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她侄女好像也有一套和你身上類似的花襯衫,你們記者工資高,這件衣服一定不便宜吧?”
陳誌飛吐出一口煙霧,好奇這個從法國留學回來的女記者每個月能賺多少錢?
撞衫這種事情太正常了,看到相同的衣服倒也沒往其他方麵想。
薑若楠長長的睫毛眨動,俏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對方的分析聽起來有理有據,竟然讓她無法反駁。
捫心自問,自己如果隻是聽到晚上出門上班、夜不歸宿、每個月還能賺上百元……。
腦子裡的第一反應也是做皮肉生意的,要不然在工廠上夜班根本不可能有那麼高的工資,更彆說每個月交30元的生活費了。
忽然覺得這個家夥說得好有道理,自己竟無言以對!
心裡莫名想起之前張姨提過一嘴,要給她介紹租亭子間的巡捕處對象的事情。
紅唇上揚,生起玩鬨的心思,調侃道:“能當舞女,想必肯定有幾分姿色,你就沒有近水樓台先得月,主動去認識抱得美人歸?”
這番話隻是出於女人的好奇,加上之前張文英想要撮合牽紅線才鬼使神差的問了出來。
估計心裡也是想知道如果哪天張姨真的介紹了,這個家夥會是什麼反應。
陳誌飛神情一怔,腰杆不由自主挺直,下巴45度角昂起,臉上露出正氣凜然之色。
“我陳誌飛得記者朋友抬愛被稱為神探,行事自然是行得正坐得端,即便是找媳婦也自然是書香門第,知書達理的良人,又怎麼會對一個舞女起心思呢?”
說話間臉色嚴肅,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轉過頭時,還略顯靦腆的強調:“其實我這人比較傳統,對拈花惹草的事情是堅決抵製的!”
這番正氣凜然的話語,顯然就是見人下菜碟了。
要是換成麵對舞女,又是另一番說辭了。
額……
薑若楠眨了眨眼睛,俏臉上滿是愕然,心底的震撼竟無法用言語表達。
如果換成某句經典名言的話就是: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要不是因為做專訪要搜集素材,特意調查過‘陳神探’的背景,說不定還真被他這副正氣凜然的模樣給騙了。
可是根據調查資料,陳誌飛很早就加入了幫會,平時好勇鬥狠打架很厲害,被堂口稱為金牌打手!
敲詐勒索收保護費,搶小孩棒棒糖,反正除了好事之外什麼壞事兒都做過了。
單是巡捕房有記錄因為在莎莎舞廳爭搶舞女而大打出手的傷人事件,就不下十起!
帶著舞女回去過夜,更是家常便飯!
甚至很多時候完事之後打白條不給錢,口碑差得是人嫌狗棄!
這麼一個無恥的家夥,是誰給他勇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
而且臉不紅心不跳,好像他真是一個正直的人一樣!
最重要的是這個答複並不是心裡預期的,隱隱有幾分失落。
“這個家夥嘴裡就沒一句實話!”
薑若楠咬緊銀牙,氣得嘴唇都快咬破了。
伸出修長白皙的手臂把香煙從嘴上拿了下來扔在地上,踩滅了之後扔進角落的垃圾桶。
惱怒的瞪了一眼,咬牙道:“醫院禁止吸煙!”
然後冷哼一聲,不滿的摔門而去。
陳誌飛看著惱怒離開的倩影,眨了眨眼睛,懵逼的臉上滿是迷惑。
“她~她怎麼莫名其妙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