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2EP2：萊明凱寧組曲（18）
【如果不公正行為的受害者通常會比他們本來的處境更糟，且社會中最貧困的群體最有可能成為最嚴重不公正行為的受害者（的後代），而受益於不公正行為的人有義務向他們提供補償，那麼，糾正不公正的一個粗略經驗法則似乎如下：組織社會以最大限度地提高社會中最貧困的群體的地位。】——埃利亞斯·卡魯索，2074年。
……
Extra市因突如其來的瓦爾綜合征大規模爆發淪陷後一個小時，仍未接到上級命令的Nexus船團雇傭兵們先一步等到了來自伊萬·察裡的通訊。澤加爾重工研發部主任開門見山地對驚愕不已的麥克尼爾克隆人等人說，長期以來以完全不負責的態度應對危機的皮普雷行星自治區相關部門負責人和澤加爾重工高層管理人員已經因慚愧而一致同意將權力移交給自己、解決一年多以來導致皮普雷行星自治區死氣沉沉的亂象。
“察裡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見麥克尼爾克隆人臉色鐵青，試圖給雙方之間的談判留下些許緩和餘地的彼得·伯頓搶先開口說，隻要伊萬·察裡願意遵守原來的協議，他們當然有能力保證伊萬·察裡一家人在接受新統合直接管理的皮普雷行星得到經濟領域的自主權、擁有近乎沙皇的地位和權勢，“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快些履行約定吧。”
“看來是我說得不夠準確了，伯頓先生。好，那就容我重申：皮普雷行星還有澤加爾重工，現在是我的所有物……這座行星的一切，都已經是我的財產。”盛氣淩人的伊萬·察裡全然沒有合作夥伴的態度，反而以上級向下級發布通知式的口吻對Nexus船團雇傭兵們說，不久之後連行星上的全體居民都會成為他的財產。“放心好了，我不會違約。你們當初期待這顆行星起到什麼作用，我就按照什麼方式來滿足你們的要求。”
“伊萬·察裡，你沒有和我們討價還價的資格。感謝你幫助我們解散了無能的自治區相關部門並擺平了澤加爾重工，這之後的事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強忍著怒火的麥克尼爾克隆人責備地瞪了伯頓一眼，以儘可能平穩的語氣勸說伊萬·察裡和平地把皮普雷行星自治區移交給新統合——準確地說，是號稱最忠實地貫徹新統合意圖的Nexus船團。“就像先前談妥的那樣，你會成為經濟領域的沙皇……不然，你就隻好在失去伊普西龍財團的支援後獨自麵對外界壓力了。”
“如果我可以直接成為沙皇，那我為什麼不這麼做呢？”伊萬·察裡哈哈大笑，他嘲笑著狐假虎威的Nexus船團雇傭兵們，指出新統合和Nexus船團都不會以對付通用銀河的態度來攻打皮普雷行星，“不信的話，問問你們的上司，聽聽他們的意見吧。生活在中世紀時期的溫德米爾人都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得到。”
伊萬·察裡剛切斷通訊，火冒三丈的麥克尼爾克隆人便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將其投擲向門口。一聲令人尷尬的撞擊聲過後，外麵傳來了門鈴聲，原來是不願坐等反應遲緩的上級下令的羅根前來征求Nexus船團雇傭兵們的意見、尋求聯手對付試圖完全掌控皮普雷行星的伊萬·察裡一夥。
