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們慢點回來，我去買菜了，今晚上我們過元宵，掛了。”
“拜。”林燦掛斷電話，笑了笑，覺得老爺子挺好玩的，他是真的‘不客氣很隨便’啊，不過林燦喜歡這種性格，畢竟老爺子不是普通人。
“婉……”林燦回頭，看到謝婉憐站麵前，昂起頭盯著自己，“瞪我乾嘛？”
“我……我……班長，你家有客人，我去合適嗎？要不我回學校，這幾天就欠著吧。”
“欠著，你真是虱多不癢，債多不愁，不能欠，走，回家。”
林燦攔下出租車，把謝婉憐塞進去，隨後走進去出發回博啟園。
“班長……”謝婉憐扭過身道，“你不去找你女朋友嗎？”
“她回老家過節了，再說了前幾天我把她得罪了，需要冷靜幾天。”
“怎麼得罪她了？需要我去幫你哄回來嗎？”
“不需要你好心，你安心還你日息就行了，懂嗎，寶。”
“……”
唉~
逃不過這個劫了嗎？
謝婉憐多多少少有點老賴體質，需要班長幫助的時候，隻要你幫忙，彆說睡了，天天不下床都可以。
幫了忙之後，就開始想辦法扯犢子了，怎麼能逃過一劫，哪怕是一晚，都行！
“班長……”謝婉憐拉著林燦的手，搖了搖，“這種還日息的方式合適嗎，我十年還不完，我就陪你睡十年，以後還完了，我還怎麼嫁人，與二婚嫂有什麼區彆？”
謝婉憐這話很實在，被一個男人睡十年，是什麼概念？
這都不好嫁人了啊。
“日久生情，這十年都日不出感情來？”
“胡說什麼呢。”謝婉憐臉一紅，她畢竟一個黃花大閨女，如今卻被套死了。
謝婉憐給自己加油道：“好！我要努力賺錢，把十年規劃縮短到最短。”
“什麼努力？”
“雙色球！”
“……和我睡覺就那麼不情願嗎？”
“不是情願不情願的問題，而是……這就相當於是交易，我算了一下，按照40萬定期利息來算，一年就平均5000塊錢，除以365天，13.6元，14塊錢都不到，我那麼便宜的嗎，我不乾。”
謝婉憐一想到自己那麼廉價，心裡就堵得慌。
林燦噗嗤一聲笑了：“我還沒那樣想過，不過你彆那麼算，你這叫感情付出，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知道嗎？不過……初夜的話倒是可以給你抵消半年的利息。”
“……”
聞言，謝婉憐瘮得慌，好怕。
我算是賣了身給班長了。
兩人在車上掰扯關於‘日息’的細節條款，不知不覺車停在了博啟園門口，林燦支付車費下車。
重新回到這裡，謝婉憐撫摸了一下博啟園門口兩個大獅子，昂起頭看到大門青瓦飛簷吊著兩個大燈籠，門口的圓柱上還貼著春聯。
“班長這是你弄的嗎？”
“我沒那個閒工夫，應該是王老爺子弄的。”
嘎吱~
林燦推開門走進院子，喊了兩聲，沒回應，王老爺子買菜還沒回來，倒是看到廚房裡的高壓鍋在響著，香氣四溢的蒸菜從廚房飄了出來，倒是有點家的感覺了。
“班長，薔薇花開了。”謝婉憐指著牆角笑盈盈的說道，“薔薇花長得很快，唔……應該再過兩年就可以爬到圍牆，等大學畢業後，這個圍牆就成了一處景觀了，路過博啟園的遊客一定會來打卡拍照。”
“到時候，拍照五塊錢，你負責收費。”
“哼，財迷。”
林燦看著謝婉憐無憂無慮的笑了，欣慰的笑著走進了屋子，去了主臥洗澡，昨晚在醫院沒洗澡，渾身難受。
謝婉憐換鞋進屋，來到廚房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案板上很多菜都切好了，盆子裡裝了有糯米飯，旁邊還有自製的糖心，應該是老爺子包元宵的。
謝婉憐挽起頭發紮成丸子頭，拿來圍裙穿上，洗了手，就開始揉麵準備包元宵。
她是個很勤快的女孩子，這些家務活她很得心應手。
……
博啟園，湖邊綠道。
王老爺子提著菜，邊打電話邊邊往博啟園走：“小何你看錯了，我在宜春，怎麼可能在雲川，我還騙你不成，不信我給你看個視頻，哈哈哈……這就對了，有空來宜春玩，好好好，掛了。”
王老爺子退下來了，就想過點清靜日子，不想那些人知道自己來雲川了，要不然博啟園的門檻都要被踏平。
王老爺子掛斷電話，繼續刷鬥音，他的網名叫做【王大爺】，頭像就是網上那個經典的王大爺頭像。
王老爺子看到關於蘋果15的新聞，評論道：【為什麼不用華為？】
王老爺子在網絡上是個典型的噴子，經常在網上和網友開啟罵戰。
這是他的樂趣。
當然了，他也關注了很多中老年美女，但不約。
嘟嘟嘟……
王博倫的電話打來了，掛斷。
