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達特穆爾監獄。
安菲爾蜷縮在一個狹窄的空間,睜開疲憊的眼睛,又是一片絕望的黑暗。
“踏踏踏……”外麵長廊響起皮靴走在地麵發出的響亮的聲音。
他眼中浮現狂喜。
用虛弱的身體掙紮著站起,肋骨間被獄警用警棍搗的地方還在發疼。
他的三天禁閉期到了。
但這三天,他卻感覺有三個月那麼久。
“哢嚓。”
鐵門上的門栓被打開。
“咣當。”
厚重的鐵門被人猛地推開。
雖然是早晨並不刺眼的光芒,但是對安菲爾而言,傷害卻很大。
他連忙用手臂擋在眼前。
“好了,時間到了,趕緊出來。”兩個獄警中,一個獄警慵懶的說道。
安菲爾因為許久沒有動彈,身體軟綿綿的,走不動道。
“滾出來。”另一個獄警拽著他,把他拖了出來,嫌他動作遲緩,一腳踹在他膝蓋腿窩處。
安菲爾一個趔趄,趴在牆上。
他憤恨的扭頭去看兩個獄警,但他們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警棍在手掌裡敲打著。
或許他們就在等他言語上,肢體上和他們有衝突,然後再把他扔進去。
安菲爾心中悲哀的想到,自己犯了故意傷人罪,還要在這該死的監獄關一年七個月。
等出獄的時候,會不會已經被折磨瘋了?
這一切原因都是因為他無意得罪了監獄獄霸一樣的角色戴維斯。
戴維斯是黑社會頭目,殺人,搶劫,吸毒,販毒,履曆很厚。
在他進監獄後,憑借英鎊開道,一樣吃得開,甚至和獄警長稱兄道弟。
甚至他說檢察院都有他的人,關不了多久,就能出去。
手下又有一票肌肉爆炸,麵目凶狠的小弟,更加無人敢惹。
而悲催的安菲爾因為一不小心把剛盛的飯倒在戴維斯身上,就觸怒了他。
三天前就是戴維斯手下的一個小弟打了安菲爾一頓,獄警趕到後,先是在他們扭打的二人身上,每人砸了幾棍。
把兩人分開後,就要把安菲爾關到小黑屋,隻關他一人。
而那個主動挑釁的人,則一臉嬉笑的站在戴維斯後麵,看著他。
……
兩個獄警走在後麵,安菲爾走在前麵,趕回他的牢房。
稍微走的慢一點,後麵的獄警便非打即罵。
在一排鐵欄門前,安菲爾突然走的快了起來,腳步也變輕了,唯恐驚醒某人。
因為戴維斯的牢房就在其中,或許戴維斯也知道他這個小螞蟻今天要放出來了,估計正一臉看好戲的望著外麵。
經過戴維斯的牢房時,身體繃直,目不斜視的安菲爾餘光沒有瞄到一個身影。
他忍不住稍微扭頭,看向牢房內。
然而被鎖的死死的鐵門裡麵,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