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勳說著,目光轉向蘇清禾。
蘇清禾隻嗯了一聲,視線卻無意之間撇到了霍景勳手腕上的表。
“明天你做些飯菜,招待一下我這些兄弟,他們都不肯收錢,總得請人家吃頓好的。”
霍景勳沒見著蘇清禾歡喜,倒是綿綿笑得很開心,小手已經悄悄地抓住的霍景勳的小拇指。
蘇清禾對此沒有任何異議,直接答應下來。
“好,我明天去一趟供銷社,買點豬頭肉和花生米回來,再炒幾個菜。”
蘇清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手表上落,視線停頓。
動作可真快,白天說要還,晚上就戴回來了。
蘇清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見這塊表,心裡就格外的不舒服。
霍景勳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眼底閃過柔情。
“這是結婚時你送我的禮物,跟了我很久。”
霍景勳目光柔和,這四年的時間裡,他一個人的時候,經常盯著這塊表出神。
此刻他心裡念著的那個人就在眼前,他倒是不急了。
蘇清禾看著手表,目光越來越冷,心頭一陣無名火起。
她平靜地撣了撣被子,輕飄飄地開口。
“你那床被子濕了,去打地鋪吧!”
霍景勳皺皺眉,好半天都沒動。
到底什麼地方招惹了她,居然趕我去地上睡。
蘇清禾見霍景勳不動,她目光直直地對上了霍景勳。
這雙淡定清澈的眸子裡,藏著絲絲縷縷不易發現的怒氣。
霍景勳對上這雙眼睛,他下意識地回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
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出來,隻能歎口氣,乖乖去打了地鋪。
蘇清禾閉上眼睛,思緒複雜,無聲無息地思索。
以後到底要怎麼過下去。
雖然霍景勳和自己夢裡不一樣,但是夢裡的結局實在太過慘烈。
夢裡發生過的事情,也都在一一上演。
唯一和夢裡不一樣的,就隻有霍景勳的態度。
夢裡,沈央央來找過自己的當天晚上就爆發了激烈的爭吵,那也是自己徹底崩潰的一個開始。
可是今天晚上什麼都發生,沒有爭吵,沒有質問。
人還被自己給趕去地上睡了。
或許可以試一試,可萬一他忽然有一天變得和夢裡一樣,該怎麼辦?
蘇清禾腦袋裡亂糟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轉天一早,蘇清禾被鬨鐘叫醒,綿綿睜開眼睛,如平時一樣坐起身,睡意還沒完全消退,鼻尖紅紅的。
蘇清禾連忙轉頭看了一眼地上,霍景勳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的。
“媽媽。”
綿綿等了一會兒,見著蘇清禾沒動作,奶聲奶氣地叫人。
蘇清禾回神,連忙起床,帶著綿綿洗漱。
飯桌上,蘇清禾自己隨便吃了些東西,一腔心思撲在女兒身上,照顧著女兒吃飯。
霍景勳從外頭回來,身上沾了露水,身上都是潮氣。
蘇清禾隻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將綿綿往自己身邊拽了拽了,躲避霍景勳身上的潮氣,再沒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霍景勳有一種自己被嫌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