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香啊!有一說一,你們永慕星人做飯的手藝可真好!哎呀,如果把這種手藝帶回到我們那裡去開設餐館的話,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火遍全球了!”郝運邊聞著桌上美食散發出來的香氣,邊咽著口水大加讚賞道。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要與郝運大人享受一頓安靜的午餐,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攪我們!”厄爾國王先是對郝運的反應,報以一個滿意的微笑,然後又對跟隨他們一同進入休息廳的一隊衛兵們下達命令道。
看著衛兵們在得令後全部退下,並在內廳的門口外加以重兵把守的行為,郝運瞬間收起了對美食的向往,並且趕緊提高警惕。當然,郝運也並不對厄爾國王突然下令封鎖內廳的行為感到意外,因為他既然已經進入了敵陣之中,自然也就時刻做好了跟對方大打出手的準備。所以,郝運在此時也隻是再次快速確認了一下戰甲防護罩的狀態,然後就鎮定自若地不等厄爾國王未宣布開席,就率先抿著酒杯中紅色的酒精,吃起了盤中的一份炸翅來。
厄爾國王似乎也讀懂了郝運心中的想法,於是他連忙笑著解釋道:“請郝大人不要誤會,你我身份畢竟尊貴,衛兵們自然要在我們用餐時嚴陣以待,以免發生什麼意外。不過請郝大人放心,外麵那些衛兵都隸屬於微臣的親隨衛隊,所以他們都並未遭到黴靈能量的影響,或是馬斯坦人毒素的侵害。說人話就是,把守在外麵的衛兵都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永慕星士兵。”
“合情合理。”郝運邊啃著一根烤肉排,邊隨口回答道。
與此同時,郝運還心想道,反正敵眾我寡地深陷包圍圈中,你們有什麼舉動老子也管不到,所以老子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至於你們嘛,那就愛咋咋地吧!
不過,由於郝運心中的疑問還是太多了,所以他還是在快速啃完這根排骨後問道:“不過說到正常的永慕星人,為什麼你的親隨衛隊會是由正常的永慕星士兵組成的呢?還有我在之前就發現,這裡包括士兵在內的很多永慕星人都看起來非常正常,這又是怎麼回事呢?永星體上的永慕星人不是應該在馬斯坦人占領這裡後,都根據停戰協議離開這裡了嗎?可是,為什麼有這麼多永慕星人留在永星體上?難道說,這些永慕星人都已經倒戈,成了馬斯坦人的簇擁了嗎?”
“哈哈哈!他們如果不這樣做,又能怎麼辦呢?難道大家要等著被馬斯坦人趕儘殺絕嗎?逃離永星體又能怎麼樣?繼續在慕星體上進行無謂的抵抗又能有什麼意義?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為了確保永慕星人的血脈能夠得以延續,我們以退為進,忍辱負重地留在這裡,似乎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吧?”厄爾國王搖動著手中酒杯回答道,看來滿桌子的美食也無法提起他的胃口。
發現國王厄爾隻是看著自己吃東西,郝運感覺放下手中的食物,然後怔了怔脖子將卡在喉嚨裡的食物艱難地咽進肚子裡。厄爾國王見狀則哈哈大笑地說道:“郝大人,您大可不必如此緊張,難道我還會在這些食物裡下毒不成?再說了,我們可還沒強大到擁有單憑下毒就可以傷害到神官的手段呢!”
