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BEP1:生命守護者(9)
【到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時,已有60000名美國士兵在越南陣亡,超過200000人受傷,至少30000人永久致殘。在越南陣亡的美軍士兵平均年齡為23.11歲。大約一百多萬名退伍軍人患有某種程度的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人數比例空前,因為美軍經常向美國軍人提供包括鮟悱彵眀在內的大量精神活性藥物。吸毒、種族緊張關係以及不斷增加的自殺事件——試圖用手榴彈或其他武器殺死不受歡迎的軍官和士官——給美軍帶來了嚴重的問題,並影響了其開展作戰行動的能力。】——《造就超級士兵的藥物:越南戰爭期間,美軍為其軍人提供興奮劑、類固醇和止痛藥,以幫助他們應對長時間的戰鬥》,2016年。
……
“……計劃在莫桑比克各地使用遊擊戰術損耗我軍實力、迫使我軍出動裝備Aldnoah武器的甲胄機甲騎士迎戰,從而使得登陸城空虛並為敵軍主力創造出襲擊的機會……”塞東尼亞伯爵尼科斯特拉托斯看著吉爾斯呈遞上來的報告,陷入了遲疑之中。對方和他說有一名地球聯合軍的軍官前來主動投奔火星軍時,這位伯爵並沒有立即相信吉爾斯的話,因為迄今為止火星軍還沒有遇到地球聯合軍的軍官主動投降的案例——又或者是前線的火星騎士們往往會無差彆地將一切軍人和平民消滅。“我們需要一些時間來確認這份情報,吉爾斯爵士。在此期間,由你負責看管他。”
“明白。”吉爾斯·普萊斯恭敬地向著塞東尼亞伯爵行禮,心裡鬆了一口氣。倘若這位火星伯爵直接下令處決羅根·謝菲爾德,情況將會向著對他和羅根都更加不利的方向發展。“不過,我們要怎麼確認情報的真偽?雖然我軍可以通過滯留地球的火星人群體來繼續搜集情報,但在敵軍內部……”
不管怎麼說,號稱帶著絕密情報前來投奔火星軍的羅根暫時得到了塞東尼亞伯爵的認可。隻要伯爵發話了,下麵的各級火星貴族乃至火星軍普通士兵也不會難為羅根。確認羅根不會有性命之憂後,吉爾斯返回了暫時關押羅根的房間,把這一好消息告訴了羅根,並邀請對方和自己一同用餐。
“你真是太冒險了,謝菲爾德。”在去餐廳的路上,吉爾斯忍不住埋怨羅根給自己添了麻煩,“現在的情況和先前不一樣了。放在上個星期,你找什麼理由來投奔,都不會有人理睬……他們隻會一概把你們擊斃。”
羅根·謝菲爾德對火星軍使用的理由是,自己的俄國人上司由於戰事不利而要求手下的指揮官、參謀人員於近期立即取得勝利,否則就將這些人直接槍決,而羅根·謝菲爾德正是為了避免遭到處決才逃來投靠火星軍的。這借口不僅能騙過塞東尼亞伯爵,要不是因為吉爾斯明知羅根·謝菲爾德和自己一樣來自另一個世界,想必他也已經被這消息蒙騙過去了。畢竟,即便時代和不同平行世界的具體情況有所變化,俄國人的風氣卻還是那樣。
興致勃勃的吉爾斯爵士稱自己要用最高規格的飲食來招待羅根,他和羅根來到餐廳裡,一麵讓手下前去準備飯菜,一麵小聲和羅根談起了近況。火星貴族的身份並不是百試百靈的護身符,懷疑吉爾斯暗中勾結地球聯合軍的火星貴族大有人在,現在的吉爾斯承擔不起被那些人集體追殺的風險。
“這地方的利用效率真低。”羅根的雙眼在他進入餐廳的那一刻就被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內部景觀吸引了,隻過了片刻,原GDI海軍陸戰隊司令忽然轉而批評起了火星軍,“你們進攻地球時所能攜帶的全部物資都儲存在這個直徑一千米到兩千米之間的登陸城內,毫無意義的裝飾多一些,能攜帶的物資和武器裝備就少一些……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想你們的火星伯爵們不會不知道吧?”
