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可以過了!”
傍晚,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交界處。
一名公共租界的哨長熱情的打招呼,都沒有出示任何憑證就直接放行了。
陳誌飛坐在黃包車上,雖然穿的是便裝,但是仗著人脈熟人關係就能暢通無阻。
畢竟大家都是同行,雖然分屬不同的租界,但誰都有可能求到彆人的時候。
所以通常隻要不是什麼大問題,都是能給方便就給方便。
眼前這個熱情招呼的男子叫丁勇華,是負責公共租界這邊的哨長,兩人是在法租界認識的。
當初由於公共租界的民間人士聯合抗議抵製,讓租界內的兩個跑狗場都被迫關閉。
如果還想要看賽狗,就隻能去法租界的逸園了。
而且公共租界的巡捕跨界到了法租界,那也就是普通人一個。
沒事兒的時候,大家或許會賣一個麵子。
可是真起了矛盾,那些地痞流氓可不會在意公共租界過來的小巡捕。
丁勇華因為在逸園輸了錢,心裡有火氣就,在街邊和幾個幫會成員起了衝突。
幸虧陳誌飛路過,聽到對方自稱公共租界的巡捕,出麵替他解了圍。
這些地痞雖然不敢真把一個公共租界的巡捕給弄死的,但是打一頓還是敢的。
隻要不是踢到鐵板,通常也不會因為一個巡捕就跨界來找他們的麻煩。
如果是通過其他幫會,那就更不怕了!
所以要不是陳誌飛及時相助,丁勇華恐怕免不得要被一頓暴打!
兩人也因此就認識了。
丁勇華時常都會偷偷來法租界的逸園博彩,自然樂意和一個地頭蛇結交。
一起喝了幾次酒之後,關係也熟絡了起來。
陳誌飛提前掌握了丁勇華的執勤事情,才特意挑選今天從這裡經過。
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是因為黃包車的坐墊下麵放著一箱的黃金。
萬一被搜出來,那就麻煩大了!
由他親自押送,自然就能暢行無阻了。
過哨卡的時候有熟人,回到法租界更沒人敢查他。
一路通行無阻,順利抵達了三角地附236號的倉庫。
打開鐵門,黃包車停在了雜亂的院子裡。
“呼~!”
劉猛用毛巾抹了一把汗水,大口的喘著粗氣,以他的身體素質也感覺到疲憊了。
從早上開始,他就拉著黃包車一路出了城。
然後把車藏在郊外的樹林裡,再繞道趕往火車必經的廣告牌。
為了不引起注意避免被人看到,特意兜了一個大圈子。
花了四個小時,才抵達了預定地點。
然後在接到黃金後,拎著三十多斤的皮箱繞道花了五個小時才回到藏黃包車的樹林。
把箱子藏在黃包車坐墊下麵,又繞道在郊外和趕來的陳誌飛彙合。
然後兩人裝成坐車和拉車的,一起的回了法租界。
雖然兜了大圈子,但經過這麼繞下來也讓痕跡更無法查詢。
即便真有人看到他坐黃包車,也能聲稱是收到線報去公共租界核實。
大門關閉,兩人提著箱子回到了倉庫內。
咚!
劉猛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沉甸甸的分量壓得桌腿都在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