又打來，又掛斷。
又打來，王老爺子接通：“打什麼打，掛了不接代表不想見到你這個人。”
王博倫：“爸，你彆生氣，我打電話就問問還好嗎？”
王老爺子：“好得很，昨晚還夢到抱孫子了，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
王博倫：“爸，我已經在努力找初夏了，你能不能彆再針對我，我畢竟是你親兒子。”
“沒找到初夏你就不是我親兒子，王總，我先掛了。”
王老爺子掛斷電話，走上台階，推開院門，聽到院子那邊廚房方向有聲音。
“喲，小林回來啦~”王老爺子關上院門，扭頭望向廚房，忽的一愣。
夕陽透過婆娑的樹葉撒下金色的光芒，照在廚房，廚房有一道巨大的落地玻璃，能看到裡麵的場景。
此時廚房裡，一位十**歲的女孩子，係著圍裙正在案板前揉著元宵。
謝婉憐聞聲抬起頭，手背捋了一下發梢，臉上沾著糯米飯，俏臉綻放出一抹微笑。
一眼望去，老爺子的心臟仿佛被戳中了。
她笑起來的神韻，好像老爺子已故多年的亡妻。
“王爺爺。”
“欸！”
王老爺子回過神，搖了搖頭，或許是元宵吧，所以想起了亡妻。
笑了笑，提著菜，換鞋進屋，來到了廚房：“小林這套中式大宅是真大，從玄關走過來，都耗費時間，你就是小謝對吧？”
“嗯，王爺爺你好。”
“好好好，你奶奶病好了嗎？”
“好多了，多感謝班長。”
“那就好。”
王老爺子多看了這姑娘幾眼。
像、很像，笑起來像王博倫的母親，不笑時眼睛像另一個女人。
不過……人家有奶奶，說明是有家的人，不是孤兒。
“你在做元宵？”
“我看到案板上是你揉的麵，我就做了。”
“你手有凍瘡，放下我來吧。”
“沒事沒事。”
“怎麼會沒事，放下放下，我來。”
此時，林燦洗了澡換上睡衣走到廚房：“婉憐，老爺子心疼你，你就放下吧。”
“哈哈哈……”王老爺子笑道，“小林，我來你家，是不是打擾你了？”
“不打擾，有你王老爺子負責一日三餐，我很喜歡。”
“哈哈哈，我來你家住，我不好意思白住，煮飯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們都出去，我廚房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礙事，待會吃飯叫你們。”
謝婉憐：“可是……”
王老爺子：“可是什麼，快出去。”
“好吧。”謝婉憐這才放下圍裙離開。
王老爺子多看了幾眼謝婉憐，莫名的就很喜歡這個小姑娘。
……
林燦拉著謝婉憐拉到沙發上坐下，拿出凍瘡膏輕輕塗抹在她手上。
“班長。”
“說。”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不知道對一個女孩子太好，會喜歡上你嗎？”
“那你喜歡我嗎？”
“不敢喜歡，我不配，你那些女朋友都好厲害，我鬥不過，我可不想伺候你，當你小丫鬟，還當你女朋友們的小丫鬟。”
婉憐一副‘真心話’的表情——林燦女朋友多，謝婉憐是最清楚的，而且就自己特困生的身份，還欠了班長幾十萬，很我謝婉憐這樣，就不配，頂多就是個給主子們端茶倒水的妾室？
謝婉憐認清了自己的現實。
“什麼丫鬟不丫鬟，古代那一套可不行，人人平等，知道嗎？”
“哦~”
謝婉憐是苦過的人，最清楚人是不可能平等的，是分三六九等。
“ok，塗好了。”
“這個什麼藥，塗到手上好癢。”
“癢說明起作用，凍瘡在消散。”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林燦俯視湊來，謝婉憐不斷的後仰，最終倒在了沙發上，紅著臉說道：“還沒到晚上睡覺時間，你這樣屬於是違規，違規就要取消日息。”
“行，我再等等。”
“呼~~~”謝婉憐長出一口氣，坐起來整理一下衣服，心說可是今晚怎麼整，要是不乾，班長估計會用強的？
腦殼痛！
……
十多分鐘後，老爺子把一道道菜端上桌：“小林，小謝過來吃飯了。”
“好的。”
兩人過來坐下，謝婉憐：“你們要喝酒嗎？今天這麼好的日子，要不喝點酒吧，班長你覺得呢？”
班長酒量不行，灌醉他！
王老爺子：“對，今天是個好日子，喝點。”
謝婉憐：“我去拿酒。”
林燦笑著點點頭，謝婉憐那點小心思林燦怎麼會看不出來。
謝婉憐拿來一瓶茅台給他們倒是，猶豫了一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我不會喝酒，今天好日子，我陪你們喝。”