“所以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吉爾斯尷尬地對著羅根笑了笑,自顧自地喝起了咖啡,“火星軍需要利用這場戰爭來浴火重生,謝菲爾德。”
“叫我羅根。”
“好吧,羅根。”吉爾斯不明白羅根·謝菲爾德為什麼對稱呼有著這麼強烈的執念,他換上了一副更隨和的口吻,以降低羅根的戒備,“……有你們的加入,再加上火星軍最近的頑固態度正伴隨著軍事上快速陷入僵局而變化,他們將會在這場戰爭中實現自我革新。讓麥克尼爾和格蘭傑也快點過來吧。”
聽到這句話,羅根握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了片刻。“那不是我的職責範疇內工作,吉爾斯爵士。機會難得,你明白的。”
“沒錯,所以我們更應該早些團聚,才能同心協力把俄國佬都送去地獄。隻憑沃斯帝國的力量,想要挑戰俄國佬控製的地球,沒有那麼容易。”羅根的遲疑和一問三不知的態度讓吉爾斯有些疑惑,經驗豐富的爵士於是停止了討論公務,“不說這些了,羅根。你們最近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但在我們這裡,你可以享受到和我同樣的待遇。”
在見到吉爾斯以前,羅根和麥克尼爾一樣以為全體火星人都隻能吃小球藻和幾乎算得上奢侈品的磷蝦。因此,當他看到侍者端著牛排出現在自己麵前時,有些好奇的他忍不住向吉爾斯詢問,這牛排究竟是從火星帶來的還是在地球上繳獲的。
“……我倒是想繳獲些,可你知道那些人幾乎在破壞一切,根本不給我和我的手下劫掠物資的機會。”吉爾斯說到那些打起仗來就幾乎發瘋的同僚,也感到十分頭疼,“火星那邊的口味,和地球上的不一樣,我也有些不太適應。”
羅根·謝菲爾德拿起刀叉,試著切下了一塊肉,放在嘴裡咀嚼著。他不是美食家,也不像麥克尼爾那樣在過去的平行世界冒險中由於機緣巧合成為了大廚,而他對美食的全部評價都來自於自己的主觀感受。隻要口味足夠逼真,真正的肉製品和人造合成肉製品對他來說是沒有區彆的。
“還可以,我本來以為你們隻能拿出打發乞丐的食物。”雖然對火星人把食品做得這麼鹹有些異議,羅根並沒有當著吉爾斯的麵指出這一點,“火星上的平民要花多少錢才能吃到這樣的東西?”
