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3EP1：巴彆塔（17）
【道德的外交政策意味著在打倒他們之後幫助他們重新站起來。】——尼古拉·莫斯克文，2005年。
……
“多事之秋啊。雖然我們沒有接受天西那【優先削弱原人革聯】的主張，原人革聯軍出身的聯邦軍官兵製造的問題越多，公眾就會越積極地譴責原人革聯地區的不配合態度。”直到登上了前往阿紮迪斯坦王國的大型運輸機，回想起黛芬妮·貝迪利亞叛逃事件的吉爾斯仍然笑得前仰後合。“……應該說，對聯邦軍忠誠度的質疑風潮沒有蔓延到原AEU地區還真是萬幸。”
“這要感謝AEU和人革聯在地球聯邦成立之前的人口交換行動，吉爾斯爵士。”坐在吉爾斯對麵的君特·馮·埃瑟林頭也不抬地看著平板電腦，上麵記錄著對阿紮迪斯坦女王瑪麗娜·伊斯瑪儀的全方位分析。雖說外界和阿紮迪斯坦國內居民對這位女王的評價隨時間流逝而日漸走低，任何想要與阿紮迪斯坦打交道的地球聯邦政客、商人都繞不過她：名義上，被困在大不裡士的瑪麗娜女王仍然是王國的合法象征。“有太多錯誤地選擇向西伯利亞撤退的俄羅斯人出於對故鄉的懷念而決定返回他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土地，遺憾的是他們沒能在歸鄉之前及時地擺脫人革聯留給他們的烙印。”
“是啊，所以他們一如既往地犯了錯……但長期來看，這並不值得擔憂。”西裝革履的爵士煞有介事地說，人革聯的遺產會逐漸在地球聯邦中消弭於無形，“在文明的鬥爭和融合之中，屬於俄羅斯人的精神會真正覺醒、幫助他們擺脫外來的奴役者強加給他們的一切。”
“不是所有俄羅斯人都能理解我的苦心，爵士。”埃瑟林短暫地閉上了雙眼，讀懂了這一信號的吉爾斯也知趣地停止了懷舊。“……許多俄羅斯人，有一套偏執而頑固的邏輯。在這一點上，自詡開明進步的瑪麗娜女王和站在她對立麵的宗教人士並無太大區彆。”
吉爾斯完全讚同埃瑟林的觀點，他同時還把阿紮迪斯坦的現狀惡化至此歸咎於瑪麗娜女王等人不願付出任何代價。改變現狀或改變現狀惡化的趨勢終歸需要有人奉獻出祭品，一廂情願地認為混亂和衝突會自動平息下去的後果是事態隻會向著懸崖下方繼續衝刺。“已經有一個外交團隊在阿紮迪斯坦秘密開展活動了，他們的前期準備工作有助於我們繞開許多不必要的糾纏。”
機艙裡響起了提示廣播，原來是大型運輸機已經進入阿紮迪斯坦王國領空。肩負特殊使命的吉爾斯和埃瑟林此次前往大不裡士是為了結束開展已有一段時間的外交遊說活動，因為不管麥克尼爾等人在大不裡士之外的殘垣斷壁中做了多少準備，隻要瑪麗娜女王本人沒有公開表態同意，地球聯邦大舉介入阿紮迪斯坦勢必會遭遇些輿論上的反擊（雖然埃瑟林料想支持意見應該占多數）。儘可能地在吸收餘下孤立國家的過程中表現得完美些，是埃瑟林給自己定下的守則。
心情愉悅的德意誌貴族情不自禁地向窗外望去，遠方有跟隨他們所乘的大型運輸機一起飛行在雲端的紅色光帶。他還可以從其他角度找到類似的光點，這些被正在阿紮迪斯坦王國周邊區域執行任務的ALAWS派來護航的MS來自ALAWS第一軍最精銳的MS部隊【太陽勇士】，共計6架。有這些由大名鼎鼎的格拉漢姆·艾卡親自精挑細選的優秀MS駕駛員保駕護航，想必地球聯邦特使們的旅途會一帆風順。
機群進入阿紮迪斯坦領空後不久，正上方的天空中忽然閃起了無比耀眼的血紅色光芒，其明亮程度甚至超過了太陽。能夠勉強在GN粒子環境下使用的偵察設備也因這不祥的血紅色閃光出現而暫時失靈，預感到危險即將到來的MS駕駛員們則立即做好了戰鬥準備，但他們仍然無法準確地定位敵人。
