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DEP4：戰壕（12）
【沒有實施的願景隻是幻覺。】——埃貢·舒勒，1991年。
……
由於舊航標係統建成距離A.G.時代已有數百年時光，加之過去四十年來通向木星圈的舊航線已經在大部分地球聯邦公眾的視線中銷聲匿跡，勇氣戰隊出發前夕隻能獲取到早已過時的航標情報——誰也說不清幾百年來其中的結構出現了多大的變動。因此，在太空陸戰隊順利入侵航標後，麥克尼爾決定儘快奪取主控室，以便聯邦軍充分掌握航標的目前整體結構，為接應第八艦隊在此太空區域伏擊維甘軍主力做好基礎工作。
在麥克尼爾親自參加戰鬥後，原本應當指揮作戰的德羅毫無心理負擔地承擔起了他原本的角色、繼續擔任麥克尼爾的副手。太空陸戰隊全麵控製太空港後不久，德羅率領十幾名太空陸戰隊士兵順著通向航標內部的通道發起進攻，擊斃了數名試圖攔截他們的武裝人員。隨後，抵達一處較為開闊大廳的德羅布置儀器對航標內生物信號進行了全麵掃描，並驚訝地發現仍有數百人在這座航標中活動。
“長官，敵人的兵力超過我方，僅用太空陸戰隊奪取這座設施……恐怕損失較大。”估計敵人能夠將至少四百名太空陸戰隊士兵投入戰鬥的德羅立即將自己的發現和估計結果告訴了麥克尼爾，並建議麥克尼爾讓MS部隊配合太空陸戰隊奪取航標，“這設施內有許多可以容納MS同行的大型通道，讓MS部隊從那裡進攻、吸引敵人的火力並封鎖他們的逃生路線。”
“我也是這麼考慮的，剛才艾尼亞克爾少校已經去進攻另一側的太空港入口了。”對此早有準備的麥克尼爾胸有成竹地說，敵人尚未展現出足以讓他們的計劃崩盤的強大軍事力量，“不必在乎如何撤退，集中全部力量向上進攻、拿下主控室。”
“是，長官！”
從一側太空港攻入航標內的聯邦軍太空陸戰隊迅速集結在一起，以德羅所部為矛頭開始向上突破。承擔主攻任務的十幾名太空陸戰隊士兵是【巴爾達亞號】上的精銳，也是目前殘存下來的戰鬥經驗最豐富的老兵，他們在德羅的帶領下一麵保持著和後方友軍的安全距離、一麵以雷霆之勢闖進敵人的控製區並往往在敵人組織封鎖線之前就打開了新的前進道路。如果格羅迪克來不及接管對應區域的控製係統，德羅就會命令手下把堵住前方道路的大門炸開，一般情況下這種粗暴的手段總能生效，除非他們不自量力地想要破壞太空港的內外安全門。
也許德羅的前進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那些來不及攔截他們的守軍最終不得不把希望放在了麥克尼爾和謝爾蓋·弗拉基米爾指揮的太空陸戰隊主力上。見到這些敵軍所裝備的聯邦軍太空陸戰隊動力裝甲時，麥克尼爾並不感到驚訝，不如說他並不認為手頭資源不太充裕的維甘軍能夠在舊航線沿途的所有航標中駐紮足夠規模的守軍並確保每一名士兵都能得到武器裝備。
“你的部下跑得太快了，麥克尼爾。”謝爾蓋·弗拉基米爾隨口抱怨了幾句，而後帶領馬卡洛夫的太空陸戰隊撤出掩體、憑噴氣裝置快速在開始重力失衡的大廳內轉移到敵軍一側，再從守軍背後發起打擊。“他好像故意要把這些敵人留給我們來應付。”
“也許吧，但德羅中尉總體上而言是個好人。”沒空搭理臨時盟友的麥克尼爾並不想冒太大的風險，他讓戰友炸開了另一側的牆壁，從輸送氣體的大型管道的間隙中悄悄地接近敵人。“小心些敵人的手段，SV。彆給他們四處發射等離子炸彈的機會。”