“不同身份的人能夠享受的待遇也是不同的……但這主要是因為火星的環境實在太惡劣了,那些相對而言稀少的物資必須被分配給更配得上它們的人,這都是為了把地球從俄國佬手中奪回來。”吉爾斯也不想提沃斯帝國內部令人窒息的三個等級之間的差距,要是再算上地球人,情況就更惡劣了,“他們簡直把地球折磨得不成樣子。自由的市場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懂變通又僵化的各種指令,以及遍及世界各地的高度軍事化教育還有以什麼對抗火星為由實施的高額實物稅征收……俄國佬正在為NOD兄弟會培養奴隸,羅根。”
“感謝您的款待,吉爾斯爵士。”羅根拿過餐巾從容不迫地擦了擦嘴,絲毫未提自己和麥克尼爾的立場,“鑒於我對你們已經失去了一大半利用價值,接下來還請您為我在伯爵麵前美言幾句,免得他哪天不高興了就突然下令把我丟出去喂狗。”
身為地球人的羅根本來是不可能居住在登陸城內部的,即便是火星軍的普通士兵也因為時常需要在外執行任務或維持本地秩序而遠離他們的核心據點。儘管如此,羅根·謝菲爾德給火星軍帶來的【絕密】實在是過於重要,加上火星軍缺乏其他確認情報的方式,塞東尼亞伯爵也隻得將羅根安置在登陸城內,以便在緊急情況下隨時找羅根詢問情況。
在羅根【投靠】火星軍的第一天,哪怕他已經提供了偽造好的資料來騙取火星軍的信任,火星軍仍然要求羅根提供附近的遊擊隊行蹤情報。這對羅根來說並不困難,他隻需要把過時的消息告訴火星軍,如果火星軍撲空了,那也不是因為羅根故意提供假情報而是由於發現羅根逃跑後的地球聯合軍迅速通知前線部隊轉移。在確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他需要儘可能地打聽火星軍的內部情報,並誘導火星軍做出錯誤的判斷、鑽進地球聯合軍的陷阱內。
計劃到目前為止都很順利,而且羅根也承認他的運氣很不錯。吉爾斯所言非虛,火星軍由於戰況不儘如人意而軟化對於地球人的態度隻是最近的事,哪怕時間再稍微提前一些,羅根都無法取得敵人的信任。問題不是出在火星軍上,而是出在被麥克尼爾認為是從內部瓦解火星軍的重要支點的吉爾斯身上。誠然,吉爾斯恰好也在莫桑比克地區的火星軍之中,對麥克尼爾和羅根來說都是個好消息,不然天知道他們要花多久才能和自己的戰友重新取得聯係——出於某種個人的惡趣味,羅根沒有在假投降之後馬上說清自己的來意,而他萬萬沒想到吉爾斯對現階段使命的結論和他與麥克尼爾的結論簡直南轅北轍。
麥克尼爾對於他們在不同平行世界的使命,有著一套靈活的標準。其中,最重要的問題莫過於他們的團隊要效忠於哪個國家、哪個陣營,這一問題在麥克尼爾被迫於某個平行世界為布裡塔尼亞帝國服役後就變得更加突出。為了化解麥克尼爾的憂慮,羅根也參與到了製定標準的工作中,但即便是同一條原則在不同的人眼中也有著不同的含義。現在,看到了吉爾斯的真實態度後的羅根並不會把這當成對方說給火星人的虛與委蛇之詞。
吉爾斯絕對是認真的。
這樣一來,原計劃無疑遭受了重大挫折。說服吉爾斯充當內應來瓦解莫桑比克地區火星軍,幾乎是不可能的。聯想到老格蘭傑先前的警告,羅根並不覺得這是多麼稀奇的事情。在先前麥克尼爾所探訪過的平行世界,俄國人的處境一直十分尷尬,他們不是在一場持續半個世紀的冷戰中徹底輸給了合眾國和自由世界就是以其他方式輸得更加徹底,以至於就連麥克尼爾本人都很可能已經忘記了俄國人給老一代的盟軍指揮官們留下的心理陰影。更不巧的是,這個平行世界的俄國不僅沒有元氣大傷,反而還因為合眾國在第一次地球火星戰爭中徹底崩潰而成為了地球聯合軍的領袖,此情此景如果不引起吉爾斯的反感,那才是咄咄怪事。
“這可是你以前好像沒處理過的棘手問題,邁克。”羅根在自己的房間裡自言自語著,他不清楚還在外麵打遊擊的麥克尼爾會不會料到這一點。“……看來必須更改計劃了。”
瓦列裡·莫伊謝耶維奇準將製定的計劃當然不可能預料到吉爾斯·普萊斯其實是麥克尼爾等人的戰友(雖說這一點的積極作用目前看來已經蕩然無存),他派遣羅根假借攜帶機密情報叛逃的名義滲透進入火星軍內部主要是為了誘使火星軍持續收縮兵力以便為地球聯合軍恢複實力爭取時間。可以預見的是,在占領各地的過程中損失慘重的火星軍急需鞏固對登陸城附近地區的實際控製權,因而塞東尼亞伯爵中計也在羅根的預料之內。既然吉爾斯暫時幫不上忙,羅根便打算借助當前的機會調查那些疑似已經和火星軍勾結的地球本土勢力。他想不出會有什麼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獲取要將地球人趕儘殺絕或要全體地球人當牛做馬的火星軍的信任。
