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說這可怎麼辦?”
“我可是拍著胸脯跟閨女保證的好好的,一定會讓小傅娶了她的。”
“現在好端端的突然出了這種事,我這個做娘的還有啥臉去見閨女。”
說完,王秀娥捂著臉嗚嗚的哭出了聲,又怕聲音吵醒隔壁房間睡著的閨女,隻敢小聲抽泣。
林水生心疼媳婦,但是在這種事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等王秀娥都快把眼淚流乾了,他才乾巴巴的勸道:
“誰也不想攤上這種事,說來說去最難受的就是傅團長了。”
“多好的一個年輕小夥子,人長的又周正,那玩意怎麼說廢就廢了呢。”
王秀娥抹了把淚中氣十足的罵道:“都怪那瞎了眼的老天爺,好好的人給作賤成這樣,要我說,像這樣的事就該落到周仲文那狗畜牲身上,讓他斷子絕孫。”
趴在白雯雯身上亂拱還沒有五分鐘的周仲文就歇|火了。
就在他準備再來一次的時候,身上莫名打了個冷顫。
再後來就不行了——
不管白雯雯怎麼勾引,他就是不行。
身上的火還沒消下去的白雯雯嫌棄的將周仲文扔在一邊,略帶嘲諷說道:“除了會弄我一臉口水,你還會乾嘛?”
“曹大娘家裡的狗都比你強。”
周仲文臉色陰沉的能滴水,他死死盯著麵前的白雯雯:“你有種就把剛才的話再給老子說一遍。”
“說就說,你就不是個……”
話還沒說完,白雯雯臉上就挨了一記耳光。
“你敢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
二人誰也不肯讓誰,很快就撕打在一起。
同在知青點住著的其他知青對他們兩口子的這種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可憐了他們的耳朵。
大晚上的還不讓人睡個安生覺,
真是討厭到家了。
林水生將手裡的旱煙掐滅,沉悶的說道:“傅團長條件好是好,但是那玩意不中用,咱閨女就算嫁過去也是守活寡。”
“咱就綰綰這一個閨女,不能把她往火坑裡推。”
“要我說,這事就當沒提過,等過完年再托媒人給閨女尋摸一樁好親事。”
“咱閨女長得好,不愁嫁,身後有大把的小夥子等著咱閨女挑。”
“我記得安丫頭前兩天不是剛給家裡來過信,說是在縣城給閨女尋摸了一個好人家。
“家裡都是正式職工,爹娘在罐頭廠上班,小夥子在鋼鐵廠做會計,吃的都是供應糧。”
“等她休假了,就帶著那小夥子來家裡相看,應該也就這幾天的時間。”
“小夥子要是人可以,爹娘是個講理的,和咱閨女又能看對眼,就找個時間定下來,等今年這個年過完,就結婚擺桌。”
有傅錚在前邊對比著,一門心思想讓閨女嫁個好人家的王秀娥就看不上在鋼鐵廠上班的小夥。
他再好看能有傅錚好看?
工作能有傅錚好?
要知道,傅錚可是團長,那什麼姓黃的可說了,傅錚是軍區裡邊最年輕的團長,日後還能往上升好幾升。
豈不是以後縣裡領導見了傅錚,在他麵前都要客客氣氣的跟他講話。
多好的帥小夥啊,怎麼就不行了呢。
王秀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滿腦子都在想傅錚不能生孩子這事。
越想越覺得可惜。
另一間屋子的傅錚,頭一次痛恨自己無能為力。
拳頭重重砸向牆壁,間接牽扯到身上還沒有愈合的傷口。
屋內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然而,身體上的疼痛遠比不上心裡的痛。
傅錚心底甚至升起一種奢望,如果……他們能早一點遇見,是不是他就可以擁有她。
但是這個想法轉瞬即逝。
因為他不能生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就算早點遇見,可是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