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求來雨,那他的地位在村子裡直線上升。
即便不能,也能解決了這兩個惹人煩的賠錢貨。
但沒想到,蘇長青沒說什麼,牛家兄弟倒先做不住了。
“柳叔,俺不乾什麼,就是俺的拳頭癢了,你幫俺撓撓。”
牛二說話間一拳打在他臉上,柳老頭本就不多的牙齒掉了三顆,嘴裡發出痛哼,眼淚都給打了出來。
“嘿嘿,謝謝柳叔,我不癢了,你可真厲害,下次俺還找你。”
牛二憨憨地撓了撓頭,然後就這麼回到了自己位置,留下柳老頭在原地呻吟。
村民麵麵相覷,沒人說話,甚至大部分都是幸災樂禍。
柳老頭一家本身就不惹他們喜歡,加上上次不少男子去過柳老頭家,也算是結仇了,因此一些村民與他們家的關係就更加惡劣。
“牛二,你個天殺的牛二,居然真打我。”
柳老頭捂著嘴。
看到自己的牙掉掉在地上,氣得渾身發抖。
“小三,你快幫叔說說話,這牛二太目無長輩了,居然敢打我,他簡直是沒在眼中。”
柳老頭朝趙小三求助,村長不在,身為他的兒子肯定要主持大局。
可趙小三心裡也是發苦,他這個時候可不敢招惹牛家兄弟。
他識趣地閉上嘴,不去理會。
見狀,柳老頭心如死灰,顫顫巍巍站起來。
朝牛二又罵了兩句,見牛二露出傻笑,一副欠揍的。
柳老頭氣得上接不接下氣,打又打不過。
罵他,人家沒反應。
他乾脆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柳老頭一走,眾人繼續討論流民的問題。
最後分成了兩撥人。
一部分人想在難民來之前,提前前往南方,等災難過去,他們再返回,又或者直接紮根在南方。
另一部分人留下求雨。
更有一部分人相信老天爺,要不了多久就會下雨,索性什麼也不做,就躺在家中等待。
至於官府,村民們是沒有一個相信他們能幫到自己。
蘇長青回家的路,看到了北邊有幾個身著粗布布衣,背著鍋碗瓢盆兒的人。
不用猜也知道,又是一些逃難過來的流民。
回到家,柳雪兒小跑過來,高興地看著自家夫君:“夫君,那個女的醒了,藥我已經給她吃了,但還有點燒。”
說著,她聲音突然小了下來:“她還是個小啞巴,不會講話的。”
蘇長青點點頭,走進屋裡,
黑衣少女正躺在床榻上,被褥蓋著部分身軀,露出如玉的手臂搭在外麵。
柳小妹坐在她旁邊,小嘴裡巴拉巴拉也不知講什麼。
滔滔不絕。
少女麵無表情,似乎是一點也沒聽進去。
但這不妨礙柳小妹的熱情。
瞧見蘇長青進來,柳小妹高興地喊了聲“姐夫!”
黑衣少女抬頭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嘴角,想說什麼,又有些猶豫。
“醒了!叫什麼名字?哪裡的人?今年多大了?父母叫什麼?家中幾個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