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點點頭,表示厄爾國王的猜測的確有一定可能。畢竟,自己的戰甲和閻超越的戰甲都是由女伯爵改造的,他們的戰甲上也必然存在著某種共通。說不定,這種暗藏在戰甲內的共通,就讓閻超越的匕首具備了操控自己這件戰甲的能力。想到這裡,郝運便不作任何遲疑地從厄爾國王手中接過了匕首,並且認真地查看了起來。
“咦?那是什麼?”就在郝運查看到這把匕首上的鏤空花紋部分時,他不禁眼前一亮地驚疑道。然後,郝運趕忙揉了揉眼睛,邊湊近了仔細凝看起匕首上的鏤空花紋,邊命令係統對匕首上的鏤空花紋進行更加精細的掃描。
“我了勒個去!這裡麵居然有一小段咒文!”郝運突然興奮地大叫道。
原來,經過係統的精細掃描確認,在這把匕首的鏤空花紋裡麵,竟有一段用某種連係統都無法識彆的文字刻印上去的咒文。這段奇怪的咒文呈幾乎透明的奶白色,並且若隱若現地隱藏匕首的鏤空花紋的立麵上,屬實是非常難以發現。
見郝運發現了隱藏在匕首上的那段符咒,厄爾國王便說道:“我也是才想起來,我在很早以前就在這把匕首上發現了這段咒文。我也就此事詢問過女王殿下,根據她的說法,這段咒文是她在後來專門刻印在匕首上麵的,而且還是在她的每一把匕首上都刻印了一段獨一無二的咒文。而女王殿下之所以這麼做,目的就是為了方便給每把匕首加注法術,並且方便她對每把匕首進行獨立操控。”
“是這樣啊。”郝運簡單地回應了厄爾國王一句,整個人卻陷入了思考之中。
在郝運看來,以閻超越的實力,她完全沒必要給每把匕首加刻一段咒文,以確保她能更好地操控自己的專屬光武。再說了,就算閻超越要給自己的匕首上刻印一段咒文,那也應該用眾靈神界的專屬神文刻印咒文,而不是將一種連黴靈能量追捕係統都無法識彆的陌生咒文刻印在自己的光武上。
因為這樣做不僅很可能不會有效強化眾靈神界的光武,而且還有可能削弱光武原本的威力。既然如此,那麼閻超越為什麼又要如此不合常理地,將一種未知咒文刻印在自己的光武上麵呢?難道說,這段咒文是閻超越通過某種奇遇得到的,而且能夠讓她的武器變得更加強大?
一想到奇遇,郝運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因為據郝運所知,到目前為止,唯一能被閻超越視作奇遇的精力,就隻有女伯爵古格尼克耶娃了。郝運由此又立刻想到了,女伯爵說過她曾幫閻超越修複過武器。所以,閻超越所謂的“後來專門刻印在匕首上的咒文”,指的就是女伯爵在幫她修複並改造匕首的同時,還特意在她的每把匕首上都加注了一段獨特的咒文嗎?
思考到這裡,郝運也逐步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說,女伯爵在閻超越的匕首上刻印咒文的目的,就是為了閻超越的匕首可以跟她改造過的每一件地陰靈界戰甲產生聯係?於是,郝運就也不再遲疑。他立刻命令係統開始對這段忽隱忽現的咒文進行精確捕捉,然後將這段咒文字複製粘貼到了戰甲提示的,“請輸入密鑰”的對話框之中。
“咳咳咳!”
就在郝運期待在輸入這段咒文後,自己手中這件戰甲又會產生何種反應之時,一連串像是隻有喉嚨裡卡了口萬年老痰才能發出來的,極為不和諧的笑聲,便毫無防備地突然出現在了郝運的腦海之中。
在聽到這個笑聲的瞬間,郝運就仿佛進入了冰窟之中一樣,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因為,郝運可真是太熟悉這個笑聲了,這他娘的不正是女伯爵的笑聲嗎?!她的笑聲怎麼會出現在係統裡?
