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白樺負責墊後,他來麵對來襲的藍點,“你們先走。”
饕餮和小山竹村飛快地要跑,忽然,林墨淺的聲音出現在他們的識海裡。
林墨淺淡定地說,“彆跑,你們馬上抓緊機會進到這飛船裡。”
饕餮駕駛著救生艙跑在最前麵,甚至超越了走在前麵的宗白樺,他第一個進到飛船,循著林墨淺殘存的感知,找到了喝著香檳的林墨淺。
他的目光陰騭,揪住林墨淺的衣領,不滿地罵林墨淺是沒良心的狗東西,“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很好玩嗎?”
林墨淺往後躲,不忘搖晃手裡的香檳酒,“總得有人犧牲,這裡不是學校,你也不是學生了,小屁孩。”
其他人也繞過了追襲來的無人兵器,上了飛船,準確來說,是反叛軍的飛船。
宗白樺咽了口口水,身上這件軍裝在反叛軍堆裡格外紮眼,飛船上的反叛軍用熟悉又陌生的眼神打量著剛才救下的“敵人”。
小山竹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反叛軍救下,而且是被自己人打得亂竄的時候。
宗白樺麵無表情,到散發感知找林墨淺,終於找到客艙裡的人,“走吧。”
彆傻站著被彆人當嗎嘍看了。
小山竹村近似貼著宗白樺走,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反叛軍群體裡,他是一個價值不菲的賞金獵物。
宗白樺不喜歡彆人緊貼著自己,考慮到小山竹村惜命,忍到客艙門口,“到地方了,彆再貼我那麼近。”
小山竹村退開,小心翼翼提出自己的疑惑,“林墨淺她怎麼認識反叛軍的?她……反叛軍嗎?”
“不知道。”宗白樺質疑林墨淺是反叛軍也沒有證據,手裡隻有林墨淺說過要加入反叛軍的錄音而已。
“你是他丈夫,你怎麼會不知道?”小山竹村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小隊裡不會隻有他一個人不是反叛軍吧?
他不敢往下細想,要是反叛軍綁架了他,家裡為了軍部和國家大局,不願意交贖金,自己會不會被撕票?現在逃跑來得及嗎?
宗白樺開門進去,不見小山竹村一起進來,他又出來查看情況,看到小山竹村一臉痛苦地發呆,估到他是在胡思亂想,“你放一百萬個心好了,我們都是正經人。”
小山竹村泄氣的氣球一樣癟了,“喝醉酒的人不會說自己喝醉酒。”
宗白樺最多說一句,“那剛才林墨淺不會救你,救我們,就直接讓軍部埋伏的無人兵器弄死我們,她自己逃跑。”
小山竹村耷拉著腦袋,既來之則安之,抬腳進客艙。
林墨淺和饕餮吃得腮幫子鼓鼓的,手上拿著甜甜圈,貪心地往嘴裡塞。
宗白樺捂住眼睛,不忍直視。
小山竹村瞪大了眼睛,“你們怎麼敢的?不怕有毒嗎?”
這群傻子……
林墨淺說出了和宗白樺差不多的話,就是嘴巴裡有食物,不是很清晰,“如果他們要弄死我們的話,剛剛費儘心思救下我們做什麼?”
“要贖金啊,我們是人質。”小山竹村喊道。
林墨淺嚼嚼嘴巴裡麵的食物,像極了一個大腦受到創傷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