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最後一晚大被同眠聊了很久。
用瓊瑤言情術語形容就是‘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
用通俗易懂的術語形容就是‘從外太空聊到內子宮’。
到最後天又聊完了，四小隻的聲音一個個的消失在黑夜裡。
林燦左側臥，手落在阿依熱這張異域風情的俏臉上，大拇指刮了刮滿滿膠原蛋白的俏臉。
“依熱姐，我想……”
“閉嘴，睡覺。”
“哦。”
林燦右側臥，手落在楚青檸的小腹上，能感受到他呼吸之間小腹一起一伏很柔軟，她閉目養神穩如泰山的樣子。
“青……”
話還未說完，楚青檸背過身抱著苗幼熙睡覺了，誰搭理他個不要臉的，羞不羞啊，這麼多人想什麼呢，現場直播嗎？
林燦翻來覆去睡不著，每個肢體語言都在表達著什麼，左右兩邊的楚青檸和阿依熱不予回應。
“美娜姐你睡了嗎？”
四小隻“嗤~”的聲被林燦逗笑了，每次大被同眠前，他都嚷著困死了，要睡覺覺，但是每次答應了他一起睡覺覺，他又打了雞血似的精神好得很。
四小隻又不傻，當然知道他那點小九九，總之彆跟他搭話，你一搭話，他就過來賴著你。
“好了，老實睡覺。”最後還是楚青檸把林燦拉入懷中睡覺。
翌日上午8點，鬨鐘一響，四小隻醒來後立馬將林燦搖醒。
“你們乾嘛，我要睡覺。”
“睡個屁，不許睡了，今天好多返校的，要是發現你在就徹底涼涼了。”
林燦“哦~”了聲，困倦的站起來，去了衛生間洗漱一番回來穿上衣服，說了句“我在校門口等你們吃早餐”，說完打了個哈欠就要走了。
“你這樣出去？”
“怎麼？”
“你是想害死我們嗎，怎麼來的就怎麼出去。”
“還女z……唔唔唔……”
又被捂住嘴巴了。
楚青檸附耳低語：“小聲點，本來帶你來我們宿舍就很不妥了，你這樣出去走廊上那麼多人看到，我們死定了，女裝吧。”
“唔唔唔唔……（我不要，我不要~）”
“由不得你！上！”
四小隻分工明確，楚青檸和阿依熱負責給林燦穿漢服，苗幼熙負責給他帶假發，橋美娜拿起畫筆，林燦這就不能忍受了：“等等，化妝？”
“昨晚天黑沒人注意，白天必須化妝，要不然會發現的，把嘴巴嘟起來，我給你畫口紅。”
是這個道理，白天不化妝光穿漢服的確會被識破，這是林燦第二次化妝打扮，第一次是小學2年級六一兒童節，在台上表演《我為祖國獻石油》。
“抿一下。”
“怎麼抿？”
“就上嘴唇和下嘴唇輕輕抿一下口紅。”
“……”
四小隻看著林燦穿著粉紅色的漢服坐在梳妝台前，姣好的妝容，膚白的肌膚，忍不住“嗤嗤嗤~”的笑。
阿依熱挑起林燦的下顎，看著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咂舌讚道：“燦燦~你要是個女人就好了，我阿依熱一定娶你。”
“彆調侃了，我林燦也算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被你們搞得如此妖孽，唉~”林燦病嬌的歎了一口氣，頗有大小姐的姿態，“黃甜甜看到都得下跪膜拜我這位女裝大佬了。”
四小隻笑了笑，她們是聽林燦說過班上有位長發齊腰的男同學黃甜甜的。
收拾好後，楚青檸遞上口罩給林燦：“戴上這個，免得被識破。”
“臥槽！既然要戴口罩何必化妝？”
四小隻笑了笑，林燦算是明白了，她們就是很喜歡打扮我？
“好了，你等一下，我們洗漱一下，就出門送你去機場。”
“好吧。”林燦在凳子上坐下，翹著二郎腿，舉起手機照了照鏡子裡的自己，心說這個妝好熟悉，有點像87版林黛玉呢？怪好看的，咦~~~林燦努力拋開這些想法，一點認可自己女裝漂亮，就會出大事，這決不可以有。
嘟嘟嘟——
劉子揚打來微信電話，林燦隨口接通視頻。
劉子揚看著視頻那頭出現的古典大美人，愣了一下，：“美女你誰啊？”
“！！！”林燦愣住了，忘了自己現在這副打扮了，立馬掛斷電話，語音回複了一句：“剛才我表妹無意間接的視頻，子揚你打電話有什麼事？”
嚇死寶寶了。
“沒什麼事，就打電話問你在乾嘛，班長！你表妹長得真不錯，和你好像，多大了，有男朋友嗎？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
“彆打我表妹主意，要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說完林燦都忍不住笑了。
