,而後令羅根火速將對方的條件轉達給中部戰區司令部。

“不,這不是中部戰區司令部能解決的問題,通過一般渠道彙報也太慢了。”麥克尼爾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可不想看到IPLF接管阿紮迪斯坦,“長官,片桐將軍可能會幫我們把消息傳達給參聯會還有國防部,這是涉及到我國在中東地區戰略的問題,不是我們能隨便決定的。”

“還是得以IPLF接管阿紮迪斯坦為前提做準備。”比較信任麥克尼爾的古德曼中校刹那間已經考慮到了最壞的結果,“那個阿裡·薩謝斯流亡海外這麼多年,居然還敢回來,還帶著擁有GN粒子科技的MS。好極了,這是上帝賜給我們的禮物啊。”

“長官,瑪麗娜女王真的不在我軍庇護下嗎?”麥克尼爾這時才想到另一個關鍵問題,UNION軍需要把這些象征著UNION軍乾涉阿紮迪斯坦內政的依據掌握在手中,“……真是悲劇的一生,因為他人的政治需要而被迎回國成為君主,又在幾乎什麼都沒做的情況下集中了舉國的仇恨。君主製果然是該被淘汰的東西,它對君主本人也是有害的。”

“如果能組織部隊潛入大不裡士……唉,已經晚了。”古德曼中校掃興地搖了搖頭,“還得多靠你們這些年輕又有活力的軍人,有你們在,UNION才能保證公民們的安全。”

麥克尼爾和羅根一直忙完了手頭的工作才去吃午飯,等他們兩人和正在研究UNION軍識彆信號被盜用和破解之謎的蒂莫西會合並一同前往餐廳時,在那裡等待著他們的隻有臉色陰沉的格拉漢姆以及和這位UNION軍王牌MS駕駛員形影不離的另外兩人。麥克尼爾熱情地向格拉漢姆打了招呼,和戰友們端著餐盤坐在了三人對麵。

“已經是24世紀了,這個國家依舊因為一些看上去可笑的理由爆發了戰爭。”格拉漢姆的情緒自昨天夜間開始就十分低沉,他在返回基地的過程中也拒絕了麥克尼爾有關介入大不裡士混戰的建議,“每當看到這種過度擴張其控製範圍和影響力的宗教,我都會覺得它們遲早要釀成災難。”

“有沒有信仰就是另一回事了,無神論者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破壞因素。還有些自稱的無神論者把其他更具體的東西當成了自己的神,那簡直是災難。”麥克尼爾往嘴裡送了一勺土豆泥,他和羅根都沒什麼胃口,隻有坐在梅森準尉對麵的蒂莫西還在大吃大喝,“中尉,我知道你對高達更感興趣,但我想我們必須要做好介入這場戰爭的準備。如果我軍要對大不裡士采取行動,我們一定會被考慮在內。”

“具體是什麼?”沒動叉子和勺子的道奇上士問道,“營救人質還是鎮壓叛亂?”

“可能都有,可能隻是其中一個,所以我們現在就得做準備,免得屆時無法適應任務。”麥克尼爾左手中間的三根手指敲擊著餐盤邊緣,他把這當做在頭腦內過濾掉外麵那些爆炸聲的主要策略,“話說回來,如果不是因為【隱者】吸引了天人的注意力,我想他們很有可能會返回大不裡士鎮壓叛亂。這當然不符合天人的宗旨,但是很符合其中一名駕駛員的心意——那個人有很大的概率是阿紮迪斯坦的克魯吉斯人。”

同樣沒什麼胃口的梅森準尉和道奇上士胡亂吃了幾口就離開了,蒂莫西趕在他們之前就已經消滅了餐盤中的全部食物。羅根用餐的進度幾乎和麥克尼爾相同,但他也終於因為還要調查國際社會對阿紮迪斯坦兵變的輿論而離開了餐廳。現在,餐廳裡隻剩下了兩個盯著餐盤裡涼透的食物發呆的MS駕駛員。

“……我知道這是個很艱難的選擇,隻是——”