火星軍沒有指揮係統,所謂的戰鬥也僅僅是伯爵命令手下的貴族帶著各自的士兵出去征戰。自然,普通士兵對機密一無所知,但他們總會從戰友或主子的口中了解到些許消息,比如那些莫名其妙地出現在火星軍手中的毒品究竟來自何處。很快和負責看守自己的火星軍士兵混熟了之後,羅根不費吹灰之力就問出了毒品的來源。其中一名火星軍士兵表示,自己效忠的男爵曾經說過,那是其他火星貴族認為對戰鬥很有用的特效藥。
“既然是特效藥,怎麼會隨便提供給他人呢?”羅根循循善誘著,他隻要說些故意瞧不起火星軍的話,就能引來對方的反駁,“我在地球聯合軍的時候得知的消息是,你們火星軍全都是各自為戰,甚至為了爭奪戰功而在戰場上公然內鬥……什麼遠在東亞的友軍提供補給物資給東非的戰友這種事,我是不會信的。”
果然不出羅根所料,自覺丟了臉麵的火星軍士兵們立即紛紛表示那全是謠言。這些火星軍士兵們向羅根爭辯稱,火星貴族之間也存在結盟或私人友誼關係,因此而互相支援實在是再常見不過了。
火星貴族之間的關係無比複雜。皇帝之下是三十七名伯爵,也就是被地球聯合軍俗稱為【軌道騎士】(雖然這些人的爵位遠高於騎士)的處於第一等級的貴族。每一名伯爵又都有各自的封臣,也就是子爵、男爵以及爵士,但在這一層麵上,火星軍那幾乎不存在的指揮係統又並非嚴格遵循按照爵位遞進的關係——主要是因為自伯爵以下的貴族本質上都是不同伯爵的封臣。子爵被打發到前線拚命而爵士卻追隨伯爵左右甚至乾擾伯爵決策的情況也很常見,整個火星軍便是由這些大小貴族及其手下的士兵集團拚湊而成的混合體。
比起冒失地尋找其他和自己並不熟識的火星貴族打聽消息,羅根更傾向於找吉爾斯了解毒品的來源。他已經在第一天和吉爾斯交談的過程中了解到,塞東尼亞伯爵將占領區重建和恢複秩序的工作全權交給了吉爾斯,因而塞東尼亞伯爵麾下的火星貴族之中應該沒有誰比吉爾斯更加了解物流和貨運方麵的情報。
吉爾斯·普萊斯的工作比羅根想象中的還要繁忙。整個沃斯帝國的人口還沒有超過一百萬,火星貴族們平時治理自己名下臣民的經驗放在地球上幾乎毫無用武之地,以至於塞東尼亞伯爵隻得將行政公務全盤丟給了天賦異稟的吉爾斯。從早到晚,吉爾斯·普萊斯都在核實各處發來的反饋消息並以伯爵的名義發布新的命令又或者是就重大問題請示伯爵的意見,這樣的【待遇】是在過去十幾個平行世界一直處於持續戰鬥中的麥克尼爾不曾有過的——也許以後確實會有這樣的機會。不過,隻要羅根提出求見,吉爾斯馬上就會以了解機密為名暫停手頭的工作,帶著羅根來到絕對安全的房間內討論那些萬萬不能被其他火星人得知的話題。
登陸城內衣食無憂的生活環境沒有麻痹羅根,每次見到吉爾斯時,他都必須萬分小心地試探著對方,防止自己和麥克尼爾的真實計劃被察覺。這次,他主動和吉爾斯聊起了尋找地球本土合作者的情況,並對吉爾斯說,火星軍四處殺人放火、動輒用隕石雨直接毀滅城市的做法隻會使得越來越多的地球人由於絕望而加入到戰鬥之中。
“現狀必須得到改變。即便塞東尼亞伯爵和其他伯爵已經在不同場合要求善待地球人之中有意合作的那些家夥,還是會有人在前線隻管大開殺戒。”提起同僚們的表現,吉爾斯更感到頭疼了,“我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隻能嘗試著繼續勸說他們……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
“可以從已經同你們合作的地球本土組織入手。”羅根隱晦地對吉爾斯說,他發現了火星軍士兵吸毒一事,而且毒品既不是塞東尼亞伯爵的手下也不是莫桑比克本地組織或機構提供的,更不是這些火星軍士兵從地球聯合軍手中繳獲的,“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嗎?你們可以委托他們為你們生產醫藥,如此一來損失也能降低些。”
“那邊的情況,稍微複雜些。”吉爾斯聞言,臉上的皺紋擠得更加密集了,“這問題該怎麼說呢?羅根,你認為【火星人】或者【沃斯人】的定義是什麼?”