“SV是個什麼奇怪的稱呼？”
“謝爾蓋·弗拉基米爾實在不像是個人名，聽著就和約翰·史密斯一樣。”麥克尼爾打趣道，因為謝爾蓋·弗拉基米爾這個代號聽著不符合俄國人的姓名規範，所以他才選擇了另一個平行世界中由俄國人研發的一款戰鬥機來稱呼馬卡洛夫忠實的太空陸戰隊指揮官，“說過了，和他們保持距離！”
等離子炸彈得到普及是太空陸戰隊之間的對抗烈度在最近兩年間驟然上升的原因之一，在此之前聯邦軍和維甘軍仍然保持著克製（也有可能是因為雙方那時都不太重視太空陸戰隊）。由於等離子武器在一視同仁地消滅所有生命體的過程中不分敵我，人人自危的太空陸戰隊士兵們很快喜歡上了這種起初令他們無比痛恨的武器並將其視為確保自己的犧牲起到作用的最後保障：萬一敵人在爭奪太空建築廢墟的戰鬥中頻繁使用等離子炸彈發起自殺式襲擊而己方沒有做好相應的準備，吃虧的就隻有不那麼願意發動自殺式襲擊的一方了。
不過謝爾蓋·弗拉基米爾還沒有狂妄到自認為能夠抵抗等離子炸彈背後物理法則的程度，他和他的太空陸戰隊士兵們在轉移陣地的過程中始終同埋伏在大廳內各處的敵軍保持著一定距離、確保這些敵人即便啟動身上的等離子炸彈也無法傷及從不遠處路過的艾烏巴太空陸戰隊。隻有少數在長期的戰鬥過程中總結出了對應經驗的太空陸戰隊士兵才敢於采用這種危險的方式同敵人近距離戰鬥，那時仍有顧慮的敵人往往不敢向掠過的目標發射等離子炸彈，而不畏懼死亡的敵人縱使願意搭上姓名也終將一無所獲。
得益於艾烏巴太空陸戰隊吸引了大廳中所有敵人的注意力，讓一部分戰友留下來堅持戰鬥的麥克尼爾順利地繞到了一夥敵人的藏身之處附近並隔著牆壁向對方發射了等離子炸彈。能夠無視大部分屏障的等離子炸彈頃刻間將這些不知死期已至的敵人化為灰燼，隻剩下一具具動力裝甲飄在原有的位置。此時才猛然察覺到入侵者的手段相當靈活的守軍試圖儘快揪出麥克尼爾一夥，但他們在謝爾蓋·弗拉基米爾的火力壓製之下難以輕易轉移戰場，此外他們即便向附近的牆壁盲目發射等離子炸彈也不能傷及另一側的麥克尼爾等人。
……就算麥克尼爾一不小心距離牆壁太近，XRounder能力增幅頭盔也會確保他在危險到來之前有所察覺。
戰鬥進行了幾分鐘後，率領部下前往另一處攻擊位置的麥克尼爾發現這夥敵人的戰鬥風格似乎和他所熟悉的太空陸戰隊有所不同。儘管等離子武器在太空陸戰中的普及主要【歸功於】滅絕派維甘軍，不可否認的是如今聯邦軍和維甘軍太空陸戰隊之中都不乏在恐懼或其他情緒驅使之下願意主動發起自殺式襲擊的莽撞之人，這也往往是那些失去了一切並被自己已失去的一切牽掛著的人們最經常選擇的報複手段。然而，眼前這夥敵軍太空陸戰隊卻自始至終沒有發起自殺式襲擊的跡象。不僅如此，綜合分析了謝爾蓋·弗拉基米爾等人的戰鬥記錄和格羅迪克利用附近監控錄像獲取的情報後，麥克尼爾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敵人沒有裝備等離子武器。進一步掃描的結果證實，敵軍動力裝甲上最經常裝有便攜式等離子炸彈的位置同樣空空如也。
“有意思，也許情況和我預想的一樣。”麥克尼爾於是叮囑前方的德羅等人，殺入主控室或其他重要地點後千萬要記得留下幾個俘虜用於獲取情報，“……你難道不覺得這些有點怕死甚至怕死得過頭的敵人很有價值嗎？”
