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大日,遍照一切法界。
陽光灑落,仿佛將整座微蓮古寺映照出萬千金光。
寺廟大門前,那一群圍在平宮千夜麵前的僧人們,頓感光芒耀眼,難以直視,不禁微閉雙目。
“蓮生大師,關於佛女之事還請你多加三思,這並不是你一家一廟之事,而是事關整個佛門的大事。”
逐漸適應太陽光芒之後,質疑聲再起。
他們一人一句,仿佛此刻的平宮千夜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佛門敗類。
儘管大部分僧人言語還算克製,可總有一些僧人,不修口德,惡語相向。
“離開吧。”
平宮千夜隻是這樣勸誡他們,他實在不想跟他們爭辯太多,沒意思,也沒有必要。
言語爭鋒,從來都是難以論定輸贏。
而且這裡這麼多僧人,他也沒有興趣一個個與他們談論佛法。
“蓮生大師,當真要一意孤行,自絕於佛門嗎?”
“嗬嗬,蓮生大師雖然修為高深,可佛門之中也不乏能壓你之人,切不可因年少得誌,而誤了自己的遠大佛途啊。”
“今日一見,蓮生大師真如傳聞所說的那樣,佛行歧途。”
“難道蓮生大師真的被那位七罪凶主所影響了嗎?”
“還是說,蓮生大師就是七罪凶主的化身之一?”
大殿內,法缽中,依舊被囚禁在蓮台之上的七罪凶主,聽著外麵一句句誅心之論。
心中不由感慨,佛門之中如蓮生大師這樣的僧人終究隻是少數。
被諸多**執念纏身的僧人們,在自己麵前猶如一具具隨時可以奪舍操縱的傀儡。
就憑他們也想來對付自己?
簡直可笑。
僧人與世人也沒有什麼不同,隻是他們學會穿上僧衣,誦念幾句阿彌陀佛罷了。
“蓮生大師,我那名義上有緣無分的師父啊,你對如今的佛門失望了嗎?”
七罪凶主一掃因為無法堪破結界的鬱結心情,轉而好奇盯著外麵的動靜。
對於人性,他遠比這位蓮生大師更加了解。
按祂的推測,爭論最後總是免不了要以武力定輸贏。
那些僧人必然會請出一位實力強大的高僧,或者是兩位三位……來逼蓮生大師將佛女乖乖獻出去。
若是請來的人無法以武力取勝,就會有什麼受人尊重的得道高僧,出麵來講和。
如果蓮生大師依舊軟硬不吃的話,那麼他就被佛門整體邊沿化,或者成為無數僧人擯棄的佛敵、惡僧。
嗬嗬,這樣的戲碼祂已經見識過太多,哪怕是蓮生大師,也不會例外。
大殿外,麵對始終不肯鬆口讓出佛女的平宮千夜,那群僧人漸漸難以壓製偽裝出來的虛偽假麵。
有僧人直接喝道:“蓮生大師,你當真要依仗修為高深而倒行逆施嗎?”
“中尊寺的圓壽大師、輪王寺的澄溪法親王、淺草寺的風雷大和尚,他們可不會允許你如此強行據有佛女!”
“佛女當為佛門共有,凡對此有異議者,皆為佛門之大敵,應共誅之!”
爭鋒相對的言語越發激烈,如意、明智光秀等人都已經預感到接下來的佛門大震蕩。
因為蓮生大師,絕對不會就這樣妥協。
身為焦點的平宮千夜,隻是平靜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8點34分,他該前往車站,乘車前往學校,不然上課就遲到了。
“如意,關門送客。”
平宮千夜又掃了一眼在場群僧,又道:“若有強闖者,直接打出去。”
“願為蓮生大師驅使!”
武田三郎直接站了出來,金剛怒目掃過在場僧人。
臉色依稀有些蒼白的明白和尚歎了口氣,也走到武田三郎身旁。
至於明智光秀更不用說,早已經來到如意身旁。
“還有我!”
及時開車趕來的平穀秀一,重重摔了一把自己紅色保時捷的車門,快步來到如意的另外一側。
這種時候,他怎麼不可能來幫幫場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