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沈昭昭勒住了韁繩,停了下來,看著麵前的番邦王庭。
之前在遠處看到的尖頂大帳在中間,周圍星羅棋布地圍著好幾個小帳篷。
不是大豐的京城有著高聳的城牆,這裡隻有木柵。
一個蓄須壯漢手中拿著大刀走了過來,警惕地瞧著他們。
管平樂下馬,上前。
“大豐的人?”來人狐疑地打量著管平樂,手中的鋼刀寒芒乍現。
“是,”管平樂沒在怕,咧嘴笑,露出白晃晃的牙,“我們陛下讓我過來提人,你們王知道這事。”
那漢子轉身和身邊守門人交代了一聲,聲量小,沈昭昭沒有聽清。
不過估摸著,是在交代人看緊了他們。
沈昭昭瞧著那人往中間最大的帳篷走去,控製著馬匹來到曹芽身邊,小聲問道:“這王庭就這麼大,一般關押犯人的是在哪個帳篷?”
曹芽望著麵前的王庭,輕哼了一聲,“番邦王自詡自己是草原神轉世,怎麼可能和犯人在一處?”
沈昭昭挑眉。
所以,人關押在另一個地方,不在這裡。
那個前去傳信的漢子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語氣不善,“你隻能自己進去,其他人,全部留外麵。”
管平樂第一反應就是轉頭看向沈昭昭。
要是他一個人進去,就算再能砍,也不一定把兩個人完好地帶出來。
戰北辰拉著馬,來到沈昭昭身邊:“三弟妹,你看?”
“三弟妹,要不我們直接衝進去?”戰東風看著王庭近在眼前,熱血沸騰。
戰家和番邦,有著不死不休的大仇。
“不可。”
沈昭昭想了想。
“我想法子進去,你們帶著人留意王庭裡出來的人,跟上,應該是去關押祖父和父親的地方。”
戰東風皺眉,“就你們可以嗎?”
“放心。”沈昭昭有信心。
“三弟妹,你們自己一切小心。”戰東風交代道。
三弟把三弟妹交到他和老二手上,無論如何要把人好端端地還回去。
沈昭昭翻身下馬,給曹芽使了個眼色,來到管平樂身邊,挽上了他的胳膊,嬌聲說道:“將軍,你不是說要帶我和妹妹見識一下番邦王庭麼?”
“怎麼?”
“說話不算數?”
管平樂斜眼瞅她。
這聲音夾得,他頭皮都發麻,後背雞皮疙瘩起了一大片。
這邊沈昭昭提到了“妹妹”,另一邊,曹芽也下了馬,挽住了管平樂的另一邊胳膊。
管平樂一個三大五粗的男人,被兩個姑娘挽著胳膊,頂著自己身後戰家那些人的目光,猶如芒刺在背,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這位小哥,你看,我對我家美妾海口都誇下了……”管平樂露出了滿臉為難,衝那漢子開口懇求,“她們就是婦道人家,仰慕番邦王許久,讓她們一起進去開開眼界?”
沈昭昭衝著那番邦漢子笑了笑。
漢子嗤笑了一聲,輕蔑地目光掃過沈昭昭和曹芽,“中原將軍還真是豔福不淺啊!”
抬起手,示意他們進去。
沈昭昭挽著管平樂,和曹芽一起進了大門,轉頭,看了眼身後的戰東風和戰北辰。
他們微微點頭。
接下來,他們隻要派人等著王庭裡出來人了。
管平樂左右各被一個姑娘貼著,路都快不會走了,“六妹,我們都進來了,能不能放手了?”
他覺得這一路最難走的就是從大門到王庭大帳這段路。
“急什麼?”沈昭昭咬牙笑著,擠出聲音,“那人還在我們前麵帶路呢!”
這邊正說著話,前頭帶路的漢子似乎聽到他們在說話,轉過身,瞧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