一架鐵灰色的MS從容不迫地脫離了閃光，出現在了機群上空。它的軀乾和四肢都較為纖瘦，這一特征使得它背後的盾牌看上去無比顯眼。當這神秘MS現身後不久，籠罩在大型運輸機上空的紅色閃光也隨之消失了。從光學傳感器探測結果中確認該MS的頭部有明顯的【高達】設計風格的綠衫MS駕駛員們本能地將它定義為一種新高達並將它和近期興風作浪的天人組織聯係了起來——無惡不作的天人組織當然不會平白無故地派出一架高達來和載有地球聯邦特使的大型運輸機問好。
儘管MS上的傳感器因為剛才的極高濃度GN粒子乾擾而普遍受到影響，料定來者不善的綠衫MS駕駛員們仍然決定立刻迎戰這不速之客、確保吉爾斯和埃瑟林能安全抵達目的地。當6架GNXIII調整陣型時，十餘架同樣呈現出鐵灰色的GN長牙無人機悄無聲息地在機群附近顯露出了本來麵目，並迅速發動了進攻。未曾料到敵方無人機會在如此之近的距離出現的綠衫MS駕駛員們著實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用儘自己在戰場上練就的一切本領和敵機周旋，但還是有一架GNXIII因未能及時逃離GN長牙無人機的圍攻而被當場摧毀。
就在GN長牙無人機展開獵殺時，更高空的未知型號高達也展開了行動。它用GN粒子光束步槍居高臨下地向著下方正在和GN長牙無人機交戰的GNXIII開火，又控製著那些靈活的無人機封鎖敵機的機動路線。在數量過多的GN長牙無人機牽製下，失去先機的ALAWS一方MS駕駛員們始終難以找到反攻的機會，而且他們還不能隨便拋下暫時還未被敵人當成目標的大型運輸機。很快，又有一架GNXIII因在加速過程中來不及啟動GN粒子護盾而被未知型號高達摧毀。
見到護航部隊眨眼間折損了三分之一，餘下的太陽勇士MS中隊成員並未因此而膽寒。他們一麵掩護著大型運輸機繼續向目的地航行，一麵嘗試著向周圍的友軍發出求援信息。緊接著，一名MS駕駛員自告奮勇地去牽製更多GN長牙無人機的火力、為戰友們創造對付那未知型號高達的機會。不料，當騰出手來的ALAWS一方MS駕駛員終於有機會向敵機開火時，同樣從高空俯衝下來的未知型號高達竟在持續加速的高速飛行過程中啟動了GN粒子護盾、抵擋住了護航部隊的反擊。
“這高達駕駛員是個和麥克尼爾差不多的怪物。”大型運輸機上，目睹著己方GNXIII在和未知型號高達交錯而過的瞬間被一刀兩斷的吉爾斯搖了搖頭，讓身旁的衛兵打開通向大型運輸機下層的樓梯，“能在前一刻把大量GN粒子用於其他功能的情況下瞬間製造GN粒子護盾又不影響正常飛行姿態和戰鬥，恐怕需要和那個佩恩一樣精確的控製手段。”
“現在還輪不到你出擊，吉爾斯爵士。”埃瑟林卻好像完全不為他和吉爾斯的姓名擔憂，仍泰然自若地坐在座椅上閱讀著分析報告。不僅如此，他還竭力勸阻蠢蠢欲動的吉爾斯、不讓對方駕駛MS出戰。“各人有各人的工作，你越界了。”
“我知道，但是他們似乎沒法支撐太久了。”吉爾斯有些頭疼地轉身對埃瑟林說，沒想到襲擊者強大到了連格拉漢姆的部下都無法應付的程度，“麥克尼爾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可我實在不想再欠他什麼人情了。”
就在兩人交談期間，未知型號高達又摧毀了一架GNXIII，餘下的護航部隊已經無法對它構成威脅了。於是，它終於將MS用GN粒子光束步槍瞄準了大型運輸機，但那GN粒子流卻撞擊在了一層無形的屏障上——裝載在大型運輸機下半部分的GNXIII將全部輸出GN粒子用於組建GN粒子護盾，從而擋住了本應致命的一擊。
