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
“肯定是那該死的俱樂部的人偷偷放他出去了!”
“我們被騙了,為什麼不直接把這地方給砸了……隻是一個秘密酒窖而已……”
“不行,這裡是查理的地盤,他背後有……”
“你知道嗎,老大為什麼大張旗鼓的讓我們過來,又不告訴我們具體的情況?”
“你知道?!”
“噓,小聲一點,據說是因為發現了他女友背著自己在偷偷約會其他人,所以才讓我們過來抓人的。”
“真的假的!”
“具體真假我也不清楚,不過大概率應該是真的,當時我就在門外聽到老大在裡麵發怒的語氣,聽起來這個家夥還是一個有名的家夥,就算是老大也不敢把事情弄的太難看,所以才讓我們過來把他給‘請’過去……”
從21俱樂部出來,餐廳外依舊可以看到那些幫派組織的身影。
他們三三兩兩的站在門外,用審視的目光掃過俱樂部進出的客人,偶爾有想要進去的客人在看到這些身影之後也麵露遲疑的停住腳步,或者乾脆繞道離開。
“訴訟專利的桉卷,我已經交給杜威了,事實上這本來就是他負責整理的,同時我也會在閒暇之餘幫助他完成後續的法律事宜。”
目光掃過俱樂部前的幫派組織,喬治·Z·梅達利皺著眉頭對著柯林說道。
他顯然是擔心柯林不滿意托馬斯·杜威的安排。
“杜威在成為我的助理前就已經在律師界工作多年,後來又在我的手下作為下級辯護律師工作了一段時間,我很清楚他的性格和工作能力,都是極為出色的律師,相信他一定不會讓柯林·盧珀先生你感到失望的。”
柯林當然不會對此感到失望,雖然眼下在喬治·Z·梅達利手下工作的托馬斯·杜威還隻是一根籍籍無名的助手律師。
但是他很清楚,對方未來的成就。
這可是未來美國曆史上最偉大的政治家之一,並且在後來兩度作為候選人競選總統。
雖然最終都以敗選為落幕,但這並不影響托馬斯·杜威在曆史上的定義,尤其是作為紐約反黑反腐的明星‘人民的救世主和英雄’。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兩度和柯林見麵的‘幸運查理’盧西亞諾,就是被杜威給送進監獄的。
也正是因為盧西亞諾的受審使杜威贏得了全國範圍的聲譽,成為了人們口中的“黑幫克星”。
當然,眼下這位‘黑幫克星’最主要的工作,是替柯林打贏和美國無線電公司的專利訴訟官司。
告彆了喬治·Z·梅達利,目送他從俱樂部離開。
臨走前柯林明顯看到梅達利扭頭又看了一眼21俱樂部外的那些幫派分子,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托馬斯·杜威的反黑行動事實上是建立在喬治·Z·梅達利的基礎之上,也就是說喬治·Z·梅達利其實才是紐約反黑反腐運動的先驅。
想來,未來一段時間紐約將會變得很熱鬨。
不過對此柯林並沒有任何的反對,甚至他還在思索著是否在其中施加一點力道。
畢竟,當初他和盧西亞諾的見麵,可算不上多麼友好。
而盧西亞諾背後的坦慕尼協會,也同樣是柯林紐約發展的阻礙。
“回報社。”
和梅達利告彆,柯林也轉身上車對著司機交代了一句,車上隻有他和司機兩個人,露易絲已經先回家照顧女兒了。
扭頭看向身後的21俱樂部,突然目光在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停車!”
隨著柯林的話音落下,駕駛座上司機雖然不清楚原因但還是下意識的踩下了刹車。
……
“呼~”
在21俱樂部侍者的掩護之下,海明威小心翼翼的從俱樂部的通道口鑽出。
作為‘禁酒令’時期的私人酒窖,21俱樂部除了地下室那如同迷宮一般的設計之外,還有這其它彆出心裁的設計,專門用來針對探員的搜查以及海明威這樣的情況。
從通道裡出來,海明威來不及換下自己身上寬大廚師製服。
他左右確認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正要從俱樂部離開。
“我好想聽到旁邊傳來動靜?”
“那是什麼地方?”
“好像是廚房的垃圾通道。”
“會不會是流浪漢。”
“不知道,去看看情況。”
然而,從俱樂部外幫派組織幾人口中的對話,確認這個硬漢臉上的表情忍不住變化了一下。
他雖然不懼和這些人打架,但是這個時候被發現終究不是一件太光彩的事情,尤其是他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同於往。
就在海明威遲疑的時候,突然有一輛汽車停在了廚房小巷的通道處。
緊接著就看到後麵們打開,從裡麵傳來招呼的聲音:“快進來,如果你不想被這些人找到的話。”
聽到車內人的催促,以及俱樂部周圍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海明威沒有太多猶豫的就鑽進了車內。
……
“謝謝。”
坐進車內,注視著身後注定無功而返的幫派組織成員,海明威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才對著車上的柯林感謝道。
而就在海明威感謝的同時,車上的柯林也在打量著這個曆史上鼎鼎有名的硬漢作家。
和後來那張留著花白胡子的照片不同,眼下的海明威還正值壯年,他嘴上留著整齊的胡子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苟,如果不是身上那一件寬大不合時宜的廚師製服,顯然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性。
這或許也是他的感情生涯為什麼如此豐富的原因之一。
相較於海明威在文學上的成就,他在感情方麵的經曆也同樣不分伯仲。
他的人生一共經曆了四段婚姻,而除此之外的感情更是數不勝數,例如眼前柯林所看到的這一幕,或許就是對方生命中眾多感情生活的一個點綴而已。
正如海明威死後出版的隨筆《流動的盛宴》最後所寫的那般:“我愛她,我並不愛任何彆的女人,我們單獨在一起時度過的是美好得令人著迷的時光。我寫作很順利,我們一起作過幾次非常愉快的旅行,因此我認為我們又成為不可損害的伴侶了,但是等到我們在暮春時分離開山區回到了巴黎,另外的那件事重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