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無法說話的刀老,趕忙在係統頻道裡問郝運:“我去!這是什麼情況?你怎麼穿上了一套野馬的衣服?老子又怎麼穿上了一套老黃牛的衣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先看看你的黴運等級是多少?”郝運並沒有直接回答刀老的問題,而是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的黴運等級?我的黴運等級已經達到了三星級?”刀老先是很不解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黴靈能量探測功能。
然後,刀老又看了一下郝運共享過來的個人信息,並聽了一下郝運的猜測,不禁眉頭一皺地說道:“你的確有可能像你猜測那樣,而黴運等級達到三顆星級彆的。但我的身上為什麼也會出現黴運等級呢?難道說,我的聖體也遭受黴靈能量的侵襲了?”
刀老說完就想要對自己的聖體進行一番檢查。可令人無奈的是,刀老的黴靈能量探測功能同樣在完成最後一場檢測工作後,就因未知故障而徹底失靈了。所以,刀老現在並不能憑借係統的幫助,查找出他身上出現三星級黴運等級的原因。
刀老很快就意識到,現在的事態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得多。不過,身經百戰的他還是能夠很快冷靜下來,並趕緊詢問郝運:“夢佳呢?你有沒有看到夢佳在哪裡?”
“如果我猜得沒錯,夢佳她應該就在那邊那個籠子裡。”郝運指了指帳篷內的第三隻被黑暗籠罩的鐵籠說道。
刀老聞言,忙衝著第三隻鐵籠大叫夢佳的名字,可他剛一開口,就發現自己除了能夠發出一連串“哞哞”的牛叫聲之外,就再發不出任何其他的聲音了,更不要說想要像正常人一樣地開口說話了。
雖然這一幕看起來既離奇,又有些恐怖,但看著白發長須的刀老抻著脖子牛叫的畫麵,郝運還是覺得搞笑,一不小心笑出了聲音。刀老十分不爽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表示你也彆擱這笑我,你行你也來一個呀?
郝運則是一臉賤兮兮地表示,雖然他現在也無法開口說話,但好歹他的馬叫聲更加高亢充滿生機,不像刀老的牛叫聲那樣,給人以之中老氣橫秋,死氣沉沉感覺。搞得刀老因為氣不過,立刻用更加嘹亮,卻也的確略顯沉悶的牛叫聲對其予以反駁。於是乎,在如此不妙的境地之下,郝運和刀老竟因為叫聲你一“噅兒”,我一“哞”地杠了起來。
“咕咕!咕咕咕!”就在郝運和刀老這對兒牛馬鬥嘴之時,又有一陣情緒憤慨的聲音突然從另外一隻鐵籠裡傳出來。接著,郝運和刀老就在光線逐漸明亮的第三隻鐵籠中,看到了正懶洋洋地坐起身子,邊揉著眼睛,伸著懶腰,邊一臉不爽地大罵著什麼的夢佳。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夢佳在連續用讓人完全聽不懂語言又大罵了幾句之後,才發現了自己無法說話的異常現象。然後,夢佳便指著自己的嘴巴,又用“咕咕咕”的聲音驚恐地大叫了起來。
“夢佳!彆緊張,冷靜點!你聽我說,我們現在都失去了語言能力,隻能發出我們所扮演的動物的聲音。所以現在,我們隻有通過係統的私聊頻道進行交流了!”郝運見狀,趕忙在係統中私聊道。
夢佳則是在收到郝運的信息後,立刻深深呼吸讓自己稍微冷靜,並且迅速走到鐵籠旁邊,邊確定著郝運和刀老的位置,邊查看周圍的情況。也就是在此時,郝運才看清,夢佳現在被裝扮成了一隻身穿性感服飾的白色兔女郎。
“咕嚕,”看到夢佳在這身白色兔子服的加持下,大好身材儘顯,郝運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並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夢佳的身上。
刀老則是在看到夢佳這身裝扮後,立刻對他們角色的分配表示憤慨。先不管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將自己裝扮成這個樣子的,憑啥給夢佳分配的道具服看上去材質那麼好,而且那麼的精致?而自己身穿的這套黃牛連體服卻是如此之臃腫,材質也是極為的廉價?