難道說,自己中計了?這是女伯爵設置的一個陷阱?隻要輸入密鑰,就會像點開那些羞羞的功夫片網站一樣,立馬會讓自己的黴靈能量追捕係統遭受病毒的襲擊?以女伯爵的實力,一旦自己意識中的係統被她控製了,那自己不就徹底淪為她手中的玩偶了?想到這裡,郝運心裡瞬間涼透,整個人都因為腳下突然發軟而差點栽倒下去。
就在郝運捶胸頓足地悔恨著自己不該為了尋找那把所謂的密鑰,而如此輕易地放鬆警惕在係統中胡亂輸入些未知的咒文之時,女伯爵那有些癲狂的聲音便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咳咳咳!恭喜你成功解鎖了戰甲的新功能!哎呀!我的小可愛,你有沒有想我啊?有沒有被我給嚇尿呀?要不要趕緊換一條褲子呀?!咳咳咳!等我實力再增強點兒,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我沒準真能研究出來黑掉你的係統的辦法呢!咳咳咳!記住,事情沒有絕對,反而總會有兩麵性。祝你的新功能使用愉快喲!我們後會有期了呦!咳咳咳!”
在聽完女伯爵這段發言後,郝運才根據係統的快速自檢結果發現,原來女伯爵說的話隻是她提前植入戰甲內的一句語音留言。於是,在確定事情並不會發展到想象中那麼糟糕的地步後,郝運才單手扶著身邊的木箱有氣無力地站直身子,並且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
不過,即便郝運被突然出現的女伯爵的聲音嚇得如此狼狽,他還不忘倔強地在心中回懟了一句:“去你特喵的!老子才沒被你嚇尿呢!嗯!沒錯!老子的褲襠還是乾乾的!”
厄爾國王和鐵塔自然聽不到女伯爵在郝運的腦海裡說了些什麼,但他們還是被郝運像是突然中了邪一樣,不僅全身癱軟地差點跌倒在地上,而且神情異常慌亂的模樣給嚇得著實不輕。不過,由於郝運在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心緒後,也不想多作解釋。所以,兩人也隻能將剛才出現在郝運身上的異常反應,跟他剛才使用匕首上的那段咒文聯係在了一起。
“叮——!密鑰正確,隱藏功能已經激活!具體信息請查看新功能介紹。”
“警告!警告!戰甲能量過低,無法使用新獲取的功能!”
“叮!注意!注意!發現可為戰甲充能的能量源,請問是否需要進行充能?”
“警告!警告!缺少必要的充能轉化裝置,無法進行充能!請確認充能裝置是否就位?”
......
郝運才剛整理好自己有些混亂的意識,他的黴靈能量追捕係統便接連發出了一連串電子合成的提示音。與此同時,郝運意識中的係統界麵和他召喚出來的一道全息投屏上,也同時彈出了多條提示信息。
“天呐!我們成功了!郝大人居然真的解開這件戰甲的隱藏功能了!郝大人!您快看看!您這件戰甲中都隱藏了哪些新功能啊?!”看著全息投屏上彈出的各種提示,厄爾國王興奮地大叫道。
郝運聞言先是趕在厄爾國王和鐵塔在全息投屏上看到更多信息前,收回了全息投屏。因為他還覺得自己有必要隱藏一下在戰甲上新發現的功能。畢竟自己現在得獨自出門在外,所以防人之心不可無,也不能一股腦地將自己的底牌全都告訴給彆人。即便站在麵前的人,都是自己的友軍。
可是,郝運又轉念一想,自己畢竟是在厄爾國王他們的幫助下才得以解開戰甲的隱藏功能的,而且根據係統的提示,自己想要給這件戰甲充能,還需要借助人家手裡的那把匕首。所以不告訴人家自己獲得了哪些新功能,不但有些說不過去,還不利於大家接下來的繼續合作。
更關鍵的是,郝運在確認了從戰甲中新解鎖的功能後也是失望至極,所以郝運便在收起自己的全息投屏後,十分無語地說道:“哎喲我去!我還以為能解鎖出來什麼好功能呢!結果這件戰甲中一共就隱藏了兩個新功能,一個叫鑽狗洞的窩囊廢,一個叫告密者必須死。”
說到這裡,郝運又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問候了女伯爵的全家一遍。什麼狗屁的“鑽狗洞的窩囊廢”“告密者必須死”!這特喵的都是些啥子玩意兒啊?!瞅她起的這兩個敷衍的破名字吧!一聽就感覺這兩個功能都不是啥子正經玩意兒!更甚至於,郝運已經開始懷疑這兩個所謂的新功能,有沒有可能會是女伯爵搞的什麼惡作劇了!畢竟以女伯爵那古怪的行事風格,就沒有什麼事是她乾不出來的!
