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水蛭一族的領地炸響。
並且他周身還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壓。
聲音回蕩在山穀間，驚起無數飛鳥。
很快，水蛭一族的族人從四麵八方湧來，將楊戩團團圍住。
但他們隻敢遠遠觀望，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楊戩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太過恐怖，仿佛隻要靠近就會被撕成碎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拄著拐杖緩步走來。
他抬頭看向空中的楊戩，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老夫乃是水蛭一族的長老，不知閣下為何來我族領地？"老者的聲音有些發顫，但還算鎮定。
楊戩降落到地麵，眉頭微皺。
他心中暗自疑惑："不應該啊，按照時間線，翠玉靈早該是水蛭一族的族長了才對。"
壓下心中的疑問，楊戩抱拳道："在下楊戩，此次前來確有要事相求，不知可否讓我與貴族族長見上一麵？"
雖然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強行闖入，但畢竟是有求於人，楊戩還是保持著基本的禮節。
老者麵露難色："閣下來的真是不巧，我族族長如今並不在族中。"
"那她去了哪裡？"楊戩追問道。
"族長如今正在塗山做客。"老者回答，"具體歸期未定。"
楊戩心中了然。
翠玉靈去塗山，多半是因為塗山三姐妹。
雖然翠玉靈不在，但他此行的目的尚未達成，自不願就此離去。
"那不知貴族可還有其他醫術高明之人？"楊戩問道，"我有一位好友身受重傷，急需救治。"
老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搖頭："抱歉閣下，我水蛭一族除了族長外，其餘族人的醫術都難登大雅之堂，恐怕幫不上忙。"
楊戩眼中寒光一閃。
他何等敏銳，自然聽出對方是在推脫。
就在他考慮是否要動粗時，一道細微的傳音突然傳入耳中：
"楊公子，若信得過在下，請於今夜子時，在離此三十裡的青鬆嶺相見。"
“在下翠玉鳴鸞，翠玉靈是我的姐姐。”
這聲音輕柔婉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楊戩心中一動，已然猜到了傳音者的身份。
他再次向老者抱拳："既然如此，在下便先告辭了！方才多有打擾，還望見諒。"
說罷，楊戩轉身便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老者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長舒一口氣，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剛才楊戩釋放氣息的瞬間，他仿佛看到了他太奶在向他招手，若是真動起手來，沒有翠玉靈坐鎮的水蛭一族恐怕凶多吉少。
當然了，若真動起手來，彆說翠玉靈不在，就算是在也不過是多添一具屍體。
"長老，就這樣讓他走了？"一名年輕族人湊上前問道。
老者瞪了他一眼："不然呢？你去攔他？"
年輕人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
......
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灑在青鬆嶺上。
楊戩站在一棵古鬆下，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