“上世紀80年代在火星的叛——在火星的起義中選擇追隨雷列加利亞皇帝的火星開拓團成員以及他們在火星的後代。”羅根掌握了一部分火星伯爵的情報,這些將近四十歲或四十歲出頭的火星貴族領袖在三十年前還是孩子,很難想象合眾國或俄國當時會允許未成年人上太空參與外星殖民任務,“……據說當時沃斯帝國試圖組織軍事行動營救開拓團成員在地球和月球的親屬,一部分行動成功了,另一部分失敗了。”
“15年前的第一次地球火星戰爭中,沃斯帝國由於盲目樂觀主義盛行而直接決定對地球移民,於是又有許多火星人在戰爭結束後滯留地球……這其中有一部分人在過去的15年間通過種種方式逃回了火星,但滯留在地球的群體規模仍然不容小覷。”說到這裡,即便吉爾斯不點明來龍去脈,羅根也大致明白了能這麼快受到火星軍信任的【地球本土組織】都是由什麼人在指揮的,“目前能夠被快速接受的地球合作者,多半就是【廣義上的火星人】,也就是滯留地球的火星人或第一代火星居民和後來偷渡到火星的那些家夥留在地球的親屬。你說的東亞地區的合作者還有販毒集團,我略微有了解。負責攻打那一地區的,是37伯爵之中野心最大的凱特拉特塞(Keteratesse)伯爵,他試圖把整個東亞地區都納入到自己的領地之中,也因此需要他的士兵還有麾下的小貴族更加賣力地作戰。”
也就是說,吉爾斯提到的那位凱特拉特塞伯爵為了強迫自己的部隊維持高強度作戰而濫用毒品——這對羅根來說著實算不得什麼新聞,他在乎的更多是毒品的提供方,也就是麥克尼爾口中的【地球人敗類】(雖然麥克尼爾並不介意讓火星人集體吸毒)。遺憾的是,吉爾斯也沒有掌握更多的情報,僅得知那個販毒集團一度借助黑幫掩護活動。更具體的消息,大概也隻有更接近合作者的凱特拉特塞伯爵及其手下了解。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後,羅根返回了自己的房間中。他漫不經心地從口袋裡拿出了幾根鐵絲,回頭看了看房間角落裡那個不起眼的監控攝像頭,來到屋子另一側,裝作蹲下去修理儲物櫃,快速地將他沿途收集以及從火星軍士兵身上討到的垃圾拚接在一起。隻聽得一陣刺耳的蜂鳴聲從耳畔飄過,訓練有素的GDI海軍陸戰隊指揮官把接下來用於掩人耳目的道具丟到腳邊,拿起了剛組裝好的通訊設備。
“王牌,這裡是狼人。重複一遍,王牌,這裡是狼人。藍胡子叛變了,重複一遍,藍胡子叛變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