厄爾國王笑著隨手撚起一小塊兒排骨,送到鼻子前優雅地聞了聞,用自嘲的口吻說道:“您應該知道,我現在已經告彆這些美食了。所以,這頓午餐隻是專程為大人您準備的。您大可放心食用這些美食,我也可以借機多回味下這些美食曾給我帶來的快樂。”
厄爾國王說得沒錯,以郝運神體的強度,即便是在遭到黑洞亂流壓製的情況下,來自下界的毒藥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一點傷害。再說了,郝運早在開動之前,就已經利用黴靈能量追捕係統早就對滿桌子的菜肴進行過檢測了,所以他的擔心的確有些多餘。隻能說,郝運雖然已經成了一名神官,但由於他尚未徹底適應自身的身份,這才導致他有時會以一名普通地球人的思維方式去看待身邊發生的情況。當然,這也可能是郝運過於沉迷宮鬥劇的原因,以至於他想到彆人要對自己有所不利之時,總會率先想到對方會通過在飯裡下毒的方式來殘害自己。
為了消除自己的尷尬,郝運趕緊跟厄爾國王碰了個杯,然後又說道:“你的解釋我很認可。不過據我所知,那些馬斯坦人可不是什麼通情達理的家夥。如同蝗蟲一樣燒殺搶掠,席卷並摧毀他們所經過的每一顆星球,這才是屬於馬斯坦人的日常行為。我真的很好奇,他們為什麼會放任這麼多正常的永慕星人繼續生活在這裡?而且,在我們襲擊永星宮殿的時候,也的確有不少正常的永慕星士兵在與馬斯坦人並肩作戰,一同對抗我們。所以我很難不去相信,你們其實都已經叛變,並且加入馬斯坦人的聯軍了。”
“哈哈哈!看來郝大人很了解馬斯坦人的情況啊!哎呀!如此一來,我可就真不好再繼續替他們洗地了呢!”厄爾國王笑著說道。
“略知一二而已。其實我也是從鐵柱隊長那裡聽說的。”郝運隨口回應道。
“嗯。鐵柱——,他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年輕人。他與他的父親一樣,都是值得我們信賴的將帥之才。哎?等一下,那小子什麼時候成為隊長了?他不是女王身邊的親隨護衛嗎?”厄爾國王很是奇怪地問道。
郝運則做了一個“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表示自己也是頭一次聽說鐵柱隊長是女王殿下的親隨護衛。不過,郝運也立刻根據厄爾國王提供的簡短信息,明白了鐵柱隊長那家夥為什麼會對永星宮殿的構造如此之熟悉。
“算了,先不說那小子了。看到他能冒死過來解救我們,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還好他順利跑回去了,不然我可真就得被安塔妮莉絲女王給罵死啦!”厄爾國王見狀擺了下手說道,同時還露出一臉心虛的表情。看來這個厄爾國王也很懼怕安塔妮莉絲女王,或者應該說原來厄爾國王也是一個耙耳朵。
郝運當然同意厄爾國王的意見,因為他此時有太多疑問想要詢問了。所以,在看到厄爾國王似乎已做好了跟自己進行交談的準備後,郝運便毫不猶豫地拋出了自己的問題:“的確,相比起鐵柱隊長,我更好奇馬斯坦人到底對你們做了什麼?”
“這事兒說起來可就話長咯!”厄爾國王歎氣道。
“沒事兒,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當然,前提是國王陛下還不想對我動手。”郝運笑著說道。
厄爾國王咧嘴笑了笑,權當郝運說的隻是一句玩笑,然後便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精說道:“簡單來說,馬斯坦人就是衝著滅絕我們的星球而來的。但礙於慕星體被極為強大的防護罩籠罩,所以馬斯坦人在占領永星體後,才隻能選擇先停留在永星體,待到時機成熟後,再對慕星體下手。”
“防護罩?就是女王安塔妮莉絲製造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哦對,叫天幕護盾是吧?”郝運回想著鐵柱隊長之前講述的情況,並跟厄爾國王確認著自己之前得知的信息。
“哦?原來郝大人知道這個天幕護盾啊!看來鐵柱介紹得還蠻仔細的嘛!”厄爾國王再次對鐵柱隊長提示表揚。
