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街道逐漸熱鬨起來,行人匆匆而過,投來好奇的目光,但我已無暇顧及。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店鋪裡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林雪的聲音響起“秦明,一大清早的,你跟誰置氣呢?”
秦明冷哼一聲,朝門口努了努嘴“還不是那個孟瑤,天沒亮就跑來,非要見你,我說你在睡覺,她還非要等。”
林雪聞言,快步走到門口,看到我狼狽的樣子,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擔心,不過那擔心隻是一瞬間而已,很快便不見了。
隨後,林雪抬起腳步便往我這邊走,秦明見狀趕緊攔住了她。
“唉,我說老板,要我說,你還是彆去見她了,我看她這樣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和她大師兄一個德行,這肯定是有事想來求你了,不然她怎麼可能會一直賴在我們這不走啊!
你吃的虧還嫌少啊,要我說彆搭理她得了,他們師兄妹都不是啥好人,能離遠點,就儘量遠離吧。”
林雪微微蹙起眉頭,目光越過秦明,看向坐在台階上的我,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但很快,她輕輕推開秦明,語氣堅定地說“秦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我心裡有數。既然她都來了,怎麼說我都得去和她見一麵。好了,你去忙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隨後,林雪繞過秦明,並徑直朝著我走了過來。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林雪看向我的目光同上次見麵時,如出一轍,依舊是冷冷的。
見她不怎麼待見我,我對她的態度也不視從前那般熱絡,而是不卑不亢的看著她,並點了點頭“是的,雪姐,我們能不能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我有事要和你說。”
林雪長歎一聲“唉……也好,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你,走吧跟我去書房。”
“好……”
林雪帶著我走進店鋪路過秦明身邊時,他正抱著一疊燒紙從我麵前大搖大擺走過,經過我身邊時,他還故意用胳膊肘狠狠搡了我一下"讓開!沒長眼睛啊?沒看見我忙著呢?也不知道給人讓個道!"
林雪帶著我走進店鋪,路過秦明身邊時,他正抱著一疊燒紙從我麵前大搖大擺走過,經過我身邊時,他還故意用胳膊肘狠狠搡了我一下"讓開!沒長眼睛啊?沒看見我忙著呢?也不知道給人讓個道!"
我踉蹌著扶住貨架,懷裡的背包差點摔落在地。林雪回頭瞪了秦明一眼,壓低聲音喝道"秦明!彆太過分了!"
秦明梗著脖子嚷嚷"老板,咱這店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萬一店裡要是丟了點啥東西怎麼辦?"
之前他對我態度在怎麼惡劣我都忍了,可一聽他開始質疑我的人品我便有些真的不高興了。
“秦明,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秦明見我問話,冷笑了一聲“哼,啥意思你聽不出來嗎?我懷疑你拿了我店裡的東西,要不你就把你這包打開,讓我檢查檢查。”
“我才剛進來,怎麼可能會拿你店裡東西……”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寢明就搶著說道“那誰能說的準那,你們師門都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背後就修煉了什麼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法術那……”
我把手中的背包往身後一背,隨後衝這秦明上前兩步,並且冷冷的看著他“秦明,我警告你,你對我什麼態度我都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若在膽敢褥我師門一句,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從小到大,我沒少和秦明打照麵,以前的我或許在他的眼裡是調皮搗蛋,有些古靈精怪的。並且每次我見到林雪姐的時候都是笑嘻嘻的,圍在林雪身邊林雪姐長林雪姐短的叫個不停。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如此狠厲的模樣,不免竟有些猥瑣,不敢看我的眼睛。
秦明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狠厲嚇住,眼神閃爍,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矮了半截,但他的嘴裡依舊不依不饒。
“哼,你嚇唬誰啊?還拔我舌頭,你當我家店是啥地方啊?還能任由你在此撒野。”
林雪站在樓梯口,見我二人的氣焰愈發箭靶怒張,不免皺著眉頭對這秦明喊了一句“秦明,你夠了!你要在多說一句,信不信不扣你一個月的工資。”
“唉,老板,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
見秦明辯解,林雪不在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嘚……我不說話了總行了吧,那我去忙了,你小心點,彆人這小兔崽子給你算計了。”秦明一邊說這,一邊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
我在理他,而是轉身跟這林雪上了樓。
到了書房之後,林雪看了眼我凍的有些發紫的鼻頭,便給我倒了杯熱水擺在了我麵前的桌子上,但他卻不似從前那般說出關係我的話。
“說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把陰陽羅盤從兜裡掏出來之後往桌子上一放,並且說道“這裡麵的納魂玉碎了,我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東西還不能修複好。”
林雪聽了我的話,先是皺了下眉,隨後她拿起陰陽羅盤仔細看了看,並說道。
“怎麼會這樣?這納魂玉是被陰氣撐碎的!那來的這麼強大的陰氣,孟瑤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我喝了口熱水,放下杯子後反問了她一句。“雪姐,我先問你一句。你心裡還有我大師兄嗎?你們倆相識了這麼多年,你相信他是個壞人嗎?難道當日在地藏寺,他和你說出那些薄情的話,你就從來沒想過為何?就真的認為他當真是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利用了你?”
林雪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微微簇眉看著我,神情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和我提他?”&nbp;林雪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帶著一絲顫抖,“難道?難道你大師兄出事了?閆卓他出事了對嗎?他現在人在哪裡?孟瑤,你快告訴我閆卓他到底怎麼了!”
“你還在乎他對嗎?”
林雪見我再次向她問話,她這才驚覺自己方才表現得過於急切與擔憂了,隨後她便緊忙遮掩自己的真實情感。
她神色一頓,立馬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並裝作如無其事的點燃了一根煙。
突出一口煙圈之後,她苦笑了一聲“哼,在乎他?你說的對,我是在乎他,我在乎他死沒死,因為我恨他恨的牙癢癢,巴不得他能早點死。如果他死了,我肯定會多給他燒點元寶金條的,畢竟我就是乾這個的,相識一場這最後的情分說什麼也要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