“你們也收到他的通知了？”去往會議室的路上，迪迪埃·博尚忍不住議論起了伊萬·察裡的野心——要當自治機關的首腦，自然無可厚非，事後新統合追認市長、總統的情況又不在少數。“……那家夥真是瘋了，居然想在21世紀裡當沙皇。”
“有通用銀河這種公然支持包括Galaxy船團在內的麾下自治機關建立貴族製的案例在先，有人試圖恢複君主製也很正常。重點不在君主製或共和製，當年溫德米爾人專斷獨行的國王支持新統合時，仍被稱為自由與憲政之友。”羅根·謝菲爾德輕描淡寫地說，重點在於伊萬·察裡妄圖用瓦爾綜合征把皮普雷行星的所有居民都變成精神上受其支配的奴隸這種不折不扣的通用銀河行為顯然是明目張膽的反統合活動，“把這個小醜解決掉，皮普雷行星就真正歸屬新統合了。”
話雖如此，渡鴉部隊和Nexus船團雇傭兵們在羅根主持召開的緊急作戰會議上發現，伊萬·察裡的行動比他們預想中更快——利用眾人搖擺不定的機會，伊萬·察裡啟動了Extra市內的MacrossExtra並駕駛著它在皮普雷行星四處巡航、以瓦爾綜合征控製了大量被V型細菌感染的平民和戰鬥人員。諷刺的是，天西機械公司開發出的超空間共振廣播設備變相地幫助伊萬·察裡減少了所需時間，使得自封皮普雷沙皇的家夥短時間內就成功地集結了一支瓦爾綜合征疫軍。由於地麵據點大半淪陷，新統合軍和雇傭兵部隊隻得退守軌道平台，並著手鎮壓近地軌道範圍內受到影響的疫軍。
根據堅守在地麵奮戰的混沌雇傭兵們獲取的情報，導致此次超大規模瓦爾綜合征爆發的生物折躍波顯然來自MacrossExtra內部。雖然對於混沌精心培養的【座天使】被伊萬·察裡脅迫或蠱惑一事深感痛心，羅根和麥克尼爾克隆人都讚成快刀斬亂麻、直接摧毀MacrossExtra以平息此次危機。然而，由於各方退守軌道平台的殘兵敗將還在鎮壓瓦爾綜合征疫軍，渡鴉部隊和Nexus船團雇傭兵們暫時無法出擊。不僅如此，不想讓近地軌道上的新統合軍和雇傭兵反攻的伊萬·察裡在牽製住地麵敵軍後出動了絕大部分機動兵力向外太空進攻、試圖摧毀埃貢·舒勒部署在皮普雷行星周邊用以控製V型細菌自然活躍度範疇內瓦爾綜合征的人造衛星【項鏈】。
雖然Nexus船團雇傭兵們並不擔心瓦爾綜合征的影響（甚至聲稱要殲滅所有來犯之敵），內部存在V型細菌感染者且發病概率不容忽視的渡鴉部隊卻沒法坐視不管。埃貢·舒勒也警告Nexus船團雇傭兵們，若人造衛星軌道環被摧毀，屆時即便摧毀MacrossExtra也無法立即讓皮普雷行星附近的瓦爾綜合征患者恢複正常。在羅根和舒勒的雙重警告下不得不同意優先防守近地軌道的麥克尼爾克隆人不甘心地向羅根追問地麵反擊的具體方案，後者卻認為留守地麵戰場的雇傭兵們有能力在此期間解決伊萬·察裡。
“不然，就得輪到我們去屠殺友軍了。”
“話是這麼說，可……”
也許Nexus船團雇傭兵們實在小瞧了地麵戰場上雇傭兵的實力。瓦爾綜合征席卷皮普雷行星後，被困在地表的S.M.S.、混沌皮普雷分公司和超時空軍團雇傭兵們仍勉強拚湊出了一支VF大隊，該部隊的指揮權被分身乏術的奧茲瑪暫時委托給了超時空軍團，但麥克尼爾和吉爾斯卻在伊萬·察裡的部隊傾巢出動向近地軌道發動進攻時無所作為、坐視敵軍出擊。直到確認了瓦爾綜合征疫軍VF部隊主力前往外太空後，他們才打算采取行動。
“各位肯定對我們的計劃多有質疑……總而言之，我們的方案是儘量不與敵方VF交戰並拿下MacrossExtra。這顆行星上的防禦力量若在內訌中消耗太多，無瑕者很可能趁虛而入。”躲在地下基地裡的麥克尼爾對心思各異的VF飛行員們說，伊萬·察裡主要利用了天西機械公司的超空間共振廣播設備控製皮普雷行星上的瓦爾綜合征患者，前往外太空戰鬥的瓦爾綜合征疫軍也必須攜帶廣播設備才能確保伊萬·察裡的絕對控製，“天西機械公司會利用攜帶廣播設備的敵機靠近的機會關閉廣播係統，到那時MacrossExtra一旦遇襲也無法控製前線VF以緊急戰術折躍返回地表支援。”