“很高興看到現在的你活力十足,麥克尼爾。”格拉漢姆打斷了麥克尼爾的話,他臉上的陰霾也不見蹤影,仿佛麥克尼爾剛才所見的一切都是幻覺,“想想我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那時的你總有很多顧慮……明明技術很不錯,卻總在害怕什麼。”

“那不是害怕,是……不信任。那時候我考慮的事多了些,總在猶豫有些事是否值得我毫無保留地為它付出。”原GDI指揮官輕輕地揪著鬢角的頭發,“但現在我想通了,過去兩三百年間活在謊言中的那些人終究還是活過了地獄般的時代。哪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也要選擇一個消息去相信。對我來說,UNION還有自由世界的秩序就是一切,任何試圖危害它的人和組織都是我的敵人,這也是我加入軍隊的動機。我們應該多想想我們還能為祖國做些什麼。”

“原來如此。幾個月以前我就相信有一種特彆的思想支持著你在軍隊內戰鬥下去,就像歐洲古代的騎士和日本古代的武士一樣。”格拉漢姆似懂非懂地站了起來,他也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像你這樣純粹的軍人,這個時代已經很少見了。”

其實格拉漢姆才是另一種層麵上更純粹的軍人,跟在他身後的麥克尼爾想著。這類人享受戰鬥,樂於挑戰更強大的敵人,而且對一麵倒的屠殺毫無興趣。這樣的軍人可能不太適合時代需求,也不大可能憑著某些原始衝動犯下常人無從想象的罪行。相對地,他們對於軍人的使命和職責缺乏某種超出自身存在意義的追求,但麥克尼爾並不想在這時苛責信得過的戰友。他需要格拉漢姆的信任和能力協助他對付高達,至少是現階段。

下午的談判幾乎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進展。古德曼中校試圖勸說哈基米上校改掉部分條件,然而哈基米上校則認為,如果控製大不裡士的軍人內閣不能滿足憤怒的市民們的要求,那麼就輪到他們自己被市民和僅僅因為長官滿足了關於驅逐外國人和異教徒的幻想才暫時服從命令的士兵們抓出去吊死了。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我也很遺憾。”看得出來,哈基米上校十分不願離場,他的離開將標誌著軍人內閣失去最後的救命稻草,“……我很羨慕你們總能保持公民對你們的信任,隻要每隔幾年換一批政客上去挨罵就行。”

“全國形成某種一致的聲音是非常危險的,在我們UNION,保持加盟國的異議是確保施政穩健的必要措施。”古德曼中校低下頭喝咖啡,後麵的麥克尼爾心領神會地開口了,“上校,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夠保全我們雙方的利益。您大可以回去說談判失敗、我國誓死支持瑪麗娜女王的流亡內閣,就讓那些憤怒的平民朝著我軍的基地發起攻擊好了。他們這般有膽量、這般痛恨我們這些外國人和異教徒,該不會連主動發起進攻的勇氣都沒有吧?等到所有不怕死的蠢貨都被我軍消滅乾淨了,剩下的人自然就會同意你們修改條件。”

“……這是兩國之間的戰爭啊!”哈基米上校渾身顫抖,他選擇性地忽略掉了麥克尼爾所說的平民,“誰能保證貴國不會因此向我國宣戰?”

“事實上,如果我國想要宣戰,根本不需要特地找證據和理由,尊敬的上校先生。”羅根也發話了,“我們本能輕而易舉地碾碎這裡的一切武裝組織,但我軍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和UN憲章宗旨而仁慈地放棄了立即乾預,這就是最大的誠意。”

麥克尼爾和羅根一唱一和地配合著古德曼中校向對方施壓,終於讓碰壁足有一天的哈基米上校退縮了。臨走之前,戴著眼罩的獨眼龍上校鄭重其事地對古德曼中校保證,明天一定會拿回修改後的條件。

“……阿紮迪斯坦軍隊應該把本國的將軍和上校全都開除,讓我國的軍人來任職。”哈基米上校剛走,古德曼中校便從椅子上跳起來,發起了脾氣,“你們兩個去找艾卡中尉,讓他準備營救人質的行動。那群人一定會殺人質泄憤的,我都能猜到,我全猜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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