夢佳先是十分嫌棄地白了郝運眼神,同時對刀老表示因為老娘顏值高、身材好,所有得到的服侍也比你們的更加高檔,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過,在對自己這身兔子服的款式感到滿意之時,夢佳也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身上這套兔子如同長在了自己身上一樣,不論她如何拉扯,這套衣服都會緊緊地與自己的身體貼合在一起。
“沒用的,我剛才已經嘗試過幾次想要脫掉這身行頭了。可是,似乎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加持在這些道具服上,以至於它們就如同長在了我們身上一樣,根本無法脫掉。”看著夢佳不停嘗試拉拽身上衣服的舉動,郝運再次吞了一口口水說道,並且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現在可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
於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郝運趕忙把他剛才發現的事情又跟刀老和夢佳講述了一遍。然後,三人便仔仔細細地對自己的黴靈能量追捕係統又進行了一番檢查,並在確認他們係統中的絕大部分功能都已失靈的同時,也在夢佳身上發現了三星級彆的倒黴運。
看到刀老和夢佳身上也都出現了黴運等級,郝運心中真不知道是應該鬆一口氣,還是應該更加地緊張。郝運想長鬆一口氣是因為,刀老和夢佳身上都出現黴運等級的情況說明,並不是因為他體內殘留的黴靈能量與艾莉恩娜又產生聯係,才導致自己出現黴運等級的。而讓郝運不敢鬆口氣的理由則是,由於三人的黴靈能量探測功能都已失靈,所以他現在並不能夠確定,刀老和夢佳身上出現黴運等級的原因,是否與他們體內也被黴靈能量侵入了有關?
“看來,我們剛才遭受的黑霧攻擊,十有八九是跟黴靈能量有關。我們很可能是一進入這個黑洞,就遭遇了黴靈能量的埋伏,並被它囚禁在了此地。與此同時,那股黴靈能量還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將我們係統中的很多功能都給蔽掉了。”刀老分析說道。
“難道說,襲擊我們的是艾莉恩娜?”夢佳問道。
“很有可能。不過,我從沒聽說過有誰具備讓我們的黴靈能量追捕係統失靈的能力。如果說這真是艾莉恩娜的所作所為,那麼她一定是又獲得了什麼獨特的能力,而且這會是一種極其強大的能力。”刀老十分嚴肅地回答道,不禁擔心起來,一旦艾莉恩娜在眾靈神界的地界內廣泛發動這種能力,那麼不知道會有多少神官自帶的輔助係統出現故障。那樣一來,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可是,如果是艾莉恩娜在作祟,那麼她為什麼不選擇直接殺了我們以絕後患,而是非要將我們囚禁於此呢?而且,因傷實力大減的艾莉恩娜,又是如何在極短的時間內,獲得這麼強大的能力的呢?難道說,在黑洞VOID5173中隱藏著什麼更加強大力量?艾莉恩娜正是為了獲取這股力量才逃遁至此的?”郝運提出了不同的見解。
“我們也同樣無法排除這種可能。或許,艾莉恩娜把我們禁錮起來,隻是在給她爭取更多時間,以便她能更好地領悟那種強大的力量。畢竟,一旦我們被擊殺,眾靈神界那邊就會立即知曉有神官隕落,並會派遣更多實力強大的神軍進駐這裡。我猜,艾莉恩娜也不想在她的實力再次得到飛躍式提升之前,讓自己惹出太多的亂子來,就如同她當時在艾爾夫星球上做的一樣。”刀老說道。
郝運和夢佳同時點頭,表示刀老的分析有一定道理。然後,郝運便又猜測道:“所以,她才隻是想暫時接觸我們的武裝,並將我們禁錮在這裡,以避免我們擾亂了她的計劃?那麼現在閻判他們那邊又是什麼情況呢?他們那裡到底是已經知道我們出事了?還是說他們那邊仍然顯示一切正常?”
