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連忙安慰道“怎麼會呢,白叔,你現在身體還在恢複階段,不能太過激動的,你要注意身體才是啊。”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白援朝擦了擦眼淚之後,卻和我說出了這麼一段話“唉,小瑤瑤,叔聽你的,叔不激動。可是瑤啊,叔有件事想求你幫個忙。”
我忙問“什麼事,您儘管說便是,能幫的我一定會幫。”
白援朝點點頭,對我語重心長地說道“唉……叔是想讓你幫忙勸勸你二師兄,他今年虛歲都26歲了,該找個女朋友成家了,程尚集團的二小姐,喜歡你二師兄好多年了。卓遠現在又麵臨著倒閉的風險,如果他願意和程小姐聯姻,也許還有緩和的機會……”
“爸,你胡說什麼呢!”白澤忍不住提高了聲調,臉上滿是不悅。
“我沒胡說,我說的都是事實!澤兒啊,如果卓遠如今沒問題,你感情方麵的事爸爸不管,你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你想什麼時候結婚就什麼時候結婚,甚至你想打一輩子光棍,爸爸都不會說個不字的。”
“可如今,不同往日了。卓遠需要你聯姻,程尚如今實力今非昔比,以前他們家那點產業在爸爸眼裡算不了什麼,之前是他們想高攀我們白家,如今卻是下嫁……”
白澤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皺著眉頭,語氣裡帶著幾分急切和不滿。
“爸,感情的事怎麼能用來做交易呢?我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您不能為了卓遠的事就去強迫我做這樣的決定啊。而且,就算沒有這聯姻,我也一定會想辦法讓卓遠度過這次難關的……”
我站在一旁,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畢竟我和白澤早已情投意合,隻是礙於還沒公開,此刻聽白援朝這麼說,心裡難免酸澀。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白援朝看看了看看白澤,又看了看我,似乎想說什麼,眼神滿是複雜的情緒,歎了口氣,他輕聲說道。
“澤兒,你是爸爸唯一的兒子,我們父子連心,你的心事爸爸怎麼會不明白。可現在卓遠的情況實在危急,這不是隻關乎咱們一家人的事,公司裡那麼多員工,那麼多跟著咱們打拚的人,都指望著卓遠能挺過去啊。爸知道這樣委屈你了,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強求,可咱們有時候也得為大局考慮呀。”
我心裡“忽悠”一下,得,還真讓我姥爺把話說準了。白澤他終究是要和富商聯姻的……
白澤明顯語氣有些慌亂,忙說道“我不答應,這事您強求不來!”
白援朝見說不動白澤,再次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他幾乎帶著哀求的語氣對我說道。
“瑤啊,算叔求你,幫我勸勸你二師兄……”
“我……”
白澤見我語塞,連忙出聲嗬斥道“你彆難為孟瑤!”
他此時顯得很煩躁,出聲嗬斥白援朝的聲音也很大,白援朝被他突如其來的這一嗓子,嚇了一個哆嗦,一瞬間竟然有些惶恐地看了他一眼。
而後,他又瞪著白澤,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氣。
白澤也不甘示弱,立著眼睛,板著張臉看著白援朝,二人眼裡漸漸有了劍拔弩張的氣勢。
我怕這父子二人吵起來,連忙上前一把拉起白澤。
“白澤,你有話和白叔好好說,他還生病呢,你不能和他喊啊!”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胳膊肘使勁懟了他兩下,示意他清醒點,現在可不是和白援朝掰扯這件事的時候,彆回過頭來給他氣犯病,那可就麻煩了。
過了一會兒,這父子二人才不再互相對視,白澤沉了口氣率先開口道。
“唉……爸,您早點休息吧,我公司那邊還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
說完,他便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徑直往外走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可把我給嚇得不輕呀,我心裡直犯嘀咕,這好端端的,他乾嘛要摟我肩膀呢?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白援朝我倆現在處對象了嗎!
我有些心虛的看了白援朝一眼,果不其然,白援朝看向我的眼裡都快能噴火了,臉色極為難看,看向我的眼裡也滿是責備。
而我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連忙把目光收回,不敢與他繼續對視。
末了,我十分尷尬地說了聲“那個……白……白叔,我改天再來看你啊!就先走了……”
結果,我倆前腳剛出門,後腳便是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接著是白援朝的大罵。“逆子!他就是個逆子!”
我抬頭看了眼白澤,他臉色鐵青,陰沉得很,顯然還在跟白援朝憋著氣呢。
出了醫院之後,白澤原本打算帶我去吃點東西,然後再送我回學校的。
可王小強和董大明打電話說,昨天被奪舍的那個男同學,喝完符水後人並沒有醒,現在還在昏迷,想讓我馬上過去幫忙看看。
我問“他人現在在哪兒?還在宿舍嗎?”
董大明說“他人現在不在宿舍,今天早上已經被他家長接走了。聽說是今早宿管老師查寢時,看他狀態不對勁,就給他父母打了電話讓他們把人接走的。他父母把他接走後,立馬就把他送去了醫院,結果到了醫院後大夫就給他們下了病危通知,說他血壓現在低得嚇人,隨時都有死亡的風險。”
“醫院?在哪家醫院?”
“在人民醫院,三弟,你要有空的話,就過來幫忙看看,我們兩個寢室的同學現在也都在醫院裡陪著呢。剛才我們把這事也都和他家長說了,他父母說現在醫院也沒啥好辦法,如果真是邪病,還是想請你來幫著看看。”
我問“他父母信這些嗎?”
董大明連忙應道“信的,再加上醫院也查不出原因,他們就更相信我們說的了。三弟,你彆問這麼多了,趕緊來醫院吧,再晚點估計就真來不及了!”
“嗯,那好,你們在醫院等我,我很快就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