郝運也跟著點點頭,對鐵柱隊長認真的態度表示認可,然後又說道:“不過有一說一,你老婆的實力還真挺強的。”
“微臣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如果不是有老婆大人在,我們永慕星人和永慕星文明可能早就不複存在了!”郝運注意到,在提及安塔妮莉絲女王的時候,厄爾國王那張邪魅乾枯的臉孔上立刻顯露出了一絲充滿愛戀的神采來。雖說郝運尚不清楚,已淪為馬斯坦人傀儡體的厄爾國王此時流露出的情感是否真實。但郝運卻可以肯定,厄爾國王叫出的這一聲“老婆大人”,足以暴露出了他在家中的弟位絕對高不到哪裡去。
“真可惜,如果她也能在這裡製造一個天幕護盾,恐怕那些馬斯坦人就隻能成為甕中之鱉,被困在這裡等死咯!”郝運有些遺憾地感慨道。
“唉!沒錯!其實,馬斯坦人也是這樣想的。因此,他們才出於對女王殿下的忌憚,不敢肆意屠殺仍留在永星體上的永慕星人的。因為他們也害怕這種極端的行為會徹底激怒老婆大人,給尚未恢複到最佳狀態的他們惹來真正的殺身之禍。當然,馬斯坦人知道老婆大人隻要一有機會就會這樣做,他們也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郝大人您可能還有的是時間在這裡跟我們耗下去,但留給我們永慕星人的時間可真的不多了!”厄爾國王說道。
郝運嚴肅地點頭說道:“我同意你的說法。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成為馬斯坦人的俘虜的?既然你的親隨大臣們當時都躲在防護罩裡,你又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躲在防護罩裡等待救援呢?如果是這樣,我們當時不就能連你一起全部救回慕星宮殿了嗎?難道說,是你那群隨行官員在麵對敵人的突襲時陣腳大亂,從而隻顧著保護自己,結果卻把你這個當國王的給落下了吧?”
“怎麼可能!大人您可真會說笑!那幫家夥當時都恨不得以命相搏,來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呢!而且,大人您看到的那個防護罩還是由我發動的呢。隻是我後來自願走出防護罩,成了馬斯坦人的俘虜而已。”厄爾國王乾笑了兩聲說道。
“自願成為俘虜?為什麼?”郝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厄爾國王歎氣道:“唉!我當然知道躲在防護罩下,可以撐長很長時間,甚至是撐到援軍趕來營救我們。可當時永星體上的局勢瞬息萬變,真的是時間不等人啊!”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郝運再次追問道。
厄爾國王在喝了一大口紅酒後,才抽動著眼角已纖維化的肌肉條回憶道:“那天夜裡,藏匿於永星體和慕星上的馬斯坦人同時對兩顆星體發動了突襲。不過,馬斯坦人隻是對永星體發動了零星的襲擊,卻對慕星體發動了大規模的突襲,而且襲擊目標直指慕星宮殿。我們當時以為,馬斯坦人之所以會選擇對慕星宮殿展開大規模襲擊行動,是因為女王在當日白天剛剛前往前方戰場視察情況,導致慕星宮殿因無人群龍無首而正處於防禦羸弱之故。”
“再加上馬斯坦人同時對永星體發動的襲擊主要集中在通往彩虹隧道的沿途,讓他們阻攔永星體的軍隊前去慕星體進行支援的意圖過於明顯,就導致我們更加確信馬斯坦人組織的這場大規模突襲行動的最終目的,就是通過攻占慕星宮殿,從而奪取對慕星體的控製權。”
“由於當時馬斯坦人對永星體發動的襲擊規模有限,他們很快就被我們駐守在永星體上的軍隊打得節節敗退。看著敵人如此不堪一擊,我們的軍隊自然士氣大盛。士兵們越戰越勇,並且很快就清除了負責在沿途進行攔截的馬斯坦軍隊,一路高歌猛進地殺到了彩虹隧道。”
“隨後,就在永星體上的軍隊穩定彩虹隧道處的局勢後,便悉數通過彩虹隧道進入了慕星體,並與守在那裡的慕星體大軍會合,開始對正在攻打慕星宮殿的敵人進行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