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他。”
說起來。
江白還是他倆的救命恩人。
當年若沒江白,林小影早被毒梟害了。
他倆都這麼想。
聽說要接江白。
她忙說:“我也去。”
“公司不管了?”
“不管了。”
林小影很灑脫。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去。”
“好吧。”
她說得也在理。
莊嚴點頭,把公司事交給員工。
“有事給我打電話。”
“行,老板,知道了。”
“走吧。”
他倆開車奔向車站。
江白的車次他記得清楚。
到時剛好車已到站。
“人呢?”
“沒記錯吧?”
莊嚴在出口找半天沒見人,有點急。
話音剛落。
一聲傳來。
“讓開!”
“讓開!”
“讓開!”
一人抱著雙肩包衝過來。
與此同時,林小影指著出口激動喊:“小莊,那是不是他?”
莊嚴回頭一看。
江白已朝他這邊跑來。
因為江白也看見那抱包的人撞倒路人,雙肩包掉地上。
真沒想到。
還能撞見何晨光。
江白確定那人就是他。
而且包裡裝的是炸彈。
原著裡,範天坑為考驗何晨光,讓他把炸彈轉移到安全區爆破。
眼見何晨光“失手”。
跟原著不同。
江白下意識衝過去。
“小影,兮兮交給你!”
“西伯利亞狼!”
江白喊了一聲。
莊嚴愣在原地。
這代號他好久沒聽過。
仿佛前世的事。
可江白這一聲“西伯利亞狼”。
瞬間喚起他在冷鋒特種大隊的記憶。
想起與江白並肩作戰的日子。
“到!”
他大聲回應。
不顧林小影的話。
像瘋了般跟上江白。
戰場上他就這樣。
龍騰一聲令下,他指哪打哪。
絕對服從。
這是刻在骨子裡的。
“小莊!”林小影喊著,滿心疑惑,這倉庫保管員咋像著魔了。
她哪知道。
莊嚴在冷鋒特種大隊日複一日的訓練。
與江白形成了骨子裡的默契。
雖退伍多年。
哨聲一響,仍會驚醒。
莊嚴跟上江白。
江白二話不說。
打開雙肩包。
莊嚴倒吸一口涼氣:“炸彈?”
“疏散人群。”
江白一眼看出。
範天坑用的是真炸彈。
倒計時已開始,隻剩五分鐘。
若何晨光沒撞人,本可送到無人湖區。
可現在。
幾乎不可能。
隻能現場拆彈。
沒任何保護,徒手操作。
這太危險了。
何況爆破不是他強項。
“要是老炮在就好了。”
江白嘀咕一句。
莊嚴已驅散人群。
空蕩蕩的街上隻剩他倆。
遠處警笛響起,警車趕來。
周圍群眾自覺拉開警戒線。
“小莊,你也走。”
研究半天。
隻剩一分鐘。
江白隻有五成把握。
隻能聽天由命。
“我要出事,兮兮托付給你……”
他冷靜得像在說彆人。
“我不走!”
“你忘了?”
“同生共死!”
莊嚴堅定道。
同生共死?
對。
同生共死!
即便退伍多年。
莊嚴仍記得B組誓言。
“同生共死不是口號。”
“龍騰,你忘了?”
“我沒忘。”
江白歎息一聲。
看來莊嚴不會走。
他盯著炸彈倒計時,隻剩十秒。
深吸一口氣。
猶豫片刻。
剪斷紅線。
哢嚓!
現場死寂一片。
江白閉眼許久,像在等死。
可爆炸沒來。
睜眼一看。
倒計時停在一秒。
若失手。
他早已灰飛煙滅。
這時莊嚴鬆了口氣,看著江白。
兩人相視一笑。
這一刻。
江白想起當年與莊嚴並肩作戰。
同樣驚心動魄。
可對莊嚴而言。
此刻是久違的刺激。
他笑著說:“龍騰,好久沒這感覺了,像回到部隊那會兒。”
江白笑笑。
“部隊值得一輩子懷念。”
說實話。
還沒離開冷鋒特種大隊,他已開始想念。
“我想他們了。”
莊嚴聽完,眼淚奪眶而出。
是啊。
誰不想呢。
他也懷念部隊揮灑熱血的日子。
那些生死與共的戰友。
可江白還沒走呢。
見他這狀態,莊嚴納悶:“龍騰,不至於吧,你還沒退呢。”
“我聽說了,你要參加軍事綜藝?”
這讓江白詫異。
“你咋知道的?”
心說這不是機密嗎?
一個退伍老兵咋知道了?
“這嘛。”
莊嚴笑著賣關子。
“猜的。”
“哦?”江白更驚訝,“說說看。”
莊嚴這小子聰明。
但也不至於這麼神?
“我聽聽你咋猜的。”
“簡單,我聽說軍區宣傳部要跟娛樂圈搞軍事綜藝,教官從特種部隊挑。”
“東南軍區特種部隊有幾個?不就冷鋒特種大隊。”
“既然從冷鋒挑。”
“你又要傷退,我猜老高肯定推你。”
“之前他擔心你退伍後的生計,現在有這機會,讓你上真人秀有點名氣,以後沒準走明星路。”
莊嚴分析得頭頭是道。
也難怪。
在冷鋒特種大隊,他心理戰術成績拔尖。
又熟知老高性格。
自然能猜中。
有理有據。
“咋樣?我猜得準吧?”莊嚴笑著問。
“行了,保密啊。”
江白應了一聲。
莊嚴已知答案。
本想再八卦下還有誰參加。
這時一人走來。
“不好意思,同誌,你沒事吧?”
來者正是範天雷。
跟來的還有何晨光。
何晨光低頭,顯然為自己失手愧疚。
“沒事。”
江白淡淡回道。
本想說完就走。
說實話,他不太待見範天雷。
在冷鋒特種大隊曆練後。
更看不上這狙擊教官。
能力平平,忽悠人倒有一套。
這怕是他能當特戰旅參謀的資本。
不然憑實力根本不行。
可剛要走。
範天雷攔住他,笑眯眯道:“同誌,有空聊聊。”
剛才江白拆彈他全看見了。
手法嫻熟,臨危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