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計劃早就該執行,結果因為意外狀況被硬拖了兩天。
特高課內部早就已經不耐煩,接連打電話催促了幾次。
也就加藤的作用巨大,從調查行動軌跡,到提供軍械物資,包括撤離時的車輛。
最重要的,是通過加藤貿易公司的渠道把人運出城藏起來。
到時候遠離市區,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山坳裡想怎麼安排都行。
放幾次空槍,再把幾個替死鬼殺了,偽裝成加藤營救的假象。
要不是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特高課的高層都想把他給換了!
在那些本土來的日本人眼裡,加藤的身份地位就和外國人差不多,隨時都能舍棄。
就在重新製定計劃的時候,加藤及時的重新和取得聯係,並告知了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從上報的情況來看,並沒有暴露身份,更沒有泄露計劃,但還是因為節外生枝被痛罵了一頓。
甚至一些辱罵的話語極其的難聽,毫不掩飾心裡沒把他當作平等自己人的優越感。
如果換了以前,加藤聽到這些辱罵會失望,會痛苦。
可是現在聽到難聽的辱罵,心裡反倒輕鬆了。
連背叛的負罪感都減輕了不少!
所以沒有半點保留的,把特高課的情況轉述了一遍。
態度殷勤,好像徹底選擇棄暗投明了一樣。
取出名貴雪茄遞了上去。
陳誌飛沒有接雪茄,也抽不慣那玩意兒。
掏出哈德門,抽出一支放進嘴裡。
加藤立刻麻溜的掏出打火機為其點上,請示道:“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呼~!
陳誌飛吐出一口煙霧,眯起眼睛沉吟片刻。
詢問道:“特高課的安排是否有變動?還是由你負責居中調遣?”
加藤重重點頭道:“還是由我負責,行動隊隻負責具體執行!”
說話的同時把隨身的黑包拉開,取出一個文件袋。
先是取出五張照片:“這就是行動小隊所有人的照片!”
看到對方拿起照片查看,又取出兩張照片放在茶幾上。
“這就是法租界船運協會會長克勞德,另一張是他的女兒妮娜。”
“這是我做的調查報告……。”
“哦哦,您看不懂日文,那我解釋給您聽。”
“克勞德每天都很忙碌,除了公司產業之外,還經常去公董局和船運協會。”
“而且他的司機也兼顧保鏢,所以最初的計劃是殺了他的司機,然後把他綁架。”
“按照我最初的打算,是在早上出門的時候,製造一場車禍堵在他必經的路口,然後趁機動手。”
“克勞德的行程變動性很大,所以這是最有把握能掌握行蹤動手的時機。”
“不過在得到您的啟示之後,立刻把之前對她女兒的調查找了出來。”
“妮娜是克勞德的獨女,平時很是寵愛。”
“平常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裡彈琴看書,或者參加法國上層組辦的聚會沙龍。”
“不過從調查中發現,她每天下午3點的時候都會去卡爾登西餐廳喝下午茶。”
“而且她身邊沒有保鏢,正合適動手!”
“幸虧有您的提醒,才讓我恍然大悟發現找錯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