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飛在談完正事之後,又下樓繼續和羅曼麗跳舞喝酒。
在外人看來,隻是應酬才去了樓上和加藤喝酒談話。
聯絡了友誼之後,自然是回到主題當中。
這裡可是大世界,有著整個上海灘最漂亮的舞女和進口洋酒。
來這裡自然是喝酒跳舞找女人打發時間的。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還是一個曾經浪跡在各大街邊莎莎舞廳的地痞。
來這裡不跳舞喝酒,那才奇怪呢!
一直喝酒跳舞,玩到臨近關門的時候才晃晃悠悠的離開。
陳誌飛從傍晚就開始喝酒,到了大世界又接著喝。
即便是他的酒量很好,也有幾分醉意了。
走出大門的時候被夜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攏了攏衣服:“嘶~好冷~!今晚的狀態,還是不坐黃包車。”
喝了酒的人最忌諱吹冷風,原本隻是有些微醺的。
結果涼風一吹,酒勁兒立馬直衝腦門。
酒量好的也會感覺暈乎乎,走路偏偏倒倒,甚至可能大吐特吐!
今晚的確喝得有點多了,如果坐黃包車吹一路的涼風肯定扛不住。
反正今天才賺了兩萬元,也不差那點錢了。
索性奢侈一把,上了路邊一輛出租車。
5元的車費,坐一次都抵得上他十天的工資了!
出租車一路開到同福裡66號的門口,才繼續往前開從另一個道口出去。
要是換成白天的時候,兩邊都有各種小攤小販,轎車很難開得進來。
即便進來了,也是龜速前進。
遇到擋路的,連掉頭都做不到,隻能慢慢原路退回去。
也就是大晚上十一點多了,轎車才能開得進來。
咯吱~!
陳誌飛用鑰匙輕輕打開大門,儘量放輕腳步。
畢竟已經十一點多了,張文英早就關燈睡覺。
大家住在一起,也要考慮彆人的感受不是?
要是大晚上回家不顧彆人感受,樓梯踩得咚咚響,臉盆碰的砰砰響。
那就太沒有素質了。
雖然陳誌飛對外要維持痞子的人設,不過在家裡還是很顧及彆人感受的。
要不然每晚回來都吵到房東,非得鬨著解約不可。
就算仗著身份強行住下,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鬨僵了住著也尷尬不是?
陳誌飛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習慣性抬頭看了一眼。
張文英的房間關著燈,顯然已經睡著了。
不過旁邊的廂房,卻難得的亮著燈。
“咦?她今晚居然沒上班,難道是親戚來了?”
陳誌飛心裡八卦了一句,也不再關注一個連麵都沒見過的女人。
輕輕打開門,脫了西服換上拖鞋。
端著洗臉盆去洗漱之後回了房間。
洗了一把熱水臉之後,酒勁兒也散了不少。
陳誌飛並沒有開燈,坐在窗戶邊上悠閒的抽著煙,看著寧靜的弄堂,心裡也不由升起一絲安寧。
心裡莫名有些感慨:“上海的這份安寧,還有幾個月就要被打破!”
嗒~嗒~嗒~
隨著時間的流逝,寫字台上的時鐘走到了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