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罵人的是他,而挨罵的,則是嬌俏可愛的陳以寧。
沉沉的低著腦袋,陳以寧乖乖的承受著陸沉狂風暴雨的洗禮。
不是她不想反駁,實在是沒那個底氣。
在陸沉眼中如此明顯的區彆,到了她這裡,瞪著眼睛看上半天,也發現不了。
學了半天,等到陸沉將兩種相似的草藥靈植混在一塊兒,她還是會弄錯。
除開兩種她本就比較熟悉的靈植外,剩下偶有選對的,也基本是靠蒙的。
把陸沉氣得不輕。
當老師,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會折壽!
陸沉扶著額頭,不禁想要為自己之前輕易答應陳以寧的莽撞自罰一杯。
一旁,陳以寧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陸師弟,要不算了?”
她不想再挨罵,也不想再折磨陸沉了。
然而聞言,陸沉卻是眉頭一皺:“不行,既然決定了,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我就不信了,就這十來種靈植,還教不會你了。”
他的脾氣也上來了。
陳以寧又不是真的傻。
這都教不會,豈不是在打他的臉。
既然從外形上,陳以寧難以分辨。
要不,從氣味下手?
對於煉丹師而言,嗅覺,同樣無比的重要。
一個成熟的煉丹師,哪怕不用眼睛去看,單單靠鼻子,便能輕易分辨出靈植的種類。
而對於氣味,各人的體會,都會有些許輕微的不同。
最好的方法,便是親自體驗。
想到這裡,陸沉看向陳以寧問道:“陳師姐,你身上有沒有帶著彆的衣物?”
“儲物袋裡有,你要乾嘛?”
陳以寧答應了一聲,有些狐疑的看向陸沉。
“你彆管那麼多,我有用就是了。”
剛才講了半天課,早已口乾舌燥的陸沉懶得慢慢解釋。
猶豫了下,陳以寧一隻小手在腰間儲物袋輕輕拂過,一塊薄薄的白色布料出現在她手裡。
“我隻有這個。”
陳以寧小手遮遮掩掩的說著。
眼尖的陸沉卻是一眼看出,那塊輕薄的布料,顯然是女孩子家的肚兜。
上邊還繡著兩朵荷花,顯得清新淡雅。
下意識地,陸沉朝著陳以寧上半身看去,不知道她此刻身上穿著的,又是什麼款式?
莫非是一樣的?
“你在瞎看什麼?”
陳以寧漲紅了臉。
她再涉世未深,也清楚女孩子家的貼身衣物,是不能隨便給彆人看的。
而她顯然,也做不到如宗內諸多師姐師妹那般開放。
隻是剛才見陸沉一幅鄭重其事地模樣,這才下意識地拿了出來。
又或者說,其實她心底,對陸沉並沒有什麼防備。
“咳咳沒什麼。”
陸沉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對陳以寧道:“陳師姐,你把它圍在腦袋上,把眼睛蒙住。”
陳以寧:“???”
這家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可能是因為眼前的陸沉,此刻不止是自己的師弟,更是自己的老師。
陳以寧儘管滿頭問號,還是乖乖照做了。
雖已經清洗過,卻仍殘留陳以寧身上香味的布料,被係在腦袋上,蒙住雙眼。
陳以寧靜靜地等待著陸沉的下一步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