林燦：“老爺子，元宵不端出來嗎？”
王老爺子：“哪能剛吃飯就開始吃元宵，等一下，吃差不多了，再煮，來來來，元宵節快樂，敬兩位小朋友一杯。”
咚咚咚~
此時，院門敲響了。
“你們先吃，我去開門。”
謝婉憐放下酒杯，快步走到院門前。
嘎吱~
拉開院門，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門口，謝婉憐見過他們倆：“王總？”
之前在紅葉穀有過一麵之緣。
“你是……”王博倫猶豫一下，噢了聲，“我想起來了，之前在紅葉穀，林同學的那個女同學，是你對吧？”
“嗯嗯嗯，是我，王總，美女，請進，王老爺子在屋子裡。”
“好。”
王博倫和雪莉走進院子。
“小謝誰來了。”屋子裡傳來王老爺子的聲音。
“爸，我和雪莉。”兩人進屋來到餐廳前。
王老爺子：“你們兩個來乾嘛？”
王博倫：“元宵節，我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和小林一起過，我們是一家人，要一起過。”
王博倫給雪莉遞了個眼神，雪莉走了上來：“老爺子你彆生氣，博倫擔心你一整天，特意趕來陪你過元宵。”
林燦：“是啊老爺子，王總也是一片孝心，你生什麼氣，王總，雪小姐請坐。”
雪莉：“我姓楊。”
林燦：“嗐，我還說呢，怎麼可能有姓雪的，原來是楊小姐，坐坐坐，婉憐去拿兩副碗筷過來。”
謝婉憐拿來兩副碗筷，在林燦旁邊坐下，右邊是王博倫和雪莉，對麵是王老爺子。
林燦舉杯招呼道：“我沒想到我在博啟園的第一個元宵節這麼熱鬨，來來來，我們大家喝一個，元宵節快樂。”
王博倫：“我們也是，好多年過元宵沒這麼多人，一起都是我、爸、還有雪莉，今天有幸和小林，小謝一起過元宵，很開心，敬二位一杯，對了小謝，昨天小林去找你，聽說你奶奶病了，現在怎麼樣了？”
謝婉憐：“好了，謝謝王總關心。”
王博倫：“那就好，你是個孝順的孫女。”
王老爺子：“你得了吧，人家都孝順，你呢，孝順嗎？你要是孝順，就趕緊把初夏給我找回來，我臨死前還能見一麵。”
謝婉憐：“初夏是？”
“王總的女兒，彆提了，都是傷心事。”林燦嘀咕一句，道：“老爺子，今天是元宵節，開心最重要。”
但凡林燦讓謝婉憐多提一嘴，這事都大團圓結局了，隻是人家家務事，提什麼提，都是傷心事。
“唉……”王老爺子歎息道，“行，開心最重要，免得掃大家的興，今天元宵，團團圓圓，大家坐在一起，也算是一種緣分，這杯酒我先乾了。”
酒過三巡，謝婉憐煮了元宵端上桌，依次給大家舀了幾個元宵遞上，謝婉憐嘗了一口：“好吃，王爺爺你這個糖心都放了什麼，好好吃，我下次回去做給我奶奶吃。”
王老爺子：“真孝順，小謝，能有你這樣懂事的孫女，你奶奶真幸福，我孫女要是在的話，也跟你差不多大年紀，嗐，我又提了，我這嘴巴，人一上年紀就是懷舊，我自罰一杯。”
“來來來，吃元宵，王總彆客氣。”林燦招呼道，林燦這人好奇心不是很大，再說了他們家大業大人脈廣，都沒找到，自己去操什麼心。
吃過元宵，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老爺子早早的就回房間了。
林燦安排一間客房給王博倫和雪莉住：“王總你們就睡這間。”
王博倫：“謝謝，我爸在你家打擾你和小謝了。”
林燦：“沒打擾，隔音很好。”
王博倫笑了一下：“晚安。”
關門。
林燦瞥了眼走廊上杵著的謝婉憐。
“進來吧。”
“唉……”謝婉憐歎息一聲，惶恐不安的走進主臥，“嘶~”了聲，捂著肚子蹲在床邊。
林燦斜視一眼：“怎麼了？”
“班長，我大姨媽來了，痛經。”
“少騙人，你大姨媽要27號才來，我清楚的很。”
“你怎麼知道？”
“你在我家待了一學期，衛生間什麼時候有衛生巾，我很清楚。”
“噗~~~”謝婉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觀察那麼仔細乾嘛？”
“少廢話，快去洗澡。”
“我不要~”
“謝婉憐，你老賴嗎？”
“我……非要這樣嗎？”
“言而有信，懂嗎？”
“唉~”
謝婉憐歎息一聲去了浴室。
“洗乾淨點，尤其是那個地方。”
“啊！！！你能不能彆說那些。”
“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