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從空間裡掏出一個被單子蓋在兩人身上,就這麼靠著他合眼休息。
“為什麼不同趙平笙解釋清楚?”迷迷糊糊中,戰南星的呼吸就在耳旁。
沈昭昭知道,他是在說趙平笙誤把她當作謝家小姐的事。
她閉著眼睛,困倦的腦子成了漿糊,輕輕哼了一聲,“謝小姐才情好,讓人誤會才好呢,這樣你多有麵子。”
驀然,腦門被彈了一下。
沈昭昭不得不睜開眼睛。
這一睜眼,就對上了戰南星嚴肅的目光。
“昭昭,我就說一次。”
“你既然決定嫁我,留在戰家,我就當你是我的妻。”
“我可能……沒什麼用,但我會儘我所能,愛護你,尊敬你,並不認為你的才情比旁人差。”
“日後有人認錯你,你就該解釋清楚。”
“你是沈昭昭,不是旁人。”
桃花眼本該是含情脈脈的,突然嚴肅下來,沈昭昭居然有點怕。
怕他認真了。
“知道了。”
她一把拉過被單,蒙住了腦袋。
困倦卻一掃而空。
眼前都是黑暗,心裡還在回味著他剛剛說過的話。
這樣古板嚴肅的男人,有時候,還挺有安全感的。
沈昭昭想著心事,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清楚,隻隱約感覺有人把她蒙在頭上的被單子拉了下來。
還小聲地說:
“彆悶著自己。”
睡夢中,沈昭昭笑了笑。
她再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聽到有人就在她身邊說著話。
沈昭昭沒睜眼,默默地聽著。
是趙平笙在和戰南星說他昨夜上山去檢查的事情。
“南星兄,這事我得當先和你說……”趙平笙話沒說完,就被戰南星一聲“噓”給打斷。
“莫要吵擾她。”
而後,沈昭昭豎起來偷聽的耳朵被戰南星給捂住了。
沈昭昭無法,隻能安排自己醒著聽了。
“我醒了。”
戰南星轉頭就看到沈昭昭乾巴巴地看著自己,立即收回手,掩飾地清了清嗓子。
耳朵有些不自然地紅了。
“那我可以說了麼?”趙平笙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昨夜在山上的發現,著實讓他坐立不安。
迫不及待需要一個能信任的人給他出個主意,定定神。
“趙大人請說。”沈昭昭坐起身。
他們在野外都是和衣而眠,倒是不用避諱什麼。
“南星兄,嫂夫人,昨天說起那聲巨響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了,”趙平笙急匆匆的說道。
“所以我問了裡長,原來這裡之前是有一條溪從山上流下的,前朝一次地動,上遊山石崩塌,截斷溪流,形成了堰塞湖。”
“我去查看了,堰塞湖不見了,四周散落的碎石有火藥的痕跡,應是當初截斷溪流的山石被炸開,也就是你們聽到的悶響。”
趙平笙一口氣說了一堆,最後,艱難地下了個結論。
“這場龍扒不是天災,是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