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戰北辰,表情有點奇怪。
“黃葉戰平,你們分頭去把大家夥都叫起來。”
沈昭昭開始指揮,給大家安排任務。
幾個人各自忙活開。
郡守府中,張添在自己兒子的陪伴下,美美地用了餐飯。
這才起身去點了衙役。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城西的驛站開去。
“那不是郡守大人麼?”
街邊有的趕早攤的小販已經開始做生意了,一抬眼,就看到氣勢洶洶的隊伍。
路上的行人也急忙讓道。
“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不太清楚。”
“這有什麼不清楚的,肯定就是之前郡守的小舅子被人掀翻馬車,壓得半死那事。”
“不是說那凶犯當時就逃脫了麼,連著驢車都一起不見了,我還聽說這是有仙人幫助。”
“我也覺得,哪有一眨眼功夫,驢車都沒了的。”
“那個郭寶,就是仗著有個漂亮姐姐嫁給郡守了,不然誰搭理他?成天吊兒郎當,還真當自己是郡守公子了。”
“說起公子,那還得是文竹公子,那氣度不凡的喲!”
街上的路人你一言我一語,嗡嗡聲一片。
“他們說了啥?好像在說你?”張添沒仔細聽,轉頭就問跟在他身邊的張文竹。
張文竹一身長衫,氣宇軒昂,微笑地解釋:“他們在說我長得好看,全是因為像爹。”
張添一聽,嘴巴咧到了耳後根。
清了清嗓子,把後脊背挺得筆直,帶著衙役,徑直往城西殺去。
氣勢前所未有。
自信勢如破竹。
張文竹瞥了眼自己老爹,嘴角勾起一抹笑。
多少帶著點看笑話的意思。
幽雲郡,一條主路橫貫東西,沿著主路,分布著坊巷屋宇。
郡守府在中心,城東多是來往的商賈賃住的房屋,人氣比較旺盛,而流放隊伍所住的驛站在城西。
這一片,基本是當地窮人住的。
越往西邊,人煙越是稀少。
等張添帶著人到了驛站前,這一條街上,就沒有幾個人影。
隻有幾個乞丐縮在暗巷裡,探頭探腦地瞧著熱鬨。
“哎喲,郡守大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驛站的掌櫃趕忙迎了上去,賠著笑,在衣袖的掩蓋下,想給張添塞一個銀錠子。
張添自然鐵麵無私地推拒。
“我問你,你這驛站近日是不是收納下一隊流放去漠北的犯人?”
掌櫃立刻點頭,“咋了?他們可是犯了什麼事?”
張添冷笑了一聲,抬手,示意身後的衙役做好拿人的準備。
“是犯了事,挺大的事。”
張添沒有詳細說,舉起來的那隻胖手眼看就要落下。
身後的衙役們蓄勢待發。
“大人,可彆就這麼衝進去,”掌櫃額頭冒出冷汗,被這麼一衝,少說得有桌椅損壞。
“怎麼?”張添哼了一聲。
掌櫃立刻說道:“不是我不配合,實在是那隊伍裡,有人會妖法!”
“我這也是為了大人著想啊!”
“大人,聽小人一句勸,趕緊回頭吧。”
張添挑起眉,看著麵前安安靜靜地驛站,不由自主地想到手下人說的。
當時,街上,行凶的人突然消失不說,連帶著驢車也沒了的事。
他看了眼掌櫃。
掌櫃也在巴望著看著他。
“啪——”
張添掄起一巴掌就把掌櫃扇到了一邊,邁著闊步,當先往驛站裡走去。
“裝神弄鬼在本官的治下可不好使!”
“來呀,都跟本官一起進去。”
“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