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飛目光掃視,詢問道:“老楊,怎麼關了那麼多人?”
牢頭老楊急忙賠笑道:“除了一些隻是犯了一點小事兒關幾天的,其他都是等著家裡拿錢贖人!不過您放心,那些要判刑送西牢的我們可不敢放。”
其實這裡大部分人都隻是犯的小事兒,也就是普通打架什麼的,關幾天就放了。
如果家裡人花點錢,直接就能放人。
不過幫會成員因為打架傷人被抓進來,需要花的錢也更多。
尤其是那些偷雞摸狗被抓的,不被榨出油來都不會放他們走!
這也是巡捕房的收入來源之一。
都是光明正大的收錢放入或者給特殊照顧,已經形成產業鏈了。
陳誌飛神情平淡,對牢房裡投來期盼的目光直接忽略。
在這個亂世之中,什麼冤案錯案都是家常便飯。
甚至其中還牽扯到一些利益糾葛,不是能輕易沾染的。
這就是大勢,不是個人力量可以抗衡的。
如果誰敢螳臂當車,隻會泯滅於洪流之中。
“飛哥,就是這間了。”
老楊笑著指向最靠裡的一個牢房。
雖然他職務更高,而且還年長十歲,姿態卻放得很低很謙卑。
陳誌飛目光掃視,心裡不由暗暗感慨:“不愧是老油子,做事滴水不漏。”
因為這間牢房不大,而且還是一個單間。
通常能住單間的,不是罪大惡極暫時關押等待移動西牢的,就是有背景花錢打點過特殊照顧的。
之前李華明被抓進來,有馮以川探長打招呼,住的就是單間,所以才沒有被欺負。
老楊給特殊安排了單間,足見對總華捕的拳拳之心!
砰砰砰~!
手裡警棍用力敲欄杆,吆喝道:“你~過來!”
牢房裡的人此刻正對著牆壁,頭發亂糟糟的,連西服也皺巴巴。
而且西服後背撕裂,似乎遭受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聽到警棍敲擊欄杆的聲音,嚇得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轉過頭。
霎時,一張胖臉呈現在眼前。
整張臉浮腫,眼圈烏黑充血,鼻子和臉上還有殘留的血跡。
當看到門口的青年時,嚇得縮了縮脖子,臉上露出懼怕之色。
老楊說道:“聽押送的人說這個日本人是得罪了您才被總華捕下令送來的,兄弟就自作主張的叫人給他一頓‘殺威棒’!”
嘴裡說著自作主張,卻是一副邀功的模樣。
昨晚特意找了幾個人放進去,打得這個日本人哭爹喊娘,臉都被打成了豬頭!
陳誌飛微微頷首,神情平淡絲毫不意外。
對於被暴揍的消息,昨晚就通過係統提供的情報得知了,所以並不感到意外。
詢問道:“給這家夥安的什麼罪名,準備怎麼處理?”
老楊笑眯眯的說道:“罪名和處理都由您決定。”
陳誌飛眯起眼睛,對此一臉不置可否。
目光在腫脹的豬頭臉上掃過,心裡很平靜。
其實嚴格說起來就是爭風吃醋引發的爭端,該打也打了,該出的氣也出了。
接下來就是人情世故,該給弟兄們謀福利了。
點頭道:“猥褻罪,交兩百元罰款就放人吧。”
老楊眨了眨眼睛:“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