“前提是伊萬·察裡沒注意到這一點。”陪同麥克尼爾參加會議的尼爾提議，為了儘可能分散伊萬·察裡的注意力並使其無法準確判斷新統合軍企業雇傭兵聯合部隊的主要意圖，留守地麵戰場的VF部隊有必要在外太空戰鬥陷入膠著後四處出擊、前去破壞其他城市的超空間共振廣播設備。“他不可能每次都用戰術折躍趕來支援……等他疲於奔命的時候，我們的機會就到了。”
“就這麼定了。”見其他人暫時沒有反對意見，麥克尼爾便部署了依次分頭進攻皮普雷行星其他城市的方案，而攻擊Extra市則留給了他自己指揮的葛雷姆林VF中隊A小隊，“吉爾斯閣下，預備隊由你指揮，應急工作就交給你了。阿傑姆貝中尉會負責火力支援。”
“明白，我先去原始文明遺跡裡把沙皇伊萬的大本營砸掉。”吉爾斯鄭重其事地向麥克尼爾保證，伊萬·察裡不會再有機會利用原始文明遺跡為非作歹，“當心些，不久之前那些和通用銀河遺產有關的指控……不全是虛假的。”
收到天西賢治發來的信號後，利用地下迷宮轉移部隊的麥克尼爾果斷地下令出擊。第一個前去破壞生物折躍波廣播設備的是混沌皮普雷分公司的狐狸VF小隊，指揮官為喬納·戈爾德（Jonad）上尉，他和他的戰友們選定了恰好位於Extra市相反一側的城市作為目標，並在投入戰鬥後迅速擊落了部署在附近的幾架VF。
“摧毀生物折躍波廣播設備後，馬上撤回地下。”在軌道平台上戰鬥的阿傑姆貝操控著戰鬥無人機和其他防禦炮塔幫助狐狸小隊攔截了一些試圖撤回地麵的敵機，他為手中最強大的武器失去了用武之地而感到遺憾。悍然用巨型激光炮攻擊城市的後果不堪設想，羅馬黑人還沒法像Nexus船團那樣無視公眾輿論。“我已幫助你們鎖定了廣播位置，儘快行動。”
“收到。”躲避著城市內防空炮塔攻擊的戈爾德上尉笑著說，MacrossExtra馬上就會為了確保對該地的控製權而趕來此處，他們將有望目睹伊萬·察裡手忙腳亂地四處救火的滑稽一幕，“等等，這信號是……通用銀河的VF27！？”
一架黑色的VF27折躍到了狐狸小隊的後方，並對這支主要由VF171EX構成的小隊開始了追殺。措手不及的狐狸小隊立即予以反擊、準備甩掉或摧毀敵機。但是，還未曾擁有VF25的混沌皮普雷分公司雇傭兵們似乎忘記了VF27和VF171係列VF之間巨大的性能差距，更不必說VF171EX和溫德米爾王國的SV154戰鬥機一樣並無慣性儲存裝置。結果，搶先一步開啟了慣性儲存設備的敵機以不屬於任何一種人類飛行員機動模式的變形方式和強而有力的75毫米光束炮先聲奪人地擊落了狐狸小隊的一架VF，又在其中一架VF即將遁入地下迷宮前夕快速追上、用左臂的突擊刀刺穿了駕駛艙。
“狐狸小隊全員，立即撤離戰鬥，這是命令。”目睹著戰況步步惡化的麥克尼爾深吸了一口氣，他又回想起了和通用銀河以命相搏的歲月，“……啟動戰術折躍，馬上逃離！”
——狐狸小隊的指揮官戈爾德上尉是唯一的幸存者，他駕駛著能量護盾被擊穿的VF在即將被敵機的光束炮再次命中前夕順利地逃離、保住了性命。然而，由於折躍失誤，他的VF171EX有一部分嵌入了地下迷宮的岩層中，麥克尼爾和尼爾等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把失血過多的戈爾德上尉救出。
“……如果是你，或許還能憑技術彌補差距……我們還是太自大了。”戈爾德上尉向麥克尼爾承認，自己以為狐狸小隊完全能戰勝區區一架敵機，這才錯失了逃離的最佳機會，“……他們也許還有更多的VF27……”