但吉爾斯和埃瑟林麵臨的危機並未解除：GN粒子護盾可以抵擋絕大部分武器的正麵攻擊，除了擁有實體的GN粒子近戰兵器。果然，未能順利摧毀目標的未知型號高達下一刻便揮舞著GN粒子巨劍向大型運輸機猛衝過來，再也顧不得埃瑟林意見的吉爾斯於是在運輸機內士兵們的幫助下連滾帶爬地跳進這架用於應對不時之需的GNXIII、準備和要取他二人性命的不明身份襲擊者決一死戰。
……眼下出擊好像已經來不及了。吉爾斯有把握自行逃離敵人的追殺，然而一旦他的GNXIII離開大型運輸機，那麼埃瑟林和其他人就會失去GN粒子護盾的保護。陷入兩難之中的爵士隻覺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咬緊牙關他的最終還是決定勇敢地和敵人交戰——那總比無助地死在運輸機爆炸中好得多。
“吉爾斯爵士……敵機後撤了！”還沒等吉爾斯下令出擊，準備開啟艙門的ALAWS士兵忽然驚喜萬分地叫了起來，“我沒看錯，它真的改變了航向……”
“還好我們來得及時，爵士。”目瞪口呆的吉爾斯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馬上就收到了麥克尼爾發送的激光通訊，“嘿，我帶了一整個MS中隊來支援。您隻需要在運輸機裡觀看戰鬥就好，外麵的工作就交給我們吧。”
“你絕對是故意的，麥克尼爾。”吉爾斯險些昏過去，他完全有理由相信眼前的【巧合】是麥克尼爾製造出來的。當然，這架未知型號高達倒不見得和麥克尼爾或阿傑姆貝有關，巧合的是本來不負責護航任務的白騎士MS中隊抵達戰場的時機。“難道你認為我親自駕駛MS參加戰鬥會導致我被世人視為第二個亞曆杭德羅·科納嗎？”
“彆誤會，您目前的身份還不配讓您被視為下一個科納。”麥克尼爾不留情麵地諷刺說，埃瑟林才是特使團隊裡看上去更像是亞曆杭德羅·科納的那一個，無論是身份還是家庭背景，“在戰鬥結束之前，不要做可能導致局麵更複雜的事，爵士。不然，我會通知哈羅遠程接管您的MS。”
嚴格來說，白騎士MS中隊距離吉爾斯和埃瑟林所在的大型運輸機還有一段距離。在他們趕到戰場之前，未知型號高達有足夠的時間發起下一次進攻、將運輸機摧毀。就連運輸機上的ALAWS士兵也不認為敵人會放棄進攻，但事實卻和他們的預料剛好相反——在足夠接近大型運輸機之前被來自地麵方向的大口徑GN粒子光束狠狠地撞在臉上（所幸因及時啟動GN粒子護盾而沒有受損）的未知型號高達隻是徘徊在運輸機附近、尋找著機會。有時它會試探性地靠近大型運輸機，卻又在幾秒後遠離目標、讓GN長牙無人機代替自己被來自遠方的大口徑GN粒子光束化為灰燼。
“……羅根？”坐鎮地獄火天使高達的麥克尼爾皮笑肉不笑地向羅根發去了激光通訊，“是你的直覺不靈了，還是說經過多次改裝的座天使高達一號機仍然沒法適應目前的戰場？”
“當然是因為我故意隻打那些無人機的。”羅根沒有和白騎士MS中隊一同行動，他和他的座天使高達一號機停留在地表、警戒著可能出現的敵方支援部隊。“這架未知型號高達有一名很出色的駕駛員，從他及時地啟動GN粒子護盾、抵擋住我狙擊的那一刻開始，我就隻能通過耗儘其GN粒子儲量的方式戰勝他了。”
“那你為什麼不這麼做呢？”麥克尼爾把地獄火高達的多功能推進器調整到了飛行模式、幫助自己的座駕更快地靠近目標，“彆和我談什麼完美的勝利，我不會允許一個這麼危險的敵人逍遙法外。”
