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裝了一回逼,倒是沒有藏著掖著,把他知道的都說了。
五哥:【前朝皇後為了幫當時的哀帝處理一些難下手的刺殺目標,曾經專門訓練出來一支童子刺客。】
【就是借著童子的身份,讓目標毫無防備中招了。】
【當時可是讓好些人聞風喪膽呢,後來有些人心虛,看到小孩都怕。】
【民間也給這支童子刺客起了個諢名,叫童子殺。】
沈昭昭看著屏幕,眉頭都打結了。
怎麼一會兒太子,一會兒前朝皇後,到底多少人想要戰家人的命啊?
這都大豐年間了,這前朝的皇後總不能還活著吧?
六叔:【那前朝皇後呢?】
五哥:【哀帝還在的時候,她就無了啊。】
【乾了太多壞事,早年間又心狠手辣把哀帝的愛妃們都搞死,結果哀帝一直記恨著。】
【有次傷風還是乾啥,哀帝就來了一出趁她病,要她命的戲碼。】
又是一例狡兔死走狗烹的,沈昭昭深深感歎。
皇帝這份職業,得自己乾才保險。
四哥:【確定不?彆把六叔帶進溝裡。】
五哥:【嘿?瞧不起我了?我彆的不行,搞消息可是靠譜他媽給靠譜開門——
靠譜到家了!】
六叔:【抱拳,五哥真是江湖百曉生,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被沈昭昭彩虹屁吹上天的五哥發了個得意的表情。
轉頭,沈昭昭就點開了五哥的備注:
【話嘮哥(消息靈通)】
讓意識退出空間,天已經蒙蒙亮了。
沈昭昭淺淺睡了一下,差役們就開始招呼大家起身整頓。
戰家人簡單洗漱了下,收拾好行囊,隊伍再次啟程。
前一日拖延了一日,今日,江虎一路上沒少催促大家腳程快些。
不過,催歸催,和一開始動不動就揮舞鞭子相比,態度已經好得不要再好了。
“也不是我們哥兒幾個急著交差,”江虎甚至特意跑來向沈昭昭解釋他們為什麼這麼著急趕路。
“漠北那什麼鬼地方?”
江虎想到漠北,抽了一口涼氣。
“那地兒一入秋,就一天冷似一天,我們路上要是耽擱了,入了冬還沒到那兒,路上要凍死人。”
江虎是個經驗十足的差役,之前就發生過這種事。
他們當差役的交差缺人還好說,一旦沒有趕到村鎮,住進驛站,到了夜晚,就怕他們自己人也要凍死。
“到時候,是萬萬不能再如同昨夜一樣露宿的。”
沈昭昭聽了一耳朵,表示理解。
北方麼。
到了冬天,夜裡降到零下一二十度都正常。
今日白天,有江虎這麼一催促,隊伍進程快了許多。
天空布滿晚霞的時候,他們就進了陽穀縣。
剛剛進入縣城,沈昭昭的步子就放緩了,刻意走到了戰南星身邊。
戰南星有些受寵若驚,刻意地撐起自己的身體,不再躺在擔架上,目光灼灼地看著沈昭昭。
她是有話想要同他說嗎?
戰南星等了一會兒,沒有等來沈昭昭一言半語,心裡有點甜絲絲的。
她往常都是走在祖母身邊,隻有路特彆難走,她會跟在他這邊,以防戰平和黃葉腳滑摔倒。
今日路挺平坦,她也沒有什麼要說的。
隻是為了同他一起走嗎?
戰南星越想,心中像是泡了蜜一樣甜。
“果然……”
沈昭昭看著一處,喃喃自語,目光一刹那變得冰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