刀老搖搖頭,對此表示不得而知。不過刀老非常清楚,能讓他們三人的黴靈能量追捕係統幾乎全部失靈,同時還能將他們的光武,甚至是在眾靈神界的神力庇護下獲得的力量,全部從他們身上抽走。艾莉恩娜此時所擁有的戰力,絕對不隻是六星級那麼簡單。艾莉恩娜現在所擁有的戰力,很可能已經達到了七顆星的級彆,甚至很可能已經成為遠超七星級戰力的存在。
夢佳自然對刀老的擔憂表示認同,在此同時,她也再次強調道:“不管現在的情況如何,我們都必須想辦法從這裡離開,儘快將我們在這裡遭遇的古怪告知眾靈神界,並讓上頭再多調派一些高手過來捉拿艾莉恩娜才行。”
說到這裡,夢佳又再次撇了撇自己的衣服罵道:“哼!這個該死的艾莉恩娜,她囚禁我們也就算了,居然還通過將我們裝扮成動物來侮辱我們!真看不出來,那個瘋子竟還有這種惡趣味!”
郝運則是在夢佳對自己進行死亡凝視之前,慌忙將注視著夢佳胸襟的視線再次轉移到周圍的環境中,同時故作認真地推測道:“唉?這個帳篷雖然簡陋,但它的樣式看上去卻怎麼這麼眼熟呢?對!沒錯,就是馬戲團!這個帳篷看起來好像馬戲團專用的那種帳篷啊!難道說,我們這是被關在了一個馬戲團之中?”
刀老和夢佳此時都看得出來,郝運是為了轉移話題而進行胡亂的猜測。但令兩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郝運剛剛做完猜錯之後,帳篷一側就突然出現了一扇卷簾門。隨著卷簾門被人掀開,郝運三人就看到了幾名裝扮成小醜的彪形大漢,一個接著一個地側身從帳篷外麵鑽了進來。
這幾名大漢的小醜裝扮都是馬戲團裡很常見的造型,但是搭配上他們魁梧的身材,以及他們腰間長滿倒刺的皮鞭,卻讓人一看到他們就會不由自主地打起冷戰。幾名小醜在進入帳篷後什麼也不說,隻是徑直走到郝運三人的鐵籠前,在鐵籠的欄杆上隨手一拽,就將瞬間變成護欄門的鐵籠欄杆給拉開了。
在打開鐵籠之後,幾隻小醜不等郝運三人做出任何反應,就憑空朝他們一拽。然後,三人就感到雙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禁錮在了一起,並被憑空出現的一條,連著粗長鐵鏈的手銬死死扣住了手腕。接著,小醜們便不由分說地強行將三人拽出鐵籠,並像對待牲口一樣,很是粗魯地帶著他們走出帳篷。
由於自己的力量遭受了這群小醜的完全壓製,使得郝運三人也隻好在百般掙紮無果的情況下,被小醜們硬生生地拖出了帳篷。其間,三人都因突然出現的小醜們的粗暴舉動,而意識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能會對他們極為不利。可即便三人已經做好了應對惡性事件的最壞打算,但在走出帳篷之後,他們還是被眼前看到的場景驚呆了。
在郝運三人所在的帳篷前麵,是一條類似於模特兒走秀用的T型通道。通道與前方不遠處的,一座麵積與足球場大小相近的橢圓形舞台相連。在舞台周圍的空中懸浮著一圈圈坐滿了觀眾的看台。而在高高的看台頂端,則是一個大到誇張的巨型紫色帳篷,將整座場地全部罩在了當中。
郝運三人在走出帳篷,並且T型通道上站定之後,現場便響起了歡快的馬戲團進行曲。現場的觀眾們在音樂的帶動下,有節奏地不停高聲歡呼著,並不時揮動著各式各色的彩旗、彩帶,就好像是正在慶祝一個盛大的節日一般,氣氛熱烈無比。在觀眾們接二連三地歡呼之後,三束耀眼的聚光燈從天而降,將郝運三人分彆籠罩其中,並讓他們立即成為場中的焦點。觀眾們為郝運三人的到來而熱情地歡呼著,搞得郝運一時間生出了想要舉手向四周觀眾致意的奇怪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