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月剛剛回來,山河後腳跟著出現在院子裡。
元酒蹲在火塘邊,扭頭看著站在石桌邊的紅衣男人,從玄圭中撈出小金毛鼠放在地上。
金毛鼠嗅到了熟悉的氣息,登時將爪爪裡的肉乾塞進空間裡,飛快地竄到山河懷裡,十分嬌氣地蹭來蹭去。
城上月背著手,低頭打量著元酒:“你什麼眼神?撿屍還撿了個魔頭。”
元酒詫異道:“他還真是魔尊啊?”
山河抱著自己的小金毛鼠,緩步走了過來:“眼神不錯,能遇上本尊。”、
城上月扭頭一臉冷淡地威脅道:“你個不要臉的魔物,彆來招惹我小徒弟,不然把你身上的骨頭全打折了。”
山河嘲諷技能點滿,滿不在乎地嘲笑道:“瞧瞧你那德行,跟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
城上月右掌直接推了過去,山河腳下一個輕旋,身體移換到元酒另一邊。
看似輕飄飄的手掌卻帶起了強大的掌風,趴在椅墊上靜養傷勢的大狐狸,直接被餘波掃下了椅子,“噗通”一下掉在地上。
元酒看著摔懵的大狐狸,趕忙走過去,把狐狸撈起來抱在懷裡,扭頭控訴道:“師尊,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
真動手,她這道觀還要不要了?
城上月收回手,心情有些不太美妙。
麵對一個煩人精,卻不能動手,真的是太煩了。
……
元酒把狐狸重新放回墊子上,繼續回到火塘邊翻烤乳豬。
城上月在一旁坐下,問道:“乳豬哪兒來的?”
“偷的。”元酒笑眯眯地說道。
城上月撈烤叉的手頓了頓,偏首上下打量著元酒,有些不敢相信:“真偷的?”
元酒煞有其事的點頭。
不過給錢了。
紀京白跟她說了平時買乳豬的地方,她拿著現金去的。
去了之後,立刻抓了兩隻小乳豬,又放了幾百塊錢在豬圈的圍牆上,還用磚頭壓住了。
不過全程都避開了監控。
城上月坐在凳子上沉默了幾分鐘,神色很快恢複如常:“偷就偷吧,沒被發現就行。”
元酒扭頭看著他:“……”師尊變了。
以前不這樣的。
……
城上月接手了一隻烤叉,學著元酒的手法慢慢旋轉著。
山河在對麵坐下,聞著噴香的豬肉,目光在師徒二人間來回跳轉,最後將注意力落在元酒身上。
“本尊能買你手裡這隻豬嗎?”山河問道。
元酒搖頭:“這是我第一次烤的豬肉,意義非凡,當然要祭自己的五臟廟才有意義。”
山河擰眉盯著她秀氣白淨的臉,肩上的金毛鼠“吱吱”了幾下。
他立刻望著元酒道:“小金說給你錢了。”
元酒腦瓜裡拉響警報,戒備道:“已經給我的錢,你休想再拿回去。它給我錢,是想讓我把當時還是屍體的你一起帶走,我已經照著做了。你現在也醒過來了,所以咱們錢貨兩訖,互不相欠。”
山河很是認真地說道:“小金說,它交的是保護費,裡麵包含它和我的夥食費。”
元酒看著他肩膀上的金毛鼠,暗暗咬著牙槽:“你再說一遍?”
金毛鼠躲到山河長發裡,偷偷探出小腦袋,打量著元酒的神色。
元酒反駁道:“你們就是仗著我聽不懂獸語,才這麼強詞奪理。”
“幾箱金銀珠寶都給了你,你撿到我和小金前後不過幾個小時,不管我們吃住不合理吧?”
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