“我可不這麼覺得，他們可能是被這裡安全環境慣壞了。”德羅沒能立即領悟到麥克尼爾的奇思妙想背後的意圖，但他還是從容不迫地同意了麥克尼爾的新指示，“好，那就多留下幾個活人，我們的勝利又不會就此溜走。”
與此同時，先前指揮MS部隊摧毀了航標外側全部自動防禦設施的沃爾夫·艾尼亞克爾也從另一側太空港攻入航標內，沿著可供MS通行的路線清理設施內的敵軍。有些不自量力的守軍試圖埋伏在通道中、用等離子武器攻擊聯邦軍MS駕駛艙以便直接殺死駕駛員，但這種隻適合對付新手MS駕駛員的戰術對沃爾夫等人無法構成半點威脅，隻會讓身經百戰的MS王牌駕駛員頭疼該怎麼在清除敵人的同時不嚴重破壞通道內部結構。在十幾個不自量力的敵軍士兵被導彈送上天之後，餘下的守軍紛紛撤離了MS部隊橫行的區域，任由聯邦軍MS破壞那裡獨木難支的自動防禦設施。
似乎直到這時，敵人才開始認真地考慮先集中航標設施內的全部戰鬥人員殲滅入侵的聯邦軍太空陸戰隊或至少阻止麥克尼爾等人繼續逼近主控室。不久之前麥克尼爾等人孤立無援地從太空港攻入航標時，守軍將他們當成了一夥遲早會被消滅的不自量力之徒並調動了更多人員攔截聯邦軍MS部隊（相比之下，這可能是更大程度的不自量力）。等到守軍意識到了聯邦軍太空陸戰隊的威脅時，一切為時已晚，德羅所部距離主控室隻有咫尺之遙，沿途留下的上百具屍體則粉碎了守軍調兵遣將負隅頑抗的幻想。
謝爾蓋·弗拉基米爾的部隊卻沒有跟隨麥克尼爾率領的聯邦軍太空陸戰隊主力一起去攻打主控室，反而在得知格羅迪克發現了航標內的機庫後立即改變了進攻方向，美其名曰幫助麥克尼爾和沃爾夫等人減輕和敵人正麵作戰的壓力。猜得到對方奉馬卡洛夫之命前去尋找航標內可能存在的秘密設施的麥克尼爾沒有聲張，他隻是向謝爾蓋·弗拉基米爾說，馬卡洛夫一夥把從這裡繳獲的MS出售後應該記得分給他一筆錢。
“如果駕駛員沒法登上MS，戰鬥功能再強大的MS也隻是好看的展覽品而已。”有些為聯邦軍和維甘軍沒發明出MS無人機而遺憾的麥克尼爾轉念一想就打消了這個不該有的念頭。幸虧維甘軍沒有發明MS無人機，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德羅，加緊進攻，敵人的增援部隊正試圖包圍我們。”
雖說麥克尼爾起初向下屬宣稱他們沒有任何必要考慮退路，著實不想用手頭的幾十名太空陸戰隊士兵和這裡殘存的數百名敵軍正麵對抗的麥克尼爾打定主意要在德羅攻陷主控室之前給對方爭取時間，比如說假裝要去占領關乎到航標運作的能源中心。敵人沒有識破麥克尼爾的伎倆並驚慌失措地調動了附近的所有部隊前去攔截麥克尼爾一行人，但在格羅迪克的乾預之下無法迅速集結起來、於局部地區建立堅固戰線的敵人往往在和麥克尼爾所部交火後不久就潰退了。成功地把握了敵人軟肋的麥克尼爾理所應當地帶領被他甩在後麵的敵軍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隻不過這一次遊刃有餘地跑在前麵的獵物是貓，而仍誤以為勝券在握的獵人卻是距離死亡隻有一線之遙的老鼠。
憑著麾下太空陸戰隊士兵們的配合以及格羅迪克的支援，麥克尼爾成功地誘使敵人在能源中心附近和他捉迷藏，並多次驚險地同數倍於己的敵人擦肩而過。估計德羅早該在此期間拿下主控室的麥克尼爾意外地得知主控室外的敵軍抵抗相當頑強，便打算在兩分鐘後率領主力同德羅會合、一起攻陷主控室。屆時格羅迪克將全麵接管航標係統，而餘下的數百名敵軍則很容易被失壓等【故障】處理掉。