“媽的，我女裝那麼絕嗎？”
“很絕！我都嫉妒了。”
楚青檸走了過來給林燦戴上麵紗，推開門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一路下樓到離開學校，贏得無數人觀望這位身材高大的漢服小姐姐？
林燦真的是羞愧死了，一直拽著楚青檸的手，低著頭快步走出學校，竄上勞斯萊斯：“我發誓我這一輩子都不女裝了，太可怕了，我換回來。”
“換什麼換，現在什麼時間了，再不趕去機場就來不及了，美娜你開快點。”
“那行，我去機場換。”
早高峰的魔都很堵車，開車來到機場時間並不多了，停好車，四個人把林燦送到候機廳，和以為分彆那樣都是依依不舍告彆一番，楚青檸看了眼檢票口：“你應該是沒時間換衣服了，回雲川換吧，你的車我們待會找個貨車給你運回雲川。”
“不用了，留著給你們用吧。”
“太高調算了，再說了我們可沒那個保養車的錢，還是給你寄回去。”
“ok，那我走了。”林燦看了看腕表隻有2分鐘了，林燦揮揮手，托著行李往來來往往的大廳那邊走，消失在四小隻的視野裡，來到了檢票口，工作人員在電腦上看了看這位旅客的信息，又看看跟前的‘漢服小姐姐’。
“這位旅客抱歉，我們需要核實一下你的性彆。”
“你叫林燦？”
“嗯。”
“女的？”
“男的！”
“那你這是？”
“喜歡女裝不行嗎？”
“……請（女裝大佬請）。”
林燦登機來到商務艙坐下，早上起來太早了，倒頭就睡，一腳睡到到了雲川機場才醒，發現扶手上多了一張名片，應該是剛才同座的那個中年大叔留給自己的。
我尼瑪，還想約我？
林燦揉碎扔到垃圾桶裡，起身下機，麵紗遮臉，因為開學季，機場裡有很多學生，林燦看到了同學李嬈、何苗、以及陸佳學姐在送她爸爸去出差。
林燦扭過頭匆匆離開，這要是被抓住了，直接社死。
此地不宜久留，林燦攔下車回家。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博啟園，提著行李下車，開門回到家裡，好長時間沒回來了，院子裡很蕭瑟，枯枝爛葉，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冬去春來，萬物複蘇，院子裡的小花小草發出了嫩芽，那株薔薇花已經長出了藤蔓。
林燦扔下行李箱，趕忙找來一根枯枝插在土裡，把薔薇藤蔓纏上去，讓它往上生在，這個薔薇對林燦來說比什麼都珍貴。
它在哪，哪就是家。
不過整個院子亂糟糟，說明謝婉憐還沒回雲川，於是林燦打電話聯係了保潔公司派人來打掃博啟園，便去了房間，把這身漢服換下，洗了個澡，卸了妝，換上男兒裝，舒坦了啊。
林燦泡了杯咖啡，一邊喝著，一邊往書房方向走去，坐下給魔音的校長打去電話。
“喂，是陳校長嗎？”
“你好，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我姓林，具體名字就不說了，我打電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關於為你們學校捐一千萬用於更新換代學校樂器的事。”
陳校長一喜，金主爸爸？呸，是熱愛公益的慈善家。
林燦這人說話算數，昨晚說過去了404宿舍睡一宿就捐款那就必須捐，男人說話不算數就很沒意思，久而久之就成了撒謊精了。
四小隻並不知道這事。
當然了，林燦的錢也不是白卷了，他是有目的的。
一、事業，林燦要開文娛傳媒公司了，貴校是音樂學校，可以進行深度合作輸送優秀人才到自己公司，而且這些藝術學校都是通的，可以認識各大藝術學校的領導，挑選新人，為自己所用。
事業的第一步。
二、公益，她們學校看到很多器材都老化了，有錢捐國內學校更新樂器，總比國內音樂家給英國高校捐數百台鋼琴強吧。
獲得一個公益好名聲。
三、私心，林燦金主爸爸的身份去魔都出席捐款儀式，讓學校派四小隻來給我端茶倒水，後續的計劃林燦都想好了。
換個新身份和她們玩。
總之，有錢人的錢沒有白給的，要麼圖名聲，要麼圖利益，要麼圖女人。
林燦心很大，都圖。
“ok，我先捐100萬，等下周末捐贈儀式我到時候來你們學校，具體的事情再說。”
捐款這種事光口嗨可不想，得先捐點對方才信，要不然有無聊的人天天打電話說捐款的惡作劇。
“好的，林先生，到時候我提前給你發消息。”