說罷，戈爾德上尉就昏了過去。趕快把戈爾德上尉送去搶救的麥克尼爾不得不重新評估雙方的力量對比，先前他一直以為敵人沒有VF25或更先進的VF，因為就連混沌皮普雷分公司的VF部隊都沒有足夠的資金用來購買VF25（相比之下，Frontier船團改造的VF171EX一直被許多駕駛過VF25的飛行員稱為粗製濫造的臨時改裝型號）。顯然，伊萬·察裡把這些VF27藏在了原始文明遺跡的其他角落，又或者它們其實是沙皇伊萬的其他盟友臨時送來的。
“如果是我在那裡，那——”
“他們不會隻有一架VF27，而且肯定還有配套的戰鬥無人機呢。”尼爾連忙勸阻了麥克尼爾單槍匹馬去摧毀敵軍VF27的念頭，“反過來講，他隻出動VF27就等於說，伊萬·察裡認為沒有必要撤回前線的VF。”
“等吉爾斯爵士的部隊離開原始文明遺跡後，我們就同時分頭出擊。”麥克尼爾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心想世上最離譜的事莫過於羅根等人不久之前對澤加爾重工的無端汙蔑全部屬實，“還有另一件事：不能給伊萬·察裡造成一種我們顧忌防禦部隊或本地居民傷亡數字的錯覺。”
“你是說……”
“但願事情不會發展到那一步。”麥克尼爾又確認了時間，隻等吉爾斯的VF部隊衝出地表，他就開始下一輪襲擊，“”
在皮普雷行星上空的近地軌道，除了渡鴉部隊和Nexus船團雇傭兵之外的全部新統合軍、雇傭兵都陷入了苦戰之中。他們不像渡鴉部隊的VF飛行員那樣能夠遊刃有餘地隻摧毀敵方載具的戰鬥部而不傷及人員性命，也做不到像Nexus船團雇傭兵們那樣完全不在乎瓦爾綜合征患者傷亡。此外，各設施內已被製服的瓦爾綜合征患者也是個不小的隱患，好在天西機械公司提供的大量麻醉藥劑避免了守軍絕望地無差彆處決所有被俘的瓦爾綜合征患者。
等到瓦爾綜合征疫軍接近之後，天西機械公司就會入侵生物折躍波廣播設備、停止其運作，理論上這一過程不會花費很長時間，但事實上天西機械公司的技術人員在瓦爾綜合征疫軍進攻開始半個小時後仍一籌莫展。回憶起麥克尼爾等人當時把生物折躍波廣播設備遺留在原始文明遺跡內一事的天西賢治並不願承認伊萬·察裡一夥用了很短時間就破解了設備，他固執己見地讓技術人員按原方案行動，而且並不打算尋求外界支援。
隨著瓦爾綜合征疫軍步步緊逼，越來越難以自保的新統合軍指揮官、雇傭兵指揮官們不得不接連下令像對付一般意義上的敵軍那樣迎擊疫軍。命令自發普及開時，擊落了200多架敵機且全員毫發無損的渡鴉部隊VF飛行員們也向羅根請求拋棄不必要的限製、更快地殲滅伊萬·察裡手中的行凶工具，但仍然遭到了羅根的拒絕。
“我倒是有一個能降低傷亡的好方案。”麾下Nexus船團雇傭兵擊落敵機數量遠遠落後於渡鴉部隊的麥克尼爾克隆人氣勢洶洶地說，讓一名駕駛技術過人的VF飛行員開著攜帶MDE的VF衝向MacrossExtra、和敵艦同歸於儘，是最高效的戰術，“我們會因此損失一名優秀的VF飛行員、一艘具有重要曆史意義的Macross級宇宙航空母艦和混沌皮普雷分公司推出的蹩腳戰術音樂組合，贏得的則是你所說的全體皮普雷公民的救贖。”
“我沒提出這方案不是因為我沒考慮到，而是因為在座各位包括我都不適合執行這戰術，適合執行它的人又往往駕駛技術堪憂。”已經獨自殲滅了數量相當於一支VF大隊的敵機的羅根一本正經地說，彆看企業雇傭兵經常吹噓麾下的VF飛行員都是在新統合軍入伍測試時得到S級評價的精英，這些人在生死關頭能夠發揮出的水平往往十分可疑，“再說，戰況還沒有嚴重到必須強迫一個人自願自殺的程度。”
