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黃天佑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妥,他傳聲提醒我道“趕緊把那婦人拉開,然後使用業火分化屍身。”
聞言我便在心底回了他一句“天佑老仙,我才剛不久用業火燒了華珠夜總會,這麼短的時間內我恐怕難以再次催動業火,況且,我還少了一魂一魄……”
“不能催動也要催,少了一魂一魄又如何!記住,你是我黃堂兵馬未來的弟馬,縱有千難萬險,你也得給我踏平了!敢說半個‘不’字,休怪本仙對你不言情麵!”
“是!”&nbp;我在心裡暗應了一聲。
隨後我對著眾人扯著嗓子大喊了一句“快把她拉開!”
大誌哥和兩個壯勞力聽我這麼一喊最先反應過來,衝過去便一把拽起孔家大姐的胳膊。
“大姑,你快彆鬨了,不管你和老姑有啥打算,也得等我們把奶奶的事處理完了再說啊。”
大誌哥一邊拽著孔家大姐一邊勸慰著她。
“呸,彆叫我大姑,我問你這麼多年你看你奶奶幾次啊?
你爸媽更是一次都沒來看過你奶奶啊。就你們家這樣的,舔啥臉住在你爺爺當年留下的房子裡?
就憑你媽肚子爭氣給老孔家生了個男孩嗎?
還有,你爺當年玩古董收的那些大錢,憑啥都讓你拿著!
我伺候了你奶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解決這事也簡單,把你爺爺當年留給你的東西都拿出來,大家按照照顧老人付出的辛苦去分,這樣才公平!”
大誌哥苦著一張臉,對孔家大姐解釋道“大姑,我爺當年在市場上收的那些大錢,大多數都是假的,根本就不值什麼錢,我沒分給你們,是因為那是我爺爺臨走前特意留給我的,我是想留個念想。”
“念想,哼,說的好聽,想留念想還不簡單,隻要你心裡有你爺爺,那就有念想,至於那些東西,你得給我們拿出來!而且你爺爺年前那會,可和幾個支鍋的關係要好,他們那麼好的關係怎麼可能不賣你爺爺幾樣好東西,我知道東西都在你手裡,趕緊把東西都拿出來,不然彆說我跟你沒完!”
孔大爺一聽她說,自己老爹當年和支鍋的關係匪淺,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連忙出聲製止他大姐。
“大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是不是急糊塗了,怎麼開始胡說八道了呢!
咱爹活著的時候,就愛在舊物市場裡麵收點大錢啥的,可那些東西基本上也都是假的,就算有幾塊是真的,也是近代的,根本不值錢……”
孔大爺話還沒說完,就被孔家大姐一嗓子給堵住了“你放屁!你彆在那揣著明白裝糊塗!咱爹年輕那會,那幾個支鍋的三天兩頭就來咱家找咱爹喝酒,咱爹在他們手裡買過東西你也是見過的,怎麼這會你又不敢承認了呢!”
那幾個留下幫忙的壯勞力聽孔家大姐這麼說,都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他們眼底便顯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
緊接著,他們又用求證的眼神看向孔大爺,孔大爺見他們望向自己的眼裡透著幾分懷疑的眼神後,麵色明顯也是心虛了幾分。
有一個最為年輕的壯勞力,見大家神色都顯得有些異樣之後,便湊到年歲看起來在他們這群人裡稍長一些的一個人的耳邊,並小聲問了他一句“馮哥,啥是支鍋的啊!支鍋的是啥意思啊?”
那人也小聲回了他一句“你傻啊,這都不明白,支鍋的就是說倒鬥的,盜墓賊你聽說過嗎!”
年輕的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哎喲!合著說的是刨人祖墳的!原來指的是盜墓賊啊!唉,孔哥,那這事不對啊!孔大爺老爹如果跟盜墓賊真扯上關係,那他是咋當上這村支書的啊?”
馮哥趕緊捂住他的嘴“閉嘴!就你話多!”
即便他二人都是壓著嗓子說的這些,可他們之間的談話還是被在場的眾人聽的清清楚楚。
孔大爺急得直跳腳,甚至當即喊出他大姐的大名“孔祥蓮,你是不是瘋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說這些到底安的什麼心!”
孔家大姐見自家弟弟這麼質問她,不怒反笑。
“哼,我安的什麼心?孔祥生,你彆在那裝犢子。要不是咱爹當年淘到了值錢的玩意兒,你能在咱村當上村乾部?還村支書呢,你這村官是咋當上的你心裡沒數?”
“孔祥蓮!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我離譜?嗬嗬嗬,你和孔祥順你們兩家拿到的好處最多,可我和祥雨我們倆又得到了什麼?憑什麼好處都讓你們占了!”
“從小到大,家裡臟活累活都是我和祥雨我們姐倆乾,可回過頭來就連吃飯時候都不能上桌,甚至還要吃你們吃剩下的,憑什麼!”
孔祥蓮越說越激動,眼淚鼻涕糊了滿臉,突然一把扯散頭發,披頭散發的模樣活像個瘋子,她哭喊了幾聲後轉而又冷笑了幾聲。
“哼,嗬嗬嗬,哎呀要說這人啊,真是沒法看,咱爹活著那會,咱娘不待見我們姐倆,可那又怎麼樣。
咱爹走了之後,她不還得指望著我們姐倆照顧她,不指望我們姐妹倆,難道要指望你們這兩個娶了媳婦就忘了娘的白眼狼嗎!”
一直沒說話的孔家老三,也就是孔祥順開了口“你彆在那胡說八道,我為什麼不去看老娘,還不是你在中間挑撥我媳婦和我娘之間的婆媳關係,如果不是你,咱家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當年,咱爹走了之後,咱娘就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我兒子孔令誌的身上。你見此就故意挑撥我媳婦和老太太之間的關係,讓她倆因為大誌的教育問題成天乾仗,最後老太太心寒了,也就不幫我們帶孩子了。
可長時間看不見孩子老太太也想啊,你就趁著這個時候讓你兒子,和祥雨家的兒子成天在老太太眼皮底下晃悠。
並且你們倆每次來看老太太都不是空手來的,還假意對老太太表現得極為孝順,時間一長,再加上老太太上了些年歲,自然會對你們產生依賴,對你們的話也是言聽計從。
可你們要是真心對老娘好,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問題是你們根本不是真心的。
為了挑撥老太太和我還有二哥之間的關係,你們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彆的不說,我就問你一句話,二哥家老大丫頭的腿是不是你處心積慮讓那大黃狗給咬斷的,那條狗本來就是個瘋狗,你卻故意把它養在老太太的院子裡。
算好時機之後,你又把它放出來咬那兩個孩子,要不是當天幸好有人路過,老二家的兩個丫頭就沒命了,你怎麼這麼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