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許穗寧瞳孔驟然一縮,差點兒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剛才在說什麼……
似是察覺到自己的話有歧義,男人沉默了會兒,語氣很不自然地解釋。
“淤青要及時抹藥、揉開,耽擱一晚上,明天可能會更嚴重。”
“哦,我明白。”
許穗寧點點頭,順手關了門。
傅寒崢看她關門的動作,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想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反正他內心清明。
關不關門的,一點都不影響。
許穗寧走到床邊坐下,細白的手指捏著裙子一角,輕輕往上扯了些。
很奇怪。
明明以前,短褲她都穿過的,可現在被傅寒崢盯著撩裙子,莫名的就很羞恥。
“放鬆。”
男人在她身前蹲下,聲音低沉悅耳。
“你……膝蓋崩得很緊,不利於淤青散開。”
許穗寧臉頰熱了熱,稍稍放鬆了身體,“這樣可以嗎?”
傅寒崢嗯了一聲,一隻手抓著她的小腿,認真打量她膝蓋的淤青。
比想象中的嚴重,難怪會氣到懟他。
把藥抹在淤青處,傅寒崢遲疑了幾秒,才用手揉那塊淤青。
和平常給戰友抹藥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指腹觸碰到的皮膚,嬌軟滑膩,好似稍微用點力,就能捏出紅印。
“這力道怎麼樣?”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帶著幾分莫名的啞,格外的扣人心弦。
許穗寧聽著,耳根子不由一熱,“咳咳……沒,沒有。”
男人沒再說話了,繼續揉著她膝蓋。
許穗寧看著膝蓋上的那雙手,寬大、炙熱,小麥色的手背上泛著鼓鼓的青筋。
帶著薄繭的指腹很糙,每次摩挲到皮膚時,都會帶來異樣的酥麻感。
原本狹窄逼仄的房間溫度升高,空氣中莫名多了幾分曖昧。
時間好似被拉長,漫長得要命。
許穗寧渾身僵硬著,一股熱氣從膝蓋湧到腦袋上,燒得她腦袋暈乎乎的。
在她感覺呼吸都要跟著一起僵滯時,膝蓋上那雙炙熱的大手移開。
“好了。”
傅寒崢站起來,看著她:“這個藥你留著,明天你自己揉。”
“嗯。好!”
許穗寧把藥收起來,暗暗鬆了口氣。
“許穗寧!快開門!”
“你個不要臉的害人精,竟然敢告狀害我哥被罰跪,趕緊開門!”
外邊突然震天響的拍門聲。
許穗寧蹙眉,傅振邦自己犯錯被罰跪,他媽、他妹都來指責她,這家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傅紅梅經常這樣罵你?”
耳邊響起男人淡漠冷幽的聲音。
許穗寧抬頭,直直對上男人漆黑如深潭的眼眸,心悄然漏跳了一拍。
“是。”她咬著下唇,悶聲道:“傅紅梅遇到不順心的事,就要罵我一頓。”
既然傅母指責她不該告狀,那她就再告一回,氣死那家不講理的東西。
“許穗寧?你屋裡怎麼有男人的聲音?”
“在自己家還鎖門,你是不是在偷男人?”
聽著外邊罵得越來越臟,許穗寧忍不了了,想出去和傅紅梅比劃比劃。
可她剛想站起來,一隻大手按在她肩頭,將她按了回去。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