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次一定要多多留意,千萬彆再讓那些小醜給影響到了!希望我們這次能夠順利完成表演,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其他什麼貓膩沒有!”刀老在再次囑咐了一句後,便在領頭那隻小醜“嗯,呃,咦哈”的倒計時結束後,帶頭衝了出去。
因為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所以這次,郝運三人在奔跑時不僅能更好地模仿自己所扮演的動物的奔跑動作,而且還能根據自己扮演的動物在跳躍時的特點,更加流暢地完成鑽火圈的動作。三人輕巧地鑽著一隻又一隻的火圈,同時還不時留意著在周圍加油呐喊小醜,以便有小醜在故意使壞之時,他們能夠第一時間進行躲閃。
第六隻火圈近在眼前。由於這隻火圈距離地麵較高,使得郝運三人現在無法純憑自己的彈跳力,順利從其中間穿越過去。因此,三人就必須借助放置在前方的起跳板來增加彈跳高度,以幫助自己順利從火圈中間跳躍過去。刀老第一個起跳,順利通過。夢佳第二個,也是順林通過。現在隻要郝運順利通過第六隻火圈,他們就可以麵對第七隻難度最低的火圈了!可就在郝運跟著夢佳步伐,準備借助起跳板起跳的時候,意外卻再次發生了。
由於起跳板下麵的木質地板老化,導致地麵在承受了刀老和夢佳連續兩次重踩之後,因無法再承受郝運踩踏的力量,突然出現了斷裂,並導致第六隻火圈周圍的整片底板全部因斷裂而向下塌陷了下去。導致已經落地和正在著陸的刀老和夢佳,都因準備不足而直接掉入了底板坍塌後形成的深刻之中。郝運則是因地板在他準備起跳的瞬間坍塌,而失去了助力和重心,大頭朝下地栽進了坑裡。
比郝運三人意外墜入坑中更要命的是,在地麵突然塌陷下去之後,原本憑空懸浮在半空中的第六隻火圈,居然也像是被某種力量打翻了一樣,緊隨三人一起掉入了坑中。並且,在火圈掉入塌陷的深坑之後,就立馬將坑中的木料全部點燃,瞬間在舞台上形成了一個直徑達五米之距的大型火坑。
此時此刻,不用想也能知道,掉入火坑中的郝運三人將會遭受什麼樣的痛苦。他們的身體被烈火焚燒得劈啪作響,卻因身在火坑之中的緣故,連進行自救的能力都不具備。他們隻能在火坑中不停地掙紮,同時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哀嚎,引得看台上的觀眾們驚呼一片。
此時此刻,舞台上的小醜都是亂作一團。他們有的在舞台上不知所措地胡亂跑跳著,手舞足蹈地表演著各式雜耍,還時不時地高舉雙手,示意有誰能夠將坑中的大火熄滅。有的則是小心地靠近火坑,並再次嘗試用口水將大火熄滅。還有兩隻小醜則是用滑稽的肢體語言,為正在被燒成焦炭的好運三人進行禱告,並時不時地朝火坑裡丟上幾把柴火,為那些試圖用口水熄滅大火的小醜增加著難度,逗得現場觀眾在驚叫之餘,還不住地連連發出哄笑之聲。
在再次體驗了一番在烈火中灰飛煙滅的痛苦之後,郝運三人也再一次突然醒來。三人心有餘悸地艱難從地上爬,然後耷拉著腦袋呆呆坐在原地,一言不發。很明顯,雖然郝運三人身上燒傷都已再次神奇地消失,但在連續兩次體驗被烈火活生生燒死的感覺之後,三人都因刻骨銘心的折磨,而導致他們心中遭受了不小的創傷。
很快地,小醜們便掀開帳篷的門簾走了進來。精神狀態極為糟糕的郝運三人都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小醜們,便不再理會那幾隻小醜,並任由他們邊哼吟著沒人聽得懂的小調,邊隨意擺布自己了。而那幾隻小醜則是在確認郝運三人的身體並無大礙之後,在雙手合十的同時用指尖快速地相互拍動著,以表示他們對郝運三人目前的狀態甚是滿意。
沒過多一會兒,那隻領頭的小醜也再次走進帳篷。這隻小醜指著呆坐在地上的郝運三人,用低沉冷漠的語氣“嗯”了一聲之後,還在擺手的小醜們就立刻停止下來,並再次銬著郝運他們走出了帳篷。而在帳篷之外,巨型的舞台,巨型的看台,戴著長有長長鼻子麵具的觀眾,跑來跑去活躍著氣氛的小醜們,緩緩憑空出現的七隻金屬圈,手拿火把走向金屬圈的小醜,以及來自馬戲團進行曲那熟悉的旋律,一切場景都是如此的熟悉。