“羅根，有來自地表的通訊，是超時空軍團的人。”萊恩中尉當然也不想這麼早地為國捐軀，正如羅根所說的那樣，局勢並未緊迫到他們隻能在殺身成仁和慘敗之間二選一的程度，“他自稱是埃裡克·亞當斯上尉，希望我軍能向他的部隊提供一發MDE用於自殺式襲擊。”
“看，最合適的人選出現了。”絲毫不顧及麥克尼爾克隆人臉色的羅根微笑著說，沒想到這戰場上竟有企業雇傭兵保持著和Nexus船團的戰士們相同的自我犧牲精神，“他是打算駕駛VF靠近敵艦後手動引爆MDE嗎？那就給他必要的支援，前提是他不會在瓦爾綜合征發作後用戰術折躍接近我軍並引爆MDE。”
“你又被人嫌棄了，邁克。我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了。”雙方之間的通訊一結束，又擊落了一架VF的彼得·伯頓就幸災樂禍地說，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巧合之事，“超時空軍團……好像是目前幫助Macross29船團訓練軍隊的新興雇傭兵組織。”
“這一點都不好笑，伯頓。領土擴張速度太慢，計劃就沒法順利推行下去，而新統合遲早會發現我們的真實目的。”迪迪埃·博尚皺著眉頭斥責伯頓說，這不僅關乎到他們幾個人的前途，“假如你的人生理想是在夜店裡過一輩子，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但是啊，什麼人類文明的未來之類的命題對我們來說還是有點太遙遠了……咱們最開始明明是為了爭取到待遇更好的合約才去打那一仗的。”伯頓慢條斯理地說，世界以前是什麼樣，以後就還會是什麼樣，存在區彆的隻有具體表現形式而非邏輯，“如果你非得要改變它，遲早有一天會走上和通用銀河一樣的道路。”
超時空軍團並沒有MDE，因此羅根派遣萊恩中尉以戰術折躍直接前往麥克尼爾等人所在的地下基地、把MDE交給麥克尼爾，再由阿傑姆貝等人掩護萊恩中尉返回太空戰場。萊恩中尉上次見到超時空軍團還是在Macross29船團，而那時麥克尼爾沒有以真麵目出現在他麵前。因此，未曾料到超時空軍團和Nexus船團雇傭兵之中會巧合地出現同一張臉的萊恩中尉見到撤去了全息投影偽裝的麥克尼爾時，忍不住追問起對方的身份來，並小心翼翼地表示，太空戰場上有一名來自Nexus船團的雇傭兵和眼前的麥克尼爾幾乎一模一樣。
“彆對彆人說起這件事，我並不希望他們知情。”在解決自己的身份問題前，麥克尼爾暫時想不出要怎麼麵對伯頓和博尚，除非他把麥克尼爾克隆人鏟除並取而代之，“……感謝您的支援，我們會儘快結束這場噩夢。”
“呃……你真的打算跟敵艦同歸於儘嗎？”萊恩中尉還記得這些在Macross29船團兵不血刃地結束了危機、避免對船團居民展開大屠殺的勇士們，“這世界還真是不公平……沒有底線的劊子手平時逍遙自在，到了關鍵時刻就躲起來、把艱難的選擇交給像你們一樣的英雄來做。”
“彆這麼早給我念悼詞，我還不打算送命。”麥克尼爾解釋說，當務之急是要讓伊萬·察裡相信他要和MacrossExtra同歸於儘，“……對了，這倒是個辦法。讓你的上司和其他戰友們把這件事傳開，最好讓附近所有人都知道有個叫埃裡克·亞當斯的人準備帶著MDE去發動自殺式襲擊了。讓伊萬·察裡知道，那個當初在Macross29船團能不殺一人地平息瓦爾綜合征的男人要來找他算賬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