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初晨恍然大悟,笑道,“怪不得,它叫了幾聲打劫我們不知何意,它就飛跑了。”
上次祭品裡有一塊肉,小家夥原來是饞那東西。
眾人又是一陣樂。
阿玄或許聽懂了溫二爺的話,又飛去溫二爺的膝蓋上,瞪著眼睛尖叫道,“打劫,打劫。”
溫二爺哈哈笑道,“這裡沒有肉,有瓜子。”
剝了兩顆瓜子喂它。
阿玄嫌棄地轉過頭,又叫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伸。”
溫二爺吃驚道,“居然會念佛,是剛剛去了寺廟?”
然後一把抓住阿玄,“我去定國公府把它還給明將軍,聽說明將軍過幾天就要回西慶了。”
他一直想結交明山月,正好是個機會。
阿玄想飛走,被溫二爺牢牢抓在手裡。
它生氣了,小腦袋一伸一縮罵道,“瓜娃子,瓜娃子,瓜娃子……”
不是它之前說的官話,而是帶有濃重的南方口聲。
“小東西居然會罵人。”
“嗯,還是蜀中口音。”
眾人哄堂大笑,溫夫人樂的眼淚都出來了。
溫二爺笑道,“這個詞兒是阿玄一直記著的,沒少這樣罵上官公子。聽上官公子說,阿玄是明將軍追擊千裡捉拿叛賊方信,在蜀中得到的,一直帶在身邊。”
阿玄的罵人聲和腳步聲漸漸遠去。
大奶奶笑道,“戰爭已經結束一年多,明二老爺和明大公子還要繼續守邊?”
溫夫人道,“聽老爺說,明老太君日漸衰老,明夫人又身體不好,她們都希望兩人能夠會回京任職。
“皇上的意思是暫時沒有接替總兵的人選,明年會調明大公子會回京任職,明二老爺必須在西慶多守幾年。”
……
溫夫人讓乳娘把孩子抱進屋,指著溫大奶奶對馮初晨說道,“老大媳婦冬月中的預產期,想請馮姑娘和王穩婆提前一個月住來府上,費用你們放心。”
她家門第雖然不低,也不可能讓手藝高超的禦醫和女醫在府裡守候一個月。
馮姑娘的手藝是真的好,讓她提前來府裡守著,既能儘量保證產婦的安全,也能儘量保證乳兒的安全。
至於王穩婆,就給接生的女醫當下手。
馮初晨知道,若跟大姑提出這個要求,大姑不會同意。因為她不可能把一個月的時間浪費在等待和看護一個產婦身上,她要儘可能多地接生和救人。
哪怕挨打,她也不從。
這是大姑的堅持。
也因為這個堅持,她得罪過很多權貴,哪怕救了那家人的產婦和孩子,也不受待見。
馮初晨也不願意住在彆人家等待孩子出生,但她不願意得罪這些強權,何況她也沒有大姑那麼忙。
她遲疑著說道,“我弟弟有喘病,每隔三天要施一次針,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裡我不放心。能不能這樣,讓王嬸守在這裡,我每隔三天來一次。”
溫夫人說道,“那就把你弟弟一起帶過來,府裡收拾個小院你們住。”
話說到這個份上,馮初晨隻得答應。
又道,“我給大奶奶把把脈。”
既然要做她的保健醫生,就要掌握她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