連續兩次被火燒致死的郝運三人,在看到再次重複出現的場景後,不禁臉色一片死灰。他們在無力地掙紮了幾下之後,就再次被小醜們拽上了舞台,並且任由小醜們將自己按之前同樣的順序依次擺好位置。
接著,領頭的小醜便第三次對他們和現場觀眾介紹起了表演內容。直到此時,郝運才終於抬起頭,看著四周熱烈喧囂的觀眾,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到底還有重複多久。如果再像這樣繼續下去,我恐怕就要堅持不住了。”
刀老和夢佳都沒有回應郝運,不過站在隊伍末尾的郝運卻能清楚地看到,兩人都在收到自己的私聊信息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表示他們也不清楚。郝運再一次深作呼氣,並且也跟著無奈地搖了搖頭。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還需要等上很長時間,他們三人的實力才能恢複到讓他們可以應對眼前局勢的程度。所以在此之前,無力對抗這群小醜的三人,隻能在小醜們的逼迫之下,繼續表演鑽火圈了。
可問題是,在接下來的鑽火圈表演之中,到底會不會再出現新的意外了呢?難道說,這場表演的目的就是艾莉恩娜在變著法兒地折磨他們,看著他們因各種各樣的意外而被燒死嗎?鑒於前兩次經受的痛苦,郝運他們真心不認為在自己各方麵能力恢複之前,還能再像這樣堅持多久。
“既然這場表演不可避免,那麼我們也就隻能先堅持將它完成了。這次,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在表演中尋找破綻才行。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絕對完美的,就算你再強大,也一定存在破綻。”見領頭的小醜言辭再次激烈地揮舞皮鞭,催著三人快點進行表演,刀老便直了直身子在係統頻道裡說道。
雖然刀老也不清楚這裡是否存在破綻,或者說他們三人是否有能力找出這裡的破綻。但是不管怎樣,他都必須以此給自己三人希望,以防止他們因承受不住眼前的壓力,而徹底丟掉自己的心智。
郝運和夢佳知道刀老的此番說辭更多是在給大夥兒打氣,但在此同時,兩人也明白刀老說得沒錯,凡事無絕對,任何事情都存破綻,問題隻是自己是否能夠及時將其發現。於是,郝運和夢佳也都提了提精神相互打氣,表示即便他們這次還將麵對表演失敗,但也要在失敗之餘儘可能地留意周圍的情況,好為他們在下一輪表演中尋找破局之法搜集更多的信息。
“總之,反正我們不會真的死去,所以大家不管接下來遭遇到什麼情況,都要儘可能保持冷靜,並且多多留意四周的情況,看看我們是否有辦法找到順利完成表演的方法。”刀老說道。
“明白!”郝運和夢佳同時回應道。
“我們走!”然後,刀老便大喝一聲,並且不等領頭的小醜進行倒計時,帶著郝運和夢佳朝火圈跑去。
在現場小醜們和觀眾們熱烈的呼喊聲和癲狂的笑聲中,第三場鑽火圈表演正式開始。接著,表演就毫無懸念地因郝運三人遭遇意外,並被再次燒成焦炭而更告終。
“噅兒——!哞——!咕咕咕——!”隨著三記動物驚叫聲接連傳來,郝運三人也再次忽死夢中驚坐起,並因一時無法承受全身突然浸濕而帶來的刺骨寒意,張大嘴巴抽出著喘著粗氣。
“早上好啊,三位幸運的參與者。”就在郝運三人正在努力緩釋身心痛苦之時,他們身邊忽然傳來了一個十分空靈,又有些老氣橫秋的聲音。
郝運聞聲飛快地抹了一把臉上的冰水,趕忙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一個穿著奶牛貓樣式的道具服,臉上畫著簡陋的貓臉妝容,戴著單片眼鏡,嘴巴上麵還戴著卓彆林同款的道具八字胡,體形矮胖矮胖的不明生物,正站在鐵籠下方看著郝運他們。從這隻不明生物手中拿著的那把像是澆花用的水槍可以判斷,剛才把郝運三人澆醒的肯定就是這個奇怪的家夥了。
看到郝運幾人醒過來,這隻裝扮成奶牛貓的奇怪生物很是歡快地說道:“歡迎來到暗香星雲,我是這裡的小管家——阿爾岡,三位遊客也可以叫我奶爸貓。希望我們能夠好好相處,並且成為好朋友。畢竟,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喵喵喵!”
