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你夢裡都哭著呼喚的名字——阿洲,他是誰?”
厲宸闌終於問出了困惑多年的疑問。
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薑寧的眼睛瞬間濕潤了。
記憶如潮水襲上心頭,連呼吸都變得慌亂。
久久說不出話。
見她神色不對。
厲宸闌才緩和地說,“我就隨口問問,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三年,他從未見過薑寧哭,即便是自己苛待她的時候。
“以後,不準你提這個名字!”
薑寧收起哽咽,快步離開。
回到病房,寧薇已經哭紅了雙眼,厲宸闌眉心一擰,還是坐下來耐心詢問。
“怎麼哭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寧薇順勢倒進他懷裡,哭著抹眼淚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惹得薑寧姐不開心了。”
“沒有,她脾氣向來很好,沒有不開心,隻是有事要忙。”
厲宸闌暖心安撫。
他總是無條件寬容她做的所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寧薇算是厲宸闌的初戀。
“宸闌,你會怪我嗎?這三年,我真的不知道你病得這麼嚴重。”
寧薇邊說邊抽泣,“那時候我的抑鬱症其實已經很嚴重了,爸媽‘軟禁’了我,說隻有好好配合治療,才能讓我們在一起......”
“如果當初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已經從33樓跳下去了,醫生說,我的病隨時都有可能會惡化……為了再見你一麵,我是逃出來的,現在我已經無家可歸了,嗚嗚。”
厲宸闌沒有做聲,隻靜靜聽她傾訴。
“宸闌,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就算明天就到生命的儘頭,我也要留在你身邊……”
“彆說了,薇薇,我明白,全都明白......”
寧薇說著就把腦袋埋進他胸前低聲哭泣起來。
當時,他們都說寧薇是得知自己身患重病跑了。
真相到底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
“可是,我們這樣會不會對薑寧姐太不公平了?”
寧薇抹了抹乾澀的眼角,抬眸,又淚眼汪汪地看向他。
“不會,愛,本就沒有公不公平,隻有願不願意。”
他輕聲說。
“你真的願意為了我,跟薑寧姐離婚嗎?畢竟,她這麼漂亮優秀。”
厲宸闌眸光微怔,沒有回答。
漂亮優秀的女人很多,他從來都不稀罕,能夠做到像薑寧那樣對他的,卻隻此一人。
寧薇瞥了一眼他臉色不對,便立刻轉移話題。
“宸闌,爸爸說想見你,明天約你一起吃個家常飯,可以嗎?”
寧遠想見他?
厲宸闌有些詫異,一開始就是他極力反對寧薇和他來往。
如今,反而要見他了。
見他沒回答,寧薇裝出一副識大體懂事的模樣。
“如果沒時間的話,我去跟爸說,改天再——”
“好。”
“你真的願意去見我的家人嗎?”寧薇有些不可置信地確認。
“嗯,遲早是要見麵的。”
他的語氣凝重而深沉,聽得寧薇都有些心慌。
商界皆知,厲氏和寧家的關係不好。
聽說是長輩之間的恩怨。
當初,若不是厲宸闌在33樓抽風,不對,是吹風。
正好救下了想輕生的寧薇,恐怕他們兩家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
叮鈴鈴——
“我接個電話。”厲宸闌起身走到一旁接聽。
“厲總,明天的早上文物展覽會需要您到場主持一下大局。”
“好。”
是厲宸闌的助理秦安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