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上我老婆的身,跟你有屁的關係?”
元酒抬手就抽了他一巴掌,甩的牆上迸射出幾個黑色的水點子:“不會說話,我就幫你把舌頭拔了。”
“再亂動,就把你腦子給你捏碎。”
元酒目光森冷,一向澄澈的黑眸陡然閃現出暴戾的凶色。
鬼這種東西,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尤其是這種……完全沒有點自知之明,還想害人性命的蠢鬼,打一頓算輕的。
……
南巢扣住洪玲玲肩膀,低聲道:“是昨天那個……”
“什麼?”洪玲玲淚眼婆娑,茫然地看著南巢。
“昨天我在超市收銀,看到你媽去超市買酒了……不過我當時沒認出來。”
實在是差彆太大了,上初中的時候他是見過洪玲玲媽媽的,完全沒有現在這種疲憊老態。
“被小師祖抓住的那個,是你爸嗎?”南巢不確定地說道。
洪玲玲看著水鬼,一臉複雜。
“他……算是我爸。”
“什麼叫算是?”南巢不懂。
元酒早就看過洪玲玲麵相,替她解釋道:“你同學和洪家沒有血緣關係,這隻水鬼應該是她繼父。”
洪玲玲點頭:“我媽帶著我改嫁到洪家,然後給我改了姓,所以我才叫洪玲玲。”
“這個男人……是我上高中時候死的,在外地打工的時候,意外淹死了。”
南巢總算明白洪玲玲為何被洪家二老那厭惡,但是眼下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忍不住提醒道:“小師祖,你得快點了,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元酒捏著水鬼慢慢揉成一顆魂珠,穿在了一根紅繩上,低頭看著洪玲玲母親:“已經解決了。”
“她體溫過低,就是因為這隻水鬼藏在她身體裡。”
“現在鬼都被我拽出來了,她自然也就沒事了。”
洪玲玲頓時熱淚盈眶,再次深深鞠躬道:“謝謝小師祖。”
“你繼父我就先帶走了,你母親身上的魂燈滅了兩盞,陽氣不足,平時需要多曬太陽,陽氣才能慢慢補充回來。”
“剛剛貼在她左肩上的是聚陽符,可以加快陽氣聚集,隻要第二盞魂燈恢複了,你母親差不多就能醒了。”
洪玲玲看了眼她母親肩頭,發現並沒有符紙。
那個警察從始至終都是目瞪狗呆的,知道洪玲玲關注什麼,小聲說道:“那張符紙貼在你媽肩膀上,就消失不見了。”
元酒勾唇笑道:“嗯,等聚陽符沒有效果,它會自動脫落。”
“現在隱藏了,不影響你以後給她擦洗身體。”
洪玲玲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感激元酒了,沒想到小師祖竟然這麼貼心。
“我覺得你還是報警為好,因為洪家利用活人陽氣養鬼,又汲取你母親氣運來旺洪家氣澤,可以算是謀殺。不過這種案子,一般的部門處理不了,可以上報給特管局。和鬼祟牽扯的案子,一般都是他們牽頭辦理。”元酒這話是在對洪玲玲說,同時也是在對一旁的警察做交代。
“如果需要人證物證,可以讓特管局的人去山上找我,到時候他們把水鬼提回去審問就行了。”
警察也算是見證了一係列匪夷所思的事情,此刻已經特彆淡定:“多謝,我回去就打報告。”
“那個……”臥室門口的警察敲了敲門,有些欲言又止,“那個沙發上的老太太頭上的符,要揭掉嗎?”
元酒抬眸道:“為何要揭?”
礙事兒的人一邊涼快,不好嗎?
那個警察撓了撓耳後:“就……一會兒醫生護士來了……看到不太好。”
“這個簡單。”
元酒指揮著:“南南,你跟警察先生一起把你同學媽媽抬出門去吧。”
“那個老太太什麼時候能活動啊?”警察問。
元酒信步走出臥室,目光幽幽瞥了眼眼神怨憤的老太太:“她老伴兒不是出門去了嗎?估計很快就回來了,怕什麼?”
“就算不回來了,等三個小時,符篆自己就會脫落,她就能活動了。”
元酒宛如閒庭信步般晃出了洪家大門,南巢和洪玲玲幫著兩個警察把人給背了出去。
洪玲玲臨走前,回來拿了存折和銀行卡,在老太太震驚震怒的目光下,飛快地往外走去,哐當一下碰上了大門。
……
元酒站在樓下,望向背著洪玲玲母親的警察,又看了眼停在樓下的救護車。
居民樓不少人都在張望,看到警察背著人出來,立刻指指點點。
有的說老洪家不做人,連兒媳婦昏迷都不讓上醫院……
這下,老洪家的口碑算是徹底臭了。
救護車警笛聲由遠及近,護士和醫生推著擔架就衝了過來,將人固定在擔架上,一口氣抬上了救護車。
南巢站在救護車後,回頭看著元酒:“小師祖,我想陪她一起去醫院,你……”
“去吧去吧。”
元酒擺了擺手,踮著腳尖拍了拍肩膀。
“南南,我得提醒你,待人好是一回事,但不能給不喜歡的人錯覺。”
“不然,就是大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