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走了劉表……!”
“活捉劉表……!”
聽著後方傳來的興奮呼喊聲,劉表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再次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馬屁股上。
“唏律律~!”
胯下寶馬吃痛,悲叫一聲,四蹄邁動的更快了。
因為魏延的突襲實在是猝不及防,襄陽的大軍也全被蔡瑁帶走,隻有數千人基本守軍在襄陽,這其中還不乏一部分被魏延給策反的。
所以哪怕蒯氏兄弟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謀劃救出劉表,但隨著劉表一起逃出襄陽的也不過數百的騎卒。
所隨文武,除了蒯越蒯良,就隻有文聘,王威,霍峻三將。
而現在,數百人卻被三千的西涼鐵騎追逐,其中凶險可想而知。
“主公,我等去了!”
眼看西涼鐵騎越來越近了,文聘當即撥馬掉頭,反身往追來的西涼鐵騎衝去。
“主公,我等去了!”
“主公,我等去了!”
王威與霍峻二將也同文聘一樣,撥馬掉頭,然後帶著數十卒反衝西涼鐵騎。
劉表看著反身殺去的三將,沉痛的閉了閉眼。
這已經不是三將第一次這麼操作了。
甚至,若不是文聘,王威,霍峻三將多次在西涼鐵騎要追上之時反身殺入陣中,阻礙了西涼鐵騎的速度,劉表早就被魏延給擒拿了。
每一次西涼鐵騎快要追上的時候,三將都會帶著數十卒反身殺入陣中,以命阻礙西涼鐵騎的速度,為劉表的逃跑爭取時間。
但,代價自然不可能沒有。
每一次除了三將還能殺回來,帶去的數十卒全部喪命。
但這卻是沒有辦法中的唯一辦法。
所以多次下來,數百人的騎卒,如今也隻剩下了最後的數十人了。
“啊——!”
後方再次傳來慘叫之聲,劉表知道,文聘三將已經再次殺入了陣中。
但劉表卻沒有應對的辦法,隻能沉默著策馬狂奔。
馬速已經被拉到了極致,狂風獵獵,竟然吹安逸了多年的劉表眼睛有些濕潤。
“主公,前方是當陽。”蒯越此時突然有些興奮的說道。
“我記得在當陽,有一座橋,隻要我們過了橋,三位將軍或能阻擋魏延更長的時間。”
現在魏延因為有著三千的西涼鐵騎,所以文聘三將既要攔住魏延,又要阻礙西涼鐵騎。
但若是過了當陽橋,那麼受當陽橋地形的原因,文聘三將就可以暫時隻對付魏延就行。
劉表聽完蒯越的話,眼中生出激動之色。
他轉頭望去,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文聘三人已經再次衝出了西涼鐵騎的陣中,正在追來與他進行會合。
隻是,三將的身形更加的狼狽了。
尤其是劉表眼尖的發現,文聘的護心鏡碎了。
事實上,文聘右臂的護肩在之前的衝陣之中就已經被劈開了一個口子,從口子能看到裂開的衣服裡翻飛的血肉,周圍早已被從翻飛的血肉流出的鮮血染紅,然後又因時間的流逝而變為暗紅。
這是之前西涼鐵騎快要追上的時候,文聘反身殺入陣中,被魏延給一刀劈出的傷口。
而現在,文聘的護心鏡竟然都碎了,可見這一次的危險有多麼的大。
或許在下一次,文聘再反衝入陣中,就真的出不來了。
劉表視線一轉,落在了老將軍王威的身上,瞳孔不由一縮。
王威的肚子處的甲胄已經有了一個大口子,很明顯也挨了一刀。
而在這個口子的周圍,已經呈現了紅色,很明顯是肚子處傷口的鮮血已經從肚子處往周圍擴散,然後染紅了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