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鄭氏今年在造紙、印刷和書籍銷售方麵損失慘重,前段時間更是被迫低價處理了鄭掌櫃讓印刷作坊印刷的書籍,可謂是血虧幾萬貫錢。
雖然最終李寬通過公開新式造紙、印刷術的方法,避免了其他商家全部倒閉的情況出現,也生不出報複心理,但是,鄭海的心裡還是非常憋屈的。
這個事情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還要把另外一邊臉送過去挨打一樣。
“長安城的糧商,基本上都和各個世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登州府先是連續遭遇旱災,現在又遭遇了颶風災難,我們聯手控製一下,不要讓那些糧食運到登州去,我倒是要看看李寬在登州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
“長孫兄這個提議非常好,我們崔氏旗下的米店,絕對不會讓一粒粟米流向登州。”
“我範陽盧氏的米店,也不會讓任何糧食有機會去到登州。”
“各位說的好,最好就讓那些商人,最近都彆販賣物資到登州去。大唐那麼大,大家又不是非得去登州。”
……
文登縣是登州府的州府所在地,不過李寬沒有住進刺史府,而是在文登縣縣衙住下了,至於縣令,自然是被趕到了其他地方居住。
“王爺,剛才那個淳於難,屬下覺得是個老滑頭啊。”
褚遂良一臉嚴肅的站在李寬麵前。
李世民任命李寬為登州都督,基本上就可以算是登州的一把手了。
雖然都督嚴格算來是一個軍職,但是李寬以親王之位領之,李世民直接授予了他全權負責登州府軍政事宜,也算是信任有加了。
淳於難作為登州刺史,聽到李寬來了,不管心頭樂意不樂意,必然都是要來拜訪一番的。
“淳於家族在登州府是地頭蛇,原本一應事務都是淳於難說了算,現在多了一個人管著,不樂意是必然的。而像他這種從隋末動亂之中崛起的地方軍閥,要是不滑頭,哪能活到今天?”
李寬既然選擇了來登州,自然要對登州的情況做一些了解。
而登州刺史作為當地的一把手,更是李寬重點需要了解的對象。
畢竟,一切的事務,都是需要人去做的。
而像是淳於難這樣的地頭蛇,他要是跟你來一個陽奉陰違,無疑會給李寬的任務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登州最主要的就是文登縣和黃縣,那淳於難是黃縣人,文登縣又是州府所在地,可以說在這兩個縣,淳於難簡直就是一手遮天!”
王玄策也一臉擔憂。
“怕什麼,淳於家畢竟隻是一個地方家族,在朝堂之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力,他如果識時務,本王不介意帶著他一起發財,要是不識時務……嘿嘿!本王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們倒黴!”
聽李寬這麼一說,褚遂良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彆看自家王爺隻有十幾歲,但是那各種各樣的手段,自己拍馬也不及啊。
“王爺,其實依我看來,那淳於難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讓他召集兩百漁民出海,估計是有難度。”
林然在旁邊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發聲,“我小時候在江南海邊長大,村子裡的漁民,基本上隻會在沿海幾百步的範圍內打魚,再遠的話,很少有人敢去了。”
李寬:“這些漁民不就是靠著大海吃飯嗎?隻在海邊幾百步,能打到什麼魚?”
林然:“是打不到什麼魚,但是如果離的遠了,不僅打不到更多的魚,就連性命都有危險呢。畢竟這些漁民隻有簡陋的舢板船,不像我們開著大船。”
“他們為何不幾戶人家合起來,用大一點的船隻捕魚呢?”李寬問了一個在林然看來很無知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