林燦在手機上備注了下周末去魔都，然後給王溫婉打去電話：“喂，溫婉姐在公司嗎？”
“不在公司，我在星璨娛樂傳媒公司，你回來了嗎？”
“嗯，剛回來就給你打電話了。”
“喲~嘴巴可真甜，我正好在和老板幫你談收購的事，你過來看看。”
“ok，馬上來。”
林燦開公司這事全部交給王溫婉在處理，她是‘老油條’了，注冊公司這些事宜她都搞了好多回了，旗下公司也很多，不過公司林燦是注冊下來了，用王溫婉的話來說：“太白了，什麼都沒有，就一個注冊文件，地方、人員、設備、辦公用品、圈內人脈等等都沒有，這個我覺得沒必要一步步來，直接收購一家公司，掛你公司名字，能少走很多彎路。”
林燦當時想了想，的確也是如此，開公司簡單，給錢注冊就完事，但實際開起來麻煩事很多，收購一家成熟的公司，於是王溫婉盯上了本地要倒閉的星璨娛樂傳媒公司。
半個小時後，蘭博基尼Avetador停在星璨公司樓下，林燦上樓來到公司，前台小姐姐問道：“你好先生請問你找誰？”
“我林燦，來找你們黃總。”
“林公子，請。”前台立馬堆積起燦爛的微笑，帶著林燦往洽談室走，公司裡的人都看向林燦，竊竊私語，尤其是女員工們一個個眼睛發光，因為她們知道一個事——超級富二代林燦要收購我們公司，如果事情談妥了，以後說不定就能跟著林公子乾了。
萬一收購下來就大裁員，也沒辦法。
這家公司開在這個老寫字樓裡已經有十多年了，雖然現在看起來內飾很陳舊，也曾風光一時，產出過《姐夫彆這樣，姐姐在外麵》等在本地影響力極大的生活倫理劇。
前台帶著林燦來到洽談室，王溫婉和黃老板正在茶桌前品茶，見林燦來了，黃老板立馬起身迎了上去。
“喲，林公子來了，久聞大名，幸會幸會。”
“黃老板客氣了。”
此時王溫婉起身，有好幾天沒見林燦又長帥了一丟丟，穿著一套很正式的西服，王溫婉“嗤~”的笑了聲：“看起來像買保險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賣保險的待久了當然像買保險的。”
王溫婉就是開保險公司的，笑了笑和林燦握了握手，就要抽回去，可是滑嫩嫩的玉手被林燦握住，仔細打量王溫婉今天的穿著，欲言又止，覺得吧……王溫婉越來越保守了，以前喜歡穿OL製服包臀裙配黑絲，自從和自己那個啥之後，多以寬鬆長褲子為主了。
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一點點變得保守，說明她真想把最美的身子給最愛的人看。
“不錯，溫婉姐你越來越漂亮了。”
“坐吧。”
兩人坐在一起，黃老板坐在對麵沏茶：“林公子是真打算進入娛樂文化產業，我和王老板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就不瞞著你現在到處都是做娛樂文化產業的，相當內卷，慎重！我呢近幾年投一部虧一部，卷不動不折騰了，決定賣掉公司，留點養老錢。”
“謝謝黃老板的忠告，利害關係溫婉姐已經給我說過了……”林燦旁邊的王溫婉因為坐久了腰酸在錘腰，手從中式椅子後伸過去落在王溫婉的柳腰上，手指輕輕的幫忙按摩，一邊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現在各行各業都不好做，哪裡有不內卷的，互聯網加娛樂至死的年代，文化娛樂行業需求量很大，我，我還是決定試一試。”
旁邊的王溫婉微微一笑，又被林燦這種談正事時，又很寵的伸手給自己按摩腰的細節戳中。
女孩子喜歡林燦不是沒理由的，因為林燦是真的很疼自己的女人，而且是那種在小細節上無微不至的寵和疼。
“我說說我們公司具體情況，目前攝影器材都是新的，待會可以帶你去看看，和多家業內知名公司在合作，這是名錄，還有外麵有些骨乾精英，我會跟你整理出來名錄，以及目前我們在橫店拍攝一部民國抓僵屍的網絡大電影。”
“這個我了解過，女主角是誰？”
“一個新人。”
“有多新？”
‘有多新’這個問題請容老黃細細琢磨一下林公子的語境。
看似隨意一問，但彆忘了他是超級富二代，那麼年輕就要乾翻娛樂圈，當然了老黃認為林燦是乾不翻娛樂圈的，但能乾翻娛樂圈女明星。
所以問那個女主角有多新，是問哪方麵多新？
黃老板認真的回道：“很新，據說沒談過戀愛，以前有導演潛規則都沒同意，這個夠新了吧林公子？”
林燦：？？？