“長官，這些人和外麵的不一樣。”躲在走廊後方指揮戰友進攻的德羅一板一眼地彙報說，此處的敵軍太空陸戰隊在作戰配合方麵遠遠勝過之前他們遭遇的那些往往隻固守陣地的敵人，“剛才他們險些利用這裡的建築結構把我們包圍在附近，好在我反應及時。”
“明白了，我會儘快支援。”麥克尼爾答應馬上就幫德羅打通障礙，但他又擔心自己一行人沒法支撐到格羅迪克完全接管係統，“……稍等一下。馬卡洛夫，你的人在機庫附近嗎？是時候打進去了，隨便搞些什麼破壞都行。當然，裡麵的東西歸你們所有……我會和其他人周旋的，不用你擔心。”
麥克尼爾又在周圍徘徊了兩分鐘，這才帶領部隊改沿著向上通行的通道轉移戰場。等他抵達主控室附近時，周圍的守軍已經被德羅清理掉了一半——機智的黑麵複仇者在和敵人周旋的過程中利用大量破損的牆壁設下了由等離子炸彈和電磁力場組成的雙重陷阱，成功地消滅了一部分敵人並擊斃了另一些因動力裝甲機能受影響而動彈不得的守軍。餘下的守軍龜縮在主控室附近，這些人見麥克尼爾的部隊也趕回主控室附近，誤以為很快就能和己方主力夾擊入侵的聯邦軍並貿然出擊，結果被麥克尼爾以優勢火力打得抬不起頭、退回了主控室內部。
“糟了，他們也許要殺人滅口。”麥克尼爾顧不得自身安危，旋即啟動噴氣裝置上前撞擊主控室大門，其餘太空陸戰隊士兵們也緊隨其後，“保住裡麵的有價值目標和資料！快！”
來不及為在這裡血灑疆場的十幾名戰友哀悼，訓練有素的太空陸戰隊士兵們三五成群地轉移陣地並在對應區域分彆安裝引爆裝置，僅用了幾秒就炸開了主控室的其中一麵牆壁，並把槍口指向了惶恐不安的守軍士兵和麵麵相覷的敵軍技術人員
“放下武器投降，不然你們都得死在這裡。彆拿任何人來威脅我，他們的報複來得沒我們的子彈快。”麥克尼爾進入主控室內，擊斃了兩名試圖繼續抵抗的敵軍士兵，又要求餘下的敵人通知其同夥結束無意義的戰鬥，“你們的據點已被我軍包圍，機庫也已被攻陷……還有什麼可說的？”
“彆開槍，我們聽你的。”雖然房間內僅存的敵軍士兵看樣子還有戰鬥下去的勇氣，技術人員卻不想陪著他們一起送命，很快有幾名技術人員主動向麥克尼爾表示了自己的誠意。“聽著，我們可以向航標廣播通知……但剩下的人不一定會聽我們的。”
“你們應該剛得知你們的一些朋友莫名其妙地就從緊急逃生通道被【釋放】出去了。如果這裡剩下的人不配合，他們馬上就會得到相同的下場。”麥克尼爾讓德羅去啟動氣閘和備用的隔離牆，自己來到主控室的電子計算機旁，按照格羅迪克的指示開始輸入指令、確保老艦長能儘快完全接管這座設施，“這話由我自己說也行，可我更想聽你們說。快點吧。”
在麥克尼爾的威脅下，主控室的技術人員發布了通知、勸說航標設施內剩下的武裝人員停止抵抗並向聯邦軍投降。這聽起來軟弱無力的勸告起不到什麼作用，仍認為優勢在自己一方的守軍不相信外麵的聯邦軍會投入更多太空陸戰隊來奪取航標。看到敵人的頭腦不甚清醒，麥克尼爾在征求格羅迪克同意後從主控室啟動了對應通道的排氣程序，將他從監控錄像中看到的幾個叫囂得最厲害的敵軍士兵連著附近的同夥一起丟到了外太空，這些人在途經巨型渦輪時就已經粉身碎骨了。目睹了堅持抵抗的下場後，餘下的太空陸戰隊士兵隻得同意放下武器，並按照麥克尼爾的指示分頭前往不同區域、等待著稍後登陸的聯邦軍把他們帶走。
