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英哥哥,彆墨跡了,羊羔都已經牽過來了,你趕緊開始吧!其他人要是有興趣的話,等會就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溫柔的懲罰,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輕視笑刑。”
小玉米不爽的瞪了一樣嚴良,然後回過頭跟狄仁傑說著話。
嚴良是聽書過小玉米的威名的,自然不敢惹這位小魔女。
要不然,到時候自己真的有的苦受呢。
“開始吧!讓你們見識一下,不是什麼案子都要用‘疲勞審訊法’的,那樣太費時間了!”
狄仁傑說完,從警員手中牽過了小羊羔,來到了犯人退邊。
不需要狄仁傑再做什麼,已經聞到了蜂蜜味道的羊羔,立馬伸出了柔軟的舌頭,在犯人的腳底舔了起來。
人的腳底,本來就非常的柔軟,非常的敏感。
哪怕是平時自己用手撓一撓,也會覺得全身都被觸動了。
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試一下,感受一下那種感覺。
果然,當羊羔的嘴唇開始動起來的時候,審訊室裡立馬就傳出了“哈哈”大笑。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人的手腳肯定都會忍不住動起來,但是因為犯人被固定在木板上,手腳都動不了。
這種情況下,就隻能忍受著這種笑到難受的感覺了。
嚴良原本沒有當回事,但是看到這些很明顯是骨頭硬的不得了的犯人,居然連一秒鐘都沒有忍住,就在那裡笑了起來,忍不住菊花緊了一下。
甚至,他都情不自禁的將腳從靴子裡頭抽了出來,然後自己也跟著用手撓了撓。
不過是幾秒鐘,他就感受到這種難受了。
以往,因為從來沒有誰專門撓他,嚴良沒有感受到這種難受居然會如此不可描述。
“哈哈!哈哈!你們放開我!哈哈……你們放開我!哈……哈……”
腳底上麵的蜂蜜,對於羊羔來說,那就是人世界絕無僅有的美味。
隻見它那小舌頭,飛快的運作著,像極了牛郎店裡的高手。
舌頭好,也是一門本事啊。
“懷英哥哥,我覺得不需要一個小時,頂多半個小時,這家夥就得招供!”
一旁的小玉米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幅場麵,但是之前李寬講故事的時候很是生動的描述過這種場景,所以她倒也沒有特彆的不適。
再說了,這個刑法有沒有鮮血橫流的場麵,應該不算兒童不宜吧。
“半個小時?你高估他的本事了!在羊羔如此快速的舌頭舔功之下,他要是能夠堅持一刻鐘,就算是真英雄了!”
狄仁傑可是自己親自在腳底抹過蜂蜜,讓羊羔去舔舐,知道這種“笑刑”為什麼會在笑的後麵加上一個刑字呢。
越是溫柔的東西,有的時候可能越是殘酷啊。
“哈哈……哈……你們有種殺……殺了我……哈哈……”
審訊室裡的氣氛變得莫名的詭異了起來。
就連嚴良這種常年跟罪犯打交道的人,都覺得有一點不適。
這個場麵,實在是太特彆了。
“狄郎君,沒想到這個笑刑的威力居然如此大啊。”
嚴良渾身起著雞皮疙瘩,不過忍不住跟狄仁傑說話。
要是一直看著不說話的,他覺得渾身難受。
那笑聲,實在是太詭異了。
“威力大是大,就是有點浪費蜂蜜啊,沒有直接上竹簽和鞭子之類的來的簡單快速。”
狄仁傑很清楚,如今對付犯人最常見的辦法就是打板子、打鞭子,或者洛鐵之類的;竹簽釘指甲,就已經算是酷刑了。
當然,也不是大家就不懂其他的酷刑了,隻是用來審訊犯人的話,淩遲之類的手段就不適合了。
畢竟,審訊的目的是獲得信息,不是把犯人搞死。
很顯然,眼前的這個笑刑,就是一個非常適合審訊煩人的方法啊。
“我覺得他估計真的撐不住一刻鐘就會招供,笑刑的威力算是無比巨大了。不過,會不會有些人的反應比較遲鈍,羊羔怎麼舔都沒用的呢?畢竟在一些地方,有些人是常年不穿鞋子的,這樣的話,腳皮就會很厚,羊羔的舌頭舔上去根本沒有什麼感覺呢。”
嚴良自己小時候就沒有怎麼穿過鞋子,所以對於底層百姓的一些情況倒是頗為熟悉。
“這有什麼關係呢?腳底沒有效果的話,我們還可以在腋窩、頸部、軀乾,或者是膝蓋、腹部、肋骨、肚臍這些地方,全部都由效果的。隻是腳底比較好操作而已。”
狄仁傑冷靜到極致的說出這話後,嚴良忍不住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楚王殿下調教出來的人,都這麼猛的嗎?
難怪很多人都說沒事不要招惹楚王府的人。
好在自己也算是楚王府的人,要不然總有一天得頭疼。
“彆舔了,彆舔了!哈哈……哈哈……嗚嗚……哈哈……彆舔了……嗚嗚……”
木板上麵,出現了一副詭異的畫麵。
那名頭鐵的嫌犯,一會笑一會哭的求饒。
“狄郎君,看起來效果不錯,要不要停一下,看看能不能審出什麼東西來?”
嚴良有點不習慣這麼“溫柔而殘酷,讓人生不如死的審訊手法。
果然,這個世界還是讀書人最惹不起啊。
“不用,塗抹一次的蜂蜜,應該不足以讓他招供,與其翻來覆去的折騰,不如一次性的讓他笑個夠,到時候他的抵抗心才會慢慢的消除。”
狄仁傑對於人心的把握,顯然比嚴良這個警察署署長要更加厲害幾分。
“那旁邊還有幾個犯人,要不要也一起用這個笑刑?”
這一次抓的活口有三人,正常情況下,狄仁傑顯然不會把他們安排在一起審訊。
不過,今天就不是什麼正常的情況。
那兩個人自始至終都被綁在木樁上,將審訊室裡頭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越是這樣,他們的臉色就變得越蒼白。
在劫難逃!
這是大家心中忍不住冒出來的念頭。
“不用,這人應該是領頭的,隻要他招供了,其他人願不願意招供都意義不大了,無非就是到時候用來核實一下而已。不過,對於這個案子來說,隻要把所有涉案人員一網打儘,招供不招供,意義不見得就有那麼大。”
不管是狄仁傑,還是李世民,都能夠猜測到這次“上遣棖棖取人心肝,以祠天狗“的事情背後,無非就是那麼幾波人。
不管是哪波人乾的,隻要除掉了就可以了。
“哈哈……嗚嗚……嗚……你們不得好死!……哈哈……”
木板上的犯人,已經情不自禁的笑著笑著又夾雜著哭聲,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不過,沒有人會同情他。
這些人對無辜的百姓使出那麼殘忍的手段,為的就是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
既然他們做得了十一,為何就不允許彆人做十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