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樣,他也不罷休,當場打了吳學坤電話,讓他帶人過來,將兩個人渣帶去警察局。
隨後,他脫下衣服,就裹在盛知夏的身上。
他想扶著盛知夏起來,盛知夏根本站不起來。
“痛。”
盛知夏倒吸著冷氣。
顧衍掣,“崴到腳了?”
“嗯。”
顧衍掣心疼不已,“我帶你去醫院。”
顧衍掣單臂抱起盛知夏,另一隻手提起盛知夏掉在地上的高跟鞋。
盛知夏就那樣被他抱著,清楚感受到顧衍掣遒勁有力手臂的力量。
鼻息間全是來自他身上清冽的荷爾蒙氣息。
“不用去醫院,找個有燈的地方,你放我下來。”
盛知夏就是外科醫生,她想自己幫自己診治。
顧衍掣道:“都說醫生沒辦法替自己醫治,你想給自己治病?”
“應該不嚴重。”
“聽我的,去醫院。”
“我不去。”
盛知夏有把握,不就是崴腳沒必要小題大做。
顧衍掣抱著盛知夏,一路從巷子裡出來,還真的找了個有光的地方,將盛知夏放在了石椅上。
顧衍掣幫盛知夏脫了絲襪,“我幫你。”
他的手碰到盛知夏的腳腕,盛知夏痛的皺了眉頭。
“我自己來。”
盛知夏用手摸了摸腳腕,好像沒有脫臼,也沒有骨折,就是崴了下。
頓時,她跟顧衍掣說:“我腳腕沒事,謝謝你救了我,你可以回去了。”
顧衍掣瞠目結舌,“你讓我回去?”
“不然呢?”
顧衍掣內心充滿自責,恨自己就不應該考慮盛知夏的感受,就應該緊緊跟上她。
這樣,今晚她就不會遇到那兩個臭流氓。
現在,她腳腕崴了,居然讓他走?
顧衍掣沒辦法丟下盛知夏。
“我家和你家,自己選。”
言外之意,他不可能走。
盛知夏提醒顧衍掣,“我住在若琳家裡,你上去不方便。”
“那就去我家。”
顧衍掣抱起盛知夏就走。
“不,我不去。”
盛知夏已經在顧衍掣的懷裡了。
顧衍掣懲罰般的捏了她的腰,“你朋友家,我去不得,醫院不想去。
我家,你不願意去,既然如此,我帶你去酒店開房。”
靜謐的夜裡,顧衍掣充滿磁性的話,顯得格外突兀。
“還是去我家。”
盛知夏隻能妥協。
就這樣,顧衍掣單臂抱著盛知夏,一手提著她的高跟鞋,高大挺拔的身體,在夜色裡格外的龐大。
盛知夏是孤兒,從小不缺愛,但是,從沒有體驗過父親懷抱的溫暖。
這一刻,她竟然覺得顧衍掣的懷抱有些暖。
但是,很快她就打消念頭。
告訴自己,就算顧衍掣救了她,她也不能對他動容。
四年,整整四年的時間。
她失去的不僅僅是青春,還有對顧衍掣的思念和期待。
可他回報她的是傷害。
所以,她必須要清醒,既然跟他劃清了界限,就永遠不能回頭。
可是,顧衍掣卻陷入了自責當中。
不僅想到了母親的話,更是想到四年來盛知夏每個夜班後的境況。
想想都覺得後怕,盛知夏在麵對危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恐懼和害怕。
這時候,他突然就能理解盛知夏對他的恨。
“對不起,盛大夫,我為我四年來對你不聞不問的事,鄭重其事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