“根據初步估計，我這邊的GN粒子消耗速度可能會更快一些。”戴著墨鏡的將軍副官一本正經地說，自己不浪費GN粒子去狙擊未知型號高達完全出於理智決定，“況且，它不會留在那裡等著你圍攻它的。”
由於未知型號高達總是能無比精確地在關鍵時刻使用GN粒子護盾抵擋攻擊，白騎士MS中隊隻能考慮用近戰擊敗對手。在麥克尼爾等人抵達之前，火力全開的羅根一口氣摧毀了戰場上所有的GN長牙無人機，但他也隻勉強保住了餘下兩名太陽勇士MS中隊成員中一人的性命。在最後一架GN長牙無人機爆炸時，怒火中燒的麥克尼爾也殺到了大型運輸機附近並不由分說地對敵機展開了暴風驟雨一般的攻勢。他的地獄火天使高達將兩把鏈鋸舞動得如同風車一般，幾次幾乎斬斷未知型號高達的肢體。
看似隨時都能取勝的麥克尼爾卻並不輕鬆，他發覺眼前的敵機總能在危急關頭以毫厘之差同死神的召喚失之交臂。以奇怪的頻率啟動著的GN粒子護盾看似讓敵機的戰鬥變得不連貫、削弱了敵機的戰鬥力，又同時多次將麥克尼爾的凶猛攻擊卸去了銳氣——實體GN粒子近戰兵器畢竟也需要消耗些時間才能突破GN粒子護盾。
“蒂姆，關了他的T型太陽爐。”見戰友們陸續趕到，本就沒多少顧慮的麥克尼爾下令拿出一切必要手段消滅敵人，“白騎士05、09和13，按指定方向包圍目標，準備夾擊。”
“是，長官！”
也許未知型號高達還能勉強應對麥克尼爾的瘋狂進攻，但沒人會認為它能夠同時抵擋整個白騎士MS中隊的圍攻。似乎就連未知型號高達的駕駛員自己都認為儘快逃跑才是明智之舉，它在白騎士MS中隊開始包圍時猛然間迸發出無比刺眼的GN粒子輻射光、乾擾了所有傳感器的工作。等到血紅色的GN粒子輻射光消失時，輕而易舉地消滅了5架GNXIII的凶手已從戰場上消失得無影無蹤，任憑麥克尼爾等人如何尋找也不見蹤影。
“這到底是什麼把戲？”幾乎觸及敵人的約書亞·愛德華茲中尉不禁為敵人不翼而飛而感到遺憾。
“沒什麼特彆的，浪費大量GN粒子衝擊傳感器的簡單粗暴策略而已。”好像沒發揮什麼用處的蒂姆及時地解答了戰友們內心的疑惑。
“我想，你應該也遇到阻礙了。”鑒於敵人身上展現出的異常之處太多，麥克尼爾不必多問就能猜到蒂莫西未能及時留下敵機的緣由，“是我考慮不夠充分，我一直以為你能隨時使用那種特殊能力。”
“啊，可彆這麼說，其實準備不充分的是我……我也該認真起來了。”蒂姆皺著眉頭說，自己在嘗試接管未知型號高達的控製係統時遇到了無比強烈的抵抗，“最好小心些，麥克尼爾。我還未能探得敵人的全貌，但他們的難纏程度或許和畢賽德·佩恩相當。”
由於原本負責護航任務的太陽勇士MS中隊所部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吉爾斯和埃瑟林的護航工作改由及時前來支援的白騎士MS中隊負責。被麥克尼爾等人搭救的吉爾斯卻不領情，他在餘下的航程中不停地抱怨說，麥克尼爾讓他失去了一個大顯身手的機會。
“每天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坐飛機趕去下一個開會地點的路上……骨頭都快生鏽了。”悶悶不樂地回到埃瑟林身旁的吉爾斯愁眉苦臉地歎了一口氣，“人有分工不假……但是讓公眾認識到地球聯邦的行政官員文武雙全有什麼不好？”
“不要引誘群體產生非分之想，吉爾斯爵士。”這次埃瑟林又沒為吉爾斯辯護，他無疑更支持麥克尼爾的看法，“塑造地球聯邦公眾形象的過渡時期，我們需要穩定、可預料的結果。”