“我去~”王溫婉把文件往桌上一放，雙手抱胸，很無語。
特麼的談正事怎麼畫風一下就變成談那個了。
林燦笑了笑：“黃老板真是幽默，聽你這麼說應該是個純新人了，我相信你選人的能力，行吧，多餘的話我們就不談了，你多少錢出售你公司？”
“之前估算過，其他有意的買家也算過，現在值1300萬。”
“這樣吧，黃老板我出個價，900萬。”
“900萬？林公子你這壓得太低了。”
“不低了，你們公司的影視作品本來就不行，一直虧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中的也不是這些，而是你公司十多年積累下來的圈內人脈。”
“唉~我考慮考慮。”
“行，一時不會也不急，我們現在走了，你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走吧。”
林燦起身，拿起王溫婉的包包，牽著她的手離開洽談室，在所有員工的注視下，富二代來著白富美離開了。
“好甜啊，剛才還看到林公子給王溫婉揉腰，太貼心，太戳了。”
“是情侶嗎？”
“不是啊，是姐弟，雲川富豪圈都知道，嗬嗬~以前就因為關係太好，還有人傳出林公子是王首富的私生子。”
“噢~這樣啊，不過林公子是真的帥，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嗡——
此時窗外傳來一聲轟鳴聲。
“快看快看。”一大群員工趴在窗戶往下看到，寶藍色的蘭博基尼Avetador，載著王溫婉離開。
“好羨慕啊~林公子真不愧我雲川最強富二代，唉~”
“要是他買了我們公司，當林公子的員工，應該會很爽吧。”
“對很爽，林公子會爽死你。”
“胡說什麼你，我說正經的。”
“嘁，就問林公子要爽，你給不給。”
“我…我……”
……
……
車上王溫婉拿出文件，上麵全是記載著關於星璨公司的資料，她有理有據的在給林燦做收購分析，林燦笑了笑，伸手合上文件，手落在她大腿上拍了拍，“好了，彆分析了，這點小事你上什麼心。”
“能不上心嗎，你第一次創業，我可不想你首戰告急，呸呸呸，我這烏鴉嘴。”
“哈哈哈~走，帶你去吃飯。”
“吃清淡點的，過年這段時間天天吃得太油膩了。”
“我知道有家稀飯莊味道不錯，帶你去嘗嘗，對了你腰怎麼了？”
“彆提了，昨天回老家，我爸又讓我們乾活，腰閃了。”
“待會吃完飯我給你按摩一下。”
“算了，不敢勞駕。”
王溫婉知道按摩是有代價的。
“你爸身體好嗎？”
“翻過年感冒了一場，身體大不如前了，勸他回城他不回，就待在老家，唉，對他無語了。”
“過幾天我去看看他，畢竟……”林燦笑了一下，“她二女兒那麼體貼溫柔。”
“謔~”王溫婉白了眼。
吃過午飯，林燦開車帶著王溫婉回到她的公寓，按摩了半個小時，做了一個半小時的愛情。
方才抱著一起睡下，等林燦睡醒後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王溫婉不在身邊，摸過來手機有留言：【晚上6點半滿庭芳聚餐】。
滿庭芳是王瀟瀟的那個中式會所，最近三姐妹的關係緩和了不少，已然有點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勢頭。
不過林燦很清楚這個勢頭維持的時間是王蒼林油儘燈枯的時間。
豪門兄弟姐妹，自古以來隻要父親一死，老王一把年紀六十幾了，今年生了病身體大不如前，哪知道哪天油儘燈枯。
他不在了，必定是撕破臉爭家產大戲。
不可能有“我什麼都不要，隻要姐姐和妹妹都好就行’。
……
林燦回到博啟園，保潔還在打掃衛生，這院子很大，加上裡裡外外都需要打掃，所以時間很長，每次都三個人，每次都要花2000多塊錢。
真的，彆買大彆墅各位，要不然和林燦一樣，每次打掃衛生都是件痛苦事。
林燦換了套休閒裝出來，想到了什麼問道：“大嬸，請問有沒有看到謝婉憐回來？”
每次打掃衛生都是這幾個大嬸，以往謝婉憐都會在這裡守著。
“沒看到那個小姑娘回來。”
“謝了。”
林燦開車離開，心說奇了怪了，我不是跟她說過嗎，寒假一過早點回來，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林燦打過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