說完,這隻奇怪的奶爸貓還很是興奮地淩空打了個轉兒。而在此時,郝運三人的注意力早就被奶爸貓身後的景象吸引過去了。
由於在第三次鑽火圈失敗後,郝運三人以為還會繼續被那群小醜逼迫表演鑽火圈。因此,當他們發現自己在這次蘇醒後,並未再次出現在帳篷裡,而是出現在了一片廣闊的白色空間內的一個白色金屬籠中的時候,都不禁感到很是詫異。
在詫異的同時,還讓郝運三人感到有些驚奇的是,在這片一望無際的空間之中,除了他們所在的金屬籠子之外,還從上到下地存放了無數個白色的金屬籠子。並且,每個金屬籠子之後還都關押著至少一隻生靈。這些生靈的樣貌雖然大不相同,但他們卻同樣都被裝扮成了各種樣式的不同動物形象。即便是那隻被關在一個碩大金屬籠中,看起來像是一隻哥斯拉的奇怪生靈,都被穿上了一件粉紅色的連體恐龍服裝,使得它看上去既會讓人感到十分的可怕,也會讓人感到它十分的可愛。
奶爸貓並未因郝運三人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周圍的環境,以及那些同樣被關在籠子中的生物上麵,而將他忽視的行為感到生氣。於是,似乎對此已經見怪不怪的他再次用聽起來非常溫和的口吻說道:“歡迎加入暗香星雲,這個隻屬於幸運者的大家庭。三位昨天的表演非常精彩,真的是辛苦你們啦!快,三位還是趕緊先點兒東西,好好休整一下吧!”
奶爸貓話一說完,郝運三人麵前就憑空出現了三張小飯桌。每張飯桌上麵都擺放著一隻大水壺,一隻盛有乳白色糊狀物的大碗,以及一個裝滿像白色饅頭一樣的食品的竹籃。在為郝運三人準備好吃食後,奶爸貓便自顧自地交代起郝運三人的工作安排來。仍未搞清楚狀況的郝運三人,自然不明白奶爸貓說的到底都是什麼意思。但奶爸貓卻對此並不在乎,而是在機械式地讀完憑空出現在他手中的一份稿件後,便一個瀟灑地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郝運見狀出言阻止道。
“呃——,奶——爸貓是吧?”由於郝運剛才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這片空間之中,以至於他並將眼前這隻奇怪生物說的話全部聽清,所以在看到它停下腳步後,郝運便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是的,我的名字叫阿爾岡,不過各位可以稱呼我為——奶爸貓,大家也都習慣這樣叫我,我也很高興你能記住我的彆名,而不是我真實的名字。我是這裡的管家,就像一名稱職的奶爸一樣,會負責這裡所有人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而且,我還是一隻可愛的奶牛貓。因此得名‘奶爸貓’。喵喵喵!”這隻自稱為奶爸貓的奇怪生物,很是友善地再次向郝運三人介紹了一遍自己,同時還非常高興地將充滿彈力的身姿,彈到與郝運三人所在的金屬籠高度持平的半空,並在空中歡快地打了幾圈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