如果那未知型號高達還敢發起第二次襲擊，麥克尼爾一定會讓它的駕駛員為輕敵和僥幸心理付出慘重代價。餘下的航程出人意料地平靜，一行人有驚無險地抵達了位於大不裡士的機場，ALAWS第一軍的軍長古德曼準將和其他數名ALAWS指揮官就在這裡恭候著吉爾斯和埃瑟林（主要是埃瑟林）的到來。
地球聯邦軍和ALAWS——再早些，還能追溯到UNION軍——在過去幾年裡是阿紮迪斯坦王國的土地上最常見的外國訪客。由於阿紮迪斯坦王國境內的KPSA等武裝組織經常對外輸出混亂和恐怖，本著為本國公民安全負責的原則，UNION軍和如今的聯邦軍、ALAWS都不能對該國的武裝衝突置之不理；同時，本著絕對不越俎代庖地統治阿紮迪斯坦王國公民們的原則，曆次乾涉活動從未包括幫助阿紮迪斯坦王國建立一個較為穩定的秩序，其結果是阿紮迪斯坦境內可稱得上有秩序的地區日漸萎縮，連大不裡士也經常被槍聲和爆炸聲包圍。
但作為始作俑者之一的古德曼準將和他的許多戰友們一樣並未意識到自己的責任。載著吉爾斯和埃瑟林等人的大型運輸機剛降落，他便和幾名同僚上前熱情地迎接地球聯邦的特使們，並大聲對旁邊的ALAWS官兵們說，倘若埃瑟林今天遭遇了意外，ALAWS有充分的理由把阿紮迪斯坦境內所有武裝組織——包括忠誠度可疑的王國軍——列為敵對組織、對該國發起全麵進攻。
“我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結束在阿紮迪斯坦不斷上演的循環。”安然無恙的埃瑟林在機場內對前來迎接的ALAWS官兵們發表了一場即興演講、勸說眾人保持克製，“地球聯邦的使命是維護世界的永久和平，而製造這場襲擊的人希望阿紮迪斯坦被淹沒在複仇的血海之中……但締造和平的事業不會因一個人或幾個人倒下就受挫，請各位對我們的事業寄予最真誠的信任和期待，讓這行星上的生靈能夠早日共同生活在團結友愛的大家庭中。”
羅根沒有參加護航任務，他在麥克尼爾等人護送吉爾斯和埃瑟林期間駕駛著座天使高達一號機以最快速度返回了大不裡士並出現在了歡迎隊伍之中，他的高達也在經過簡單裝飾後出現在了迎賓用MS的隊列中。4年前在和阿裡·薩謝斯以及洛克昂·斯特拉托斯的決戰中嚴重受損的座天使高達一號機經過多年來的數次大規模改裝，早已麵目全非，被重新命名為亂流型座天使高達一號機（GNW001/enz）的它與原來的座天使高達一號機的相似之處隻體現在名字上，其餘的部分則接近目前的新型MS標準。或許是由於它采用了和地獄火天使高達相似的塗裝，曾被座天使高達小隊奪走戰友和親朋好友性命的ALAWS官兵們仍然厭惡地稱這架夾雜有許多暗紅色斑塊的黑色塗裝高達為【地獄蝴蝶】。
“要是沒有麥克尼爾大尉和謝菲爾德大尉，我們就死定了。”嘴上還在埋怨麥克尼爾不讓他有機會駕駛MS的吉爾斯來到古德曼準將麵前時，還是口是心非地誇獎了麥克尼爾幾句，“也隻有當年戰勝了天人組織的他們有可能在情況這樣複雜的地區守護脆弱易碎的和平了。請放心，我們會儘快為你們掃清合法介入的障礙。”
“再好不過了，普萊斯一級執行官。”胖胖的準將豪爽地笑著說，假如談判進展順利，ALAWS就不必像數年前的UNION軍那樣因為顧忌國際輿論影響而從阿紮迪斯坦王國撤軍了，“那些外行總說是我們帶來了混亂……混亂恰恰是因為我們在不該撤退的時候撤退才產生的。這次一定要把KPSA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什麼本地武裝組織鏟除乾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