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舶都督府已經成立了一年多了,登州、杭州、明州都相繼建立起了市舶司,而東方平在杭州和明州站穩腳跟之後,立馬親自殺到了泉州。
這個時代的杭州和明州雖然貿易也比較發達,但是做的更多的都還是大唐沿海的貿易,基本上是以國內貿易為主。
但是,泉州和廣州則不同,不管是林邑還是占城,亦或是扶南,甚至是波斯和阿拉伯的商人,都能在這裡找到蹤跡。
“郎中,根據屬下這段時間的統計,泉州港中出沒的船隻,一半以上都不是我大唐的海船。雖然對於市舶司的規定,他們表麵上比較遵從,可是市舶稅的收取的時候,由於他們購買的絲綢也好,瓷器也好,都是按照泉州的市價計算的,其實並沒有征到多少稅。”
陸全在東方平去明州的時候接任了杭州市舶司的郎中一職,不過很快的,東方平又向李寬提議把他調到了泉州,算是為市舶都督府打前鋒。
有了當初的雷霆手段,杭州和明州的市舶司在短時間內算是穩了。
“看來王爺重視海貿是對的,這些波斯商人和阿拉伯商人比我們動手的還要早。就大唐的絲綢和瓷器在倭國的售價來看,這些東西到了波斯和阿拉伯,隻會比倭國更貴。我們收的那點市舶稅,根本就連人家的一個零頭都不到。”
“泉州這裡的造船業比較發達,我想在這裡也建設一個造船作坊,但是沒有軍寨守衛的話,又擔心那個飛剪船的秘密泄露出去。”
陸全現在是比誰都希望東海漁業能夠儘快將力量拓展到泉州來,這樣就不用每天都看到無數的銀錢被波斯和阿拉伯商人掙走了。
東方平:“我上次收到長安來信的時候,王爺已經出征討伐吐穀渾了,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回到長安。晚點我再寫一封信吧。”
陸全:“太上皇兩個月前駕崩了,按理說王爺也是要趕回長安奔喪的。這次應該能夠聯係到王爺。”
東方平:“不管能不能聯係到,我們先把市舶司的規矩徹底立起來,剩下的就等東海漁業的到來了。”
……
文登碼頭越發的熱鬨了。
長安城至少有十幾家勳貴都或明或暗的在這裡有船隊或者作坊,文登碼頭幾乎是每天都處於擴充之中。
海風輕拂,稍微給人帶來一絲涼意。
在這個豐收的時節,“妖言惑眾楊本滿號”再一次出現在文登碼頭。
作為東海漁業最大的一艘海船,“妖言惑眾楊本滿號”在登州府的知名度非常的高,幾乎可以說家喻戶曉。
“這文登碼頭,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房遺愛看著眼前一派熱鬨的場景,忍不住裝了一把斯文。
“呸!遺愛,你不會用詞就不要亂說,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這樣說的嗎?”
尉遲環一臉無語,覺得跟房遺愛站在一起,自己的智商都下降了不少。
嗯,如果他知道智商這個詞的話。
“還彆說,單單停靠在碼頭上的船隻就有幾十艘,這登州府還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啊。”
程處默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到登州的時候,路上看到的那副模樣。
房遺愛:“楚王殿下還真是厲害啊,原本破破爛爛的登州,在他手裡居然變成了北方最繁華的港口。”
“一會趕緊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吐穀渾的消息,我總覺得這次我們算是錯過了一場大戰,有王爺的地方,就有各種傳說,估計這次吐穀渾人要倒黴了。”
……
宿國公府上。
程咬金今天的心情有點鬱悶,按理說今天去參加好友嫡孫的周歲宴,應該是一個值得慶祝的事情,但是想到自己大兒子已經成親三年了,卻是一個子嗣都沒有,他心裡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