厄爾國王和鐵塔聽到這兩個功能的名字後,也都是一臉蒙逼相互對視了一眼。郝運看得出來,要不是因為自己神官的身份,這兩個家夥很可能就用“你特喵的是不是在逗老子?”之類的語言嚴厲質問自己了。
郝運無奈地擺擺手說道:“我跟你們的想法一樣,一聽就感覺這兩個功能非常古怪。算了,我們還是暫且先不要管它們了!我的戰甲現在也能感應到可供充能的能量源了,但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先給戰甲充能,然後再慢慢研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而且,如果我們想知道在戰甲中新發現的兩個功能是什麼,也必須先讓戰甲補充足夠的能量才行呀!”
厄爾國王和鐵塔都是連連點頭,表示讚同郝運的提議。至於郝運告知他們的那兩個功能到底是什麼,兩人都表示他們尊重郝運希望保守秘密的想法,所以他們也不是非要得知那兩個新功能的用途。當然,如果郝運願意將有關兩個新功能的更多分享給自己,兩人自然也是樂意至極。
“不過,在開始給戰甲充能之前,我還有一個疑問。”郝運又說道。
“郝大人請講。”厄爾國王聞言恭敬地微微欠身,表示自己願意為郝運解惑。
於是,郝運便問道:“就算我的戰甲把這裡的能量全部搜集起來,那我們又要如何把這件戰甲送到閻超越的手中呢?老實說,我並不認為咱們三人具備強行殺入永星宮殿,並利用後宮中的傳送陣逃回慕星宮殿的實力。畢竟,那個毀滅者就已經讓我難以應付的了,萬一厄爾國王您再因為激烈活動而失去了對黴靈能量的壓製力,那我們不久——”
雖然郝運的話沒說完,但他想表達的意思卻已經非常明顯。鐵塔雖然有著不俗的戰鬥力,但這並不支撐他麵對馬斯坦人的大舉進攻。所以一旦發生戰鬥,鐵塔不僅無法提供太多戰鬥力,還會成為需要被保護的對象。
至於厄爾國王,就更加讓郝運感到不放心了。由於他需要動用強大的心智壓製體內的黴靈能量,就使得他根本無法分心去應對敵人的進攻。因為如果厄爾國王那樣做,不僅會加速削弱他的精神力,還會乾擾他壓製黴靈能量的集中力。
所以如此一來,厄爾國王的意誌可能很快就會被黴靈能量瓦解,並讓黴靈能量占領他的心智。而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郝運就要被迫同時與兩個黴靈能量的融合體作戰,那可不是郝運希望麵對的情況。
厄爾國王自然明白郝運的擔憂,於是他便說道:“請郝大人放心,微臣懂得分寸,並不會拚死壓製黴靈能量的。一旦快要達到壓製它的臨界點,我會立即告訴你們儘快進行避讓的。畢竟來日方長,我也不想輕易淪為黴靈能量的傀儡,我也想將跟它鬥爭的狀態持續久一些,以免在我們找到對付馬斯坦人的辦法之前,率先讓敵陣中再添一員猛將。”
“國王陛下,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您是否需要休息?”既然話題再次來到了厄爾國王身上,鐵塔便也關切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