麥克尼爾把俘虜殘存敵人的工作交給了德羅，自己留在主控室裡檢查航標的重要信息。此次行動已經打草驚蛇，如果他撲空了，敵人會很快把天西賢治轉移到麥克尼爾無從探明的新地點，屆時誰也彆想很快找到天西賢治的下落。幾經檢查都未能在主控室提供的航標內部結構資料上找到蹊蹺之處的麥克尼爾隻好尋求羅根的幫助，仍懷揣希望的他不願就這麼輕易放棄。
“讓我看看……對了，中央位置的升降梯係統呢？”羅根找到了一個盲點，那是當時格羅迪克未能成功控製的區域之一，麥克尼爾等人因而要在進攻時從常規路線前進。“這裡的敵人怎麼說？”
“他們說那係統已經壞了很長時間，連他們自己都不使用……就之前的戰鬥過程來看，確實如此。”麥克尼爾有些苦惱地說，也許其中不乏知道真相的敵人，可聯邦軍沒法在短時間內從這些人身上找到秘密，“我倒是想再炸幾個缺口出來，然而艾諾亞中校剛才警告說，想維持航標正常運作就不能再破壞其結構。”
“沒那麼複雜。航標裡的秘密設施必然和航標的其他部分有一定程度的交流，起碼是物資上的。”羅根十分果斷地說，隻要麥克尼爾不擔心損失更多潛在情報，想立即從俘虜口中拿到線索並不難，“威脅要把他們全都從排氣口送出去，這樣他們的敵意就會轉向內部的知情者了。”
“說得就好像你對他們的心態了如指掌一樣。”麥克尼爾半信半疑地說，隨便揣測一個群體的反應聽上去並不明智，“如果……他們真的團結一致呢？”
“值得一試。”
雖然還有其他可考慮的方案，隻想快些掌握全部秘密的麥克尼爾還是采納了羅根的建議，並要求俘虜們儘快說出有關中央電梯的秘密。在巨大的壓力下，已經為了活命而放棄抵抗的俘虜們之間爆發了內部衝突，每個俘虜都懷疑身邊的同夥掌握著不為人知的情報並催促他們儘快向聯邦軍坦白一切。不到五分鐘，就有幾個平時承擔航標內清潔工作的士兵被扭送到了麥克尼爾麵前。這幾名士兵承認，航標底部的垃圾回收中心內有一個通往中央設施的通道，他們平時的工作之一就包括向那裡提供一些物資——據說要用於提高垃圾回收效率。
“這裡的其他人難道不清楚你們在做什麼？”麥克尼爾上下打量著這幾個貌不驚人的家夥，他從他們身上沒有找到什麼值得在意的共同點，“……你們的保密意識倒是過硬，比聯邦軍的情報人員好多了。”
“隨便打聽彆人的事，在我們這裡是要被立即開除的……被開除的後果相當嚴重。”其中一名敵軍士兵解釋說，在這種形同孤島的設施上，幕後雇主儼然就是掌握所有人生殺大權的絕對權力象征，“要不是為了早點得到個正常人的身份——”
“正常人的身份！？”豎著耳朵的麥克尼爾心中一驚，他不想看到的其中一種設想還是成真了，“……在這地球聯邦隻有一種人沒有正常身份，那就是被各自的職務牢固地綁定的A.G.前地球人，他們一旦停止為聯邦效力就會一無所有。各位該不會是說，在這裡服務的全都是A.G.前地球人吧？”
“那不然呢？”另一名士兵沒好氣地說，當年為了逃避戰爭而同意進入冷凍睡眠現在看來是個蠢透了的主意——醒來後依舊要被另一場戰爭驅使。“聽你的語氣，你和我們的處境好像差不多。”
“不關你的事。A.G.前地球人也好，A.G.時代出生的當代人也罷，背叛全人類的叛徒隻有死路一條。”麥克尼爾按著耳機，讓正在機庫搜集戰利品的謝爾蓋·弗拉基米爾儘快去垃圾回收中心，“……對，把那裡徹底封鎖，彆讓一個人有機會逃跑或銷毀資料！”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