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佩恩開口瞬間,帶土還沒有先反應過來,沙發上傳來小南微微摳膠鞋動靜。
她全身蜷縮在沙發裡,不敢看佩恩,更不敢看麵具男,手裡的小動作是一秒六下,整個人是局促又尷尬。
要說以往長門鬨就算了,她也願意陪著這家夥發發癲。
同伴嘛.......
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
但......發癲能不能看看場合啊!!
在這種重要會議下的場合,還是在外人麵前,長門整這死出她是真受不了一點。
麵具之下的帶土,單眼瞪得老大,扭頭就是先往小南的方向看去,表情那是寫滿了難以置信。
以往,長門總是自稱為神的毛病,帶土並不以為然,反而覺得這小子天真的很,忽悠起來也是相當容易。
隻是........
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不對勁......?
一想到自己操控的棋子敢用這種態度和自己說話,帶土頓時怒從心底起,惡從膽邊生,萬花筒寫輪眼都已經開了起來,隨時準備給這個不敬自己的小子一點教訓。
可在下一秒,帶土腦海裡閃現出了琳的笑容,又想到了月讀時間自己當上火影的畫麵,還想到了忍界所有人相互理解,和平的日子。
這一刻,帶土沉默了。
在理想的驅使下,他在感性和理性中選擇了理性.......
如今忍界局勢多變不說,更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握。
長門還有用........
月之眼計劃暫時離不開這個該死的家夥!
帶土在心中不斷哄著自己,儘可能避免與二人當麵撕破臉皮,鬨得不歡而散的下場。
會議室內足足在長門那句話之後突然就陷入了到死一般的寂靜,現場是針落可聞,甚至連帶土那沉重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佩恩後靠沙發,右腳踩著上邊,頭顱高高揚起,神明的傲慢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儘致。
他一言不發,眼神與帶土對上,視線碰撞間已有了些許火藥味。
小南羞於啟齒,低著頭但終歸是站在長門這頭。
哪怕長門的病情愈發嚴重,隻要雙方交手,她必然會對那麵具男出手。
帶土快壓製不住體內的憤怒了,他直勾勾地盯著長門那雙輪回眼,一番深呼吸之後,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幾年不見.......”
“你都已經忘記我是宇智波斑了麼?”
“現在連名字都不願意喊了嘛!”
帶土越說越氣,語氣音調也愈發高了起來。
照理來說他是很不想與一個腦子有病的家夥計較太多。
但!
這小子是真的氣人啊!
佩恩右腳踩著沙發,手肘靠在扶手上頭,手背支撐著麵龐,姿勢慵懶而又不失威嚴,渾身氣勢傲慢到了極致。
他沒有說話,依舊直勾勾盯著帶土。
那模樣、態度,在帶土眼裡幾乎是與挑釁無異。
帶土肺都快氣炸了,憤怒咆哮一聲企圖讓這家夥好好端正態度,至少能與他好好溝通。
“啊!”
帶土如雄獅一般的咆哮並未引起佩恩做出任何的反應,佩恩依舊像之前那般死死盯著他。
這一刻,憤怒、尷尬等各種複雜情緒湧上帶土心頭。
他想了很多,想過此刻殺死長門,奪走對方的眼睛;也想過自己今後一人執行月之眼計劃的艱難。
失敗的滋味.......他不想再體會了。
在三秒之後。
帶土做了個非常屈辱的決定。
他看著佩恩的眼神突然緩和下來,甚至還輕笑了幾聲,引得一旁的小南側目狂打問號。
“能不能幫我倒杯酒?”
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