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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揚帆體育館。
遊筠手上戴著誌願者的臂章,蹲在觀眾席下方的陰涼處。
他看著不遠處一群人搶一根繩兒的畫麵,沒被他們的激情感染到半分,反而一個勁兒在心裡怒罵謝予臣。
這個鬼誌願者活動,到底跟他有什麼關係?
謝予臣逃班也就算了,還就這麼水靈靈地把他坑過來當代班了?
他正暗自腹誹呢,下一秒一瓶冰水就毫無預兆地被塞進了後脖頸,冰得他一個激靈,立馬跳起來。
再回頭,謝予臣已經站在他旁邊了,把剛那瓶水丟了過來。
遊筠眼疾手快接過來,擰瓶蓋時嘴上也不忘罵罵咧咧:
“狗東西,你還知道回來!”
謝予臣置若罔聞,甚至還扯著嘴角輕嗤一聲,態度懶散:
“彆說的這麼曖昧,搞的我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一樣。”
“你沒有嗎?”他這副吊兒郎當的語氣,讓遊筠更來氣了。
倆小時前,遊筠還窩在宿舍和人剛槍。
謝予臣一句:“體育館A區大瓜,多丨人丨運動,沒眼看,速來。”
遊筠也是八卦得不行,本著一定要吃到一手瓜的心態,立馬掃了個小電驢趕來體育館了。
誰知道人剛進來,就被謝予臣之前在學生會的後輩給拉去頂替他的誌願者位置了。
謝予臣掀起眼皮看了眼遠處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的男子拔河,語氣裡毫無悔意。
“有嗎?那可能是你誤會了。”
遊筠黑著臉:“……”
不是,到底是誰教他說出這麼肮臟的話來形容拔河的?
問題是,好像也確實沒什麼毛病。拔河倒也確實是算多人運動……
遊筠鬱悶地灌了一口冰水。
忽然,他聽見周圍好像有快門的聲音響起。
他自己也玩兒相機,自然對這種聲音比較敏銳。
他胳膊杵了下謝予臣,卻發現這人正盯著對麵草坪上那台對著這邊的相機。
拍照的人戴了脖子上掛了個誌願者的牌子,應該是攝影社成員。
他們主要負責抓拍運動員,順帶著也會給場裡的誌願者也拍兩張。
“Oi,你發什麼呆呢?”
遊筠胳膊搭在謝予臣肩膀上。
“不知道。”謝予臣漫不經心移開視線,“總覺得最近有人在監視我。”
“說這麼嚇人?”
遊筠扭頭往觀眾席掃了一圈,“哪兒有人?”
“哦,可能是我想多了。”
謝予臣打掉他的手,“走了,比賽都結束了。”
他自顧自往剛結束的拔河比賽選手那邊走過去。
遊筠見狀,連忙跟在他身後聲討他:“死謝狗,還我半天假期!”
……
喻安荷從唐帆那兒知道了盛枳的事情,當即就把人接回家裡了,並且三令五申讓她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
所以謝予臣問盛枳要不要一起回去的時候,她人已經在天水灣了。
盛枳往嘴裡塞了個聖女果,打字回複他。
【聖旨到】:謝謝,不過不用啦,我已經在家了。
【臣退了】:行,你好好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盛枳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籌劃著運動會之後的計劃。
當然,身上那些傷早就纏著係統幫她療愈好了。
看著小腿肚子上連塊兒疤痕都沒有的樣子,盛枳再次在心裡感歎係統的神奇,同時也對活下去的信心越來越強烈了。
再有一節選修課,就能順利完成任務二了,但是任務三還得還得維持半個月。
她看了眼自己的銀行卡餘額,無奈躺下看著天花板。
謝大少爺的OOTD,沒點兒財力的學人精根本get不起好吧!