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從空間裡掏出小藥箱,打開。
出現在最上層的就是麻風病三聯特效藥的針劑。
確實,這婦人已經重症了。
直接靜脈注射會更有效。
沈昭昭拿出針劑,給這婦人消毒,而後將藥水都注射進她手腕的靜脈裡。
“行了,”沈昭昭招呼那男子過來頂替她按壓住靜脈。
“就行了?”男子尖細著嗓子喊道。
“不然呢?”沈昭昭把自己的位子讓開。
男子隻能聽她的,伸手按住壓在針眼上的棉花。
沈昭昭走到窗邊,假意看風景,實際上讓思緒進了空間。
在海鮮市場下單了偽裝成的中藥丸的三聯藥。
“這是你們之後吃的藥。”
她把用法用量同男子說明,背上包袱就準備走人。
“等等。”
男子的嗓音因為尖細而有些陰惻惻的。
“讓你走了,我們回頭吃了你的藥,中毒而亡怎麼辦?”
沈昭昭深吸一口氣。
這一趟,還不如不來。
自掏腰包買藥,還被人疑神疑鬼地猜測。
到底是乾了多少虧心事?
才覺得誰都是想要他們命的刺客。
“這樣,我的藥一會兒就會見效,”沈昭昭乾脆把包袱往桌上一扔,坐下。
靜脈注射見效快,最多不過兩小時人就會蘇醒。
“你先看看效果,看我是不是刺客。”
那男子想了想,自己也先吞了幾顆藥,有些忐忑地等著。
沈昭昭等了一會兒。
屋裡兩個病人,她雖然注射過疫苗,也不想和他們待在一起。
起身先出了屋子。
江虎他們立刻圍了上來,焦急地問道:
“咋樣了?”
“能不能治好?”
沈昭昭點頭。
江虎差點歡呼出聲,能治好這人,就意味著他馬上就能拿到五十兩金子了!
回頭和弟兄們一分,把三家人送到漠北交差。
立刻不乾了,回鄉置幾畝田地,起一座小院,可比天天年年冒著被野獸吃了的風險,這麼走著強。
沈昭昭倒是一點沒高興。
“裡麵求醫的人也是麻風病,一個老婦人。”
她看向陸鳴,問道:“你之前遇到的那個給你硯台的貴人是她麼?”
陸鳴果斷搖頭。
“不是。”
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騎在高頭大馬上,甲胄加身,腰佩利劍。
就算時光荏苒。
現在也是一個中年男人。
無論如何變不成一個老婦人的。
陸鳴垂下眼眸,頗為懷念地摸了摸那塊硯台。
他以為這一趟便能見到貴人。
便能替永坪州的百姓求一個福祉。
沒想到。
白來了。
“既然裡麵的人不是我要尋的貴人,那我另外想法子。”陸鳴收了硯台,目光堅定。
“大不了我上京好好考個功名,日後來這永坪州做官。”
“無論如何也要把那進城門收錢的簍子撤下去。”
沈昭昭很敬佩這樣的人。
明明當前最重要的是自己上京考試,還惦記著城裡被收了進門錢的百姓。
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你到時候安心考試就行。”
沈昭昭安慰他還是可以的。
“那永坪知州被人刺殺了,如果下一任知州是個清明的,也會管這件事。”
陸鳴眼睛一亮,正要說話,屋子的大門被猛地一下推開。
“來人呀!”
那麵白男子衝了出來,紅著眼睛指著沈昭昭,尖聲高喊:
“娘娘不行了。”
“是這女子下的毒,速來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