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不理夏侯惇,轉頭看向謀士那一排。
荀彧撫了撫胡須,輕笑道:“主公,彧有一計。”
“淮南袁術,覬覦徐州久矣!當初陶謙在時,就和陶謙多有齷齪,今劉備以之前區區縣令之身份,卻驟得整個徐州,袁術必然不滿。”
“所以我們可以密信給袁術,言說劉備已經秘密向朝廷上表,想要吞並汝南郡。”
“袁術聽到這個消息,必然會大怒起兵,攻打劉備。而我們又發布天子詔書,讓劉備去打袁術。”
“如此,兩人相鬥皆有損傷不說,劉備攻打袁術的時候,徐州自然空虛,以呂布反複無常的性格,加之他現在急需一塊地盤作為發展的根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曹操聽罷大喜。
“就依文若之計行事!”
呂布和劉備一起在徐州本就對他有威脅,早就想要除掉了。
現在算是新仇加舊恨可以一起解決了。
很快,一個信使就從許昌出發,秘密前往袁術所在的壽春,又以天子詔書的名義,派信使前往徐州,宣讀旨意。
接下來,就隻需要等待即可!
就在曹操安排好了所有事情,正在沾沾自喜的時候,宮裡安插的人手傳來了消息。
“陛下欲封呂布為忠義侯!”
曹操:“……”
……
另一邊,離開月餘的任小平終於是回到了小沛。
一路的長途跋涉,讓本就不擅長騎馬的他更加的身心俱疲,回去當天就昏睡了一整天,然後又休息了幾天才終於是感覺緩過勁來了。
隻是——
“嘶!我的大腿,現在真想要砍了算了。”
政事殿中,任小平表情痛苦,口中不斷的發出嘶嘶聲。
此時他更是沒有跪坐,反而是半仰躺般的坐在席上,雙腿則是大大的張開,避免大腿內側的皮膚產生摩擦。
哪怕有著馬鞍馬鐙的加持,任小平仍舊把大腿內側給磨破了皮,現在是火辣辣的疼痛。
陳宮在一旁看的是直皺眉頭:“也就沒人看見,不然你這樣子簡直有辱斯文。”
“而且,你不好好養傷,來這兒乾什麼?”
“這不是許久未見,想公台你了麼?”任小平嘿嘿一笑。
“少插科打諢,你以為我會信?”
“哎,我說的是真的,公台你不識好人心。”任小平仍舊繼續補了一句,才道。
“我在洛陽的時候綁了一員大將,現在想要問問公台,該如何安排?”
“哦,收了一員大將,那他能力如何?是何……”
陳宮起初還在一邊處理政務一邊回答任小平的問題,但說到一半卻察覺不對,猛然抬頭,瞪大了眼睛盯著任小平問:“你說什麼?綁了一員大將?”
什麼叫綁了一員大將?
不應該是用‘收降’或者‘俘虜’這種詞嗎?
‘綁’字何來?
“嘿嘿嘿!”任小平嘿嘿一笑,然後解釋了前因後果:“事情是這樣的……”
但陳宮聽完之後卻是無語了。
按照任小平描述的情況,當時楊奉和他們應該算是友軍,然後任小平把楊奉的手下給抓了,然後帶回了小沛。
這麼一看,確實得用‘綁’一詞,收降或俘虜都不合適。
“我是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如此離經叛道,把友軍給綁了,然後你還要我為其安排職位。”
“以你的說法來看,此人必然還沒有歸順我們吧?”
“嘿嘿,公台好眼光。”任小平馬屁趕緊跟上,隨後才道:“所以我才想要問問公台有什麼想法,畢竟一直不管不顧,也會使英才寒心。”
嗬,現在怕寒心了,當初綁人的時候怎麼不怕寒心了?
“公台彆這樣看我。”察覺到陳宮奇怪的眼神,任小平也不好意思的乾咳一聲。
“實在是此人確實是大才,我覺得跟著楊奉此人實在可惜了,所以隻能綁了來。”
陳宮不想深究任小平說的是真是假了,隻是道:“既是綁了來的,那人必然心有怨念,如此怎可儘心為我們做事?”
“哎,不然!初時確實是如公台所言,但長久下去,感情總會培養起來的。”
任小平卻是不同意陳宮的看法。
溥儀都能改造成功,何況區區一個徐公明了。
他相信,給徐晃好的待遇,給徐晃一個施展才華的舞台,給徐晃真心對真心,久而久之,徐晃真的還舍得再離開?
陳宮不想再和任小平辯論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任小平是鐵了心要收下那人。
思考了片刻,陳宮道:“既如此,讓那人先去隨文遠一起練兵吧。”
練兵不涉及機密,且若有問題,也能很快察覺並及時改正,更何況,有張遼在旁看著,任誰都翻不起波浪。
陳宮對張遼的能力還是很認可的。
任小平點點頭,算是同意陳宮的建議。
在呂布現在的手下中,估計也隻有張遼和高順能壓住徐晃。
但高順不懂人情世故,話又少,估計和徐晃尿不到一壺去。
但張遼就不同了,何況二人同為五子良將,能力,見識等估計也